“于是你和晋王狼狈为奸,狠狠地杀了前人?”李逸突然上前质问二长老。
“没错!”二长老昂首挺胸,一脸想当然地说:“他死不了,咱咋出头啊!”
哗!
天宗徒众哗然。
那些受雷鸣山欺骗的天宗弟子,口诛笔伐。
“叛徒!无耻的叛徒!”
“想不到你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雷鸣山,枉贵为天宗长老,竟胆敢暗害宗主,真是罪孽深重!”
“枉费老宗主如此器重,真是丧心病狂!”
“……”
潇亦然突然举起了手,一阵混乱声瞬间嘎然而止。
潇亦然看着众多天宗弟子,开口说道:“各位徒弟,雷鸣山隐瞒逆上的事实,按照宗门规矩罪当论死的道理,今日,在此,本宗为我天宗知道这个孽畜!”
“好吧!他该死!”
“宗主威猛,宗主打死他!”
天宗弟子应和声在下。
潇亦然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似乎天宗并没有受到雷鸣山的彻底荼毒。
他拿过顾嫣宁手中的寒冰长剑,提剑便向雷鸣山头上劈去!
“慢着!”李逸喊道。
潇亦然手拿长剑停驻雷鸣山万分之一脖颈处,剑气破开皮肤,雷鸣山脖颈处浮现出一道道血痕。
雷鸣山两眼圆睁,这是什么原因呢!干嘛不杀我!
“前辈们,不知道能不能把雷鸣山给我呢?”李逸虽在追问,但口气中透着决绝。
潇亦然自是对此事不持异议,只对自己有一些怀疑,秦国皇帝与雷鸣山之间有仇隙不就可以了吗?
“自从皇帝发话后,子午就不可以,就是不知道皇帝和这个孽畜有什么空隙?”潇也问。
“他和先皇的死亡有关系。”李逸淡淡的说。
潇亦然瞳孔一缩,深深看了雷鸣山一眼,就不再说话,任由李逸让人将雷鸣山带走。
雷鸣山就像临深渊一样,他觉得未来的时光,将会在魔鬼的麾下渡过。
“先辈们,天宗的危局自解,朕便不多挽留。”李逸便要告辞。
潇亦然也要好好整顿一下天宗,也没留李逸,只是说了一句:“皇帝去了,待天宗的事办完后,自会到安阳城谢罪。”
李逸摆了摆手,柔情看着顾嫣宁说道:“谢不需要,朕到天宗来帮冰妍忙,要是真要谢,把冰妍交给朕。”
顾嫣宁没料到李逸竟在这种场合说了这句话,脸立刻红了。
天宗弟子们的视线全都聚集到了顾嫣宁身上,有好奇、有羡慕、有对李逸的怨恨。
不难理解顾嫣宁毕竟作为圣女,但是天宗很多男弟子梦寐以求的对象,如今似乎已经拱手相让,他们自然懊恼不已。
潇亦然愣住了,笑了,“取决于妍儿本人的想法。”
事实上潇亦然早已经看出李逸对顾嫣宁的感情,自己也乐开了花,毕竟天宗帝星,自有做天下共主之运,权作天宗投资。
当然,因为顾嫣宁对李逸情有独钟,潇亦然对待顾嫣宁就像对待女儿一样,否则就是万万不能把顾嫣宁的快乐当成筹码。
“师父您...您还开玩笑徒儿呢!”
顾嫣宁难得小女儿的架势,藏起小脚板起小脸。
“哈哈哈,没事的,不会开玩笑的。”潇亦然笑了,抚摸着顾嫣宁。
顾嫣宁躲起来,脸红到李逸跟前,蚊声告诉他:“我...在帮师父搞定了天宗这件事后,我...找到了您。”
说着顾嫣宁已羞答答地跑回来找潇亦然,看着李逸咧着嘴笑。
离开天宗后,李逸将王儒枫和冯福以及暗影卫带回宫中,自然也有死狗般的雷鸣山让雷鸣山被折磨致死。
他没留人在天宗帮助潇亦然解决残局,也深知以潇亦然威势之大,无需自己相助。
待李逸回宫时,只是中午。
一回宫中,便有太监匆匆前来禀报,倭国天后武藤秀兰今天一早前来朝觐,可皇上并没有出现,她一直守候偏殿。
李逸的眼神流转武藤秀兰在这里?
想到这魅惑众生倭国女子,李逸心中陡生炽热。
“宣御书房到。”李逸向小太监下了命令。
“喳。”太监得到命令后,便快步向武藤秀兰请缨。
一会儿就在御书房里。
李逸便等待着盛装登场的武藤秀兰。
如今的武藤秀兰与前些日子李逸在四方馆所见那林妹妹般的病娇媚子相比,多了几分英武神韵,但眉宇之间那份妩媚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的。
“臣妾者,臣也。”武藤秀兰一本正经地给李逸行礼。
然而不知是故意为之,武藤秀兰艳丽的和服领口敞开得有点大,这身低低的,立刻让李逸眼前一亮。
“咕隆......”
僻静的御书房里,传来清脆的喉间翻滚声,格外显眼。
武藤秀兰慢慢站了起来,像没找到李逸那副囧样似的,笑着看了看李逸。
李逸微微有些尴尬的抹了抹嘴角,试图把视线转移到武藤秀兰的和服领口。
但仍会在不知不觉中飘向那。
难怪老子!李逸信誓旦旦地说武藤秀兰一定是自己看过最白嫩、最白嫩的人了!
更有甚者,刚才依稀也见一抹殷红。
这个女子,一定是为了诱惑他吧!这种疾病正好发生在你身上,那么欲求不满吗?
似乎有必要代表公正对她进行制裁!
李逸一脸认真的想一会改该怎么制裁武藤秀兰的样子,他的嘴角不知不觉上扬一丝微笑。
武藤秀兰能够将倭国的那些大名玩弄于股掌之间,对男人当然是非常了解了,如今看看李逸这样的样子,你就会明白秦国小皇帝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内心得意一笑,贵为大秦皇帝怎么样,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吗?
武藤秀兰望着李逸帅气的脸,心里也是有了几分意动。
李逸比倭国脑瓜饱满、肠肉丰腴的大名叫人不知要年轻貌美多少倍,如果能和他做鱼水之欢那就很好。
武藤秀兰看李逸时目光一改,像看东西一样,早已把李逸当作自己的战利品。
“陛下?陛下?”武藤秀兰叫着渐渐咯咯笑起来的李逸数声。
”咳咳。“
李逸在武藤秀兰的臆想下清醒过来,轻轻咳嗽了两声说:“令天后等待已久,朕想不到天后的身体恢复得如此之快,亦没有再拜访天后的人,实在是罪大恶极。”
“天后赶快请坐下。”李逸站起来,把武藤秀兰引过来坐了下来,而他居高临下再看看武藤秀兰那白里透红的领缝,啧啧称奇。
白色的,好白色!
“请皇上牵挂,皇上你真有心。”武藤秀兰大方开襟,朝李逸温柔一笑,口气柔和异常,仿佛有媚音的味道。
李逸在武藤秀兰身边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她说道:“天后千里迢迢,横渡山海到了我秦,朕自当更加在意天后之身。”
李逸专门停在‘身体’两个字上。
武藤秀兰眼眸流转,轻笑颔首,便与李逸有一搭无一搭地聊起天。
要说的话不外乎到秦国去的见闻、什么秦国民富国强、秦国地大物博、我家小倭国真艳羡得紧巴巴等题材。
说完,两人话题渐渐跑题,谈起私密事情。
李逸不自觉已脸上快要贴到武藤秀兰脸颊。
“天后你那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吗?为什么又没有想过男人呢?”李逸嘴中热气喷在武藤秀兰细长的睫毛之上,使她眼睛微眯。
武藤秀兰忽然低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并非臣妾不愿被倚重,而是臣妾作为倭国天后有许多事身不由己。”
“在倭国中独占鳌头的臣妾,却只是一介弱女子而已,不过是大名手中的傀儡,如果能抉择的话,臣妾情愿不要当这一天之后吗。”
武藤秀兰的话凿凿凿地说得煞有其事,连脸上眼眶也是快溢出来的眼泪。
如果不是李逸明白倭国这边此刻的清醒状态,只怕会被这个女子欺骗。
有人说,越是美女讲话越是不相信,这确实不假。
“岂料天后在倭国境遇竟这般困难,朕心怜之!”
李逸捂在心口上,十分心疼的看了武藤秀兰。
武藤秀兰感激地说道:“谢谢皇上牵挂,皇上不用天后天后称臣妾,太疏,皇上称臣妾秀兰即可。”
“这......”李逸假装迟疑,漫不经心地应声而下,“那么朕便称你为秀兰。”
“秀兰。”
“哎呀,皇上。”
“哎呀,秀兰。”
“……”
二人一一‘秀兰’一句,我‘陛下’一句说得很开心。
武藤秀兰看到时机已经成熟,突然脸色哀伤的说了一句“如果早遇皇上,那该有多好。”
李逸两眼一眨,非常迎合的问:“为何?”
“这臣妾不需要进宫,也不需要当这一天之后.”武藤秀兰抬眼,双目紧紧看着李逸,目中带着爱恋,“其实皇上你和臣妾梦中经常梦见的那个前来救臣妾的英雄之人长得像吗。”
“噢?不是么?”李逸歪头问。
“对吧。”武藤秀兰轻点脑袋,继续说道:“臣妾见到皇上感到十分慈祥,大概是上苍在冥冥之中安排了。”
“既是如此,那么就请朕给予秀兰暖暖的拥抱。”李逸突然站起便紧紧地抱着武藤秀兰。
武藤秀兰好像没有想到李逸这么做,微微挣扎片刻,只是她只是象征性的动了一下,根本没有使什么劲,而是像在李逸的怀里撒娇。
“陛下......”武藤秀兰轻轻一吟,把头埋进李逸怀里。
李逸吃指大动,抱住武藤秀兰走到龙案面前,一扫龙案奏折,轻解罗衫、手巧起舞,武藤秀兰顿生白色羔羊。
李逸一恶狼张着爪牙把武藤秀兰这个诱惑重重的羔羊吃掉。
御书房外等候的小太监听到里面有动静,便知皇帝正在大显身手,严惩倭国天后,便拦住了御书房外所有想觐见之人的去路。
这一次李逸有了如神相助,将倭国天后打死直呼饶了性命。
终于,李逸才意犹未尽,鸣金收兵。
李逸心生感慨,无愧于皇道神功,这三层,竟然给自己帮助这么大!
“皇上,您谁也不会可怜臣妾的。”武藤秀兰幽怨地看着李逸。
然而武藤秀兰内心却讶异莫名,能坐稳倭国天后之位并不容易。
游转在诸多大名间,武藤秀兰和他们并不仅仅是笼络感情,更重要的是要汲取这些大名们的精元!
武藤秀兰自幼获得奇遇并练就一身神奇功法。
这种功法不仅能使女子汲取男子之精元以增强功力,而且能使人年轻常驻。
武藤秀兰使用此神功如此之久,无往不利,但此次于这位大秦皇帝失效。
不但如此,刚刚李逸也带着一股神秘吸力,几乎没有吸净武藤秀兰的内力,若不是被武藤秀兰适时觉察,一袭内力早成泡影。
即便是这样,武藤秀兰仍然失去了部分内力,因此这一刻,目中幽怨并不完全是假装。
“对不起,下次要注意了,下次再关注。”李逸眼中,异光闪烁。
刚刚武藤秀兰要吸自己精元这个动作,自己也被发现,此刻想起来就是一阵后怕。
这个女子,真的被刺伤了。
但好在本身皇道神功似乎刚好克制住此女功法,一轮借鉴下来,其功力倒是进步了几分。
武藤秀兰眼珠一转,还要下一次吗?她不希望自己的一身功力被废!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穿衣打理妆容之后,武藤秀兰方才走出御书房。
武藤秀兰走了,李逸精神为之一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之情。
我是倭国天后!他这样算为国争光吗?
嘿嘿嘿.
李逸嘻嘻的笑着。
良久,整理好自己,李逸才走出御书房。
江逸卫、赵季仍留在皇城,没有离去。
二人皆领父皇之死命,在未得称心如意之回复前,自是不容易去。
其中江逸卫最为厉害,这个人带来了他的亲姐姐灵月公主江姒,不时来看李逸。
但李逸这几天没时间照顾自己,一直没见到。
如今他刚刚一战结束,江逸卫就再次来到这里。
“就让他与朕相见。”李逸有的头很大,在御书房里,只好再去。
江逸卫这个孩子也太心急了吧,那么急着把姐姐给自己?
李逸在御书房接见了江逸卫兄妹,他第一次见到了江逸卫的妹妹灵月公主江姒。
江姒看上去也只有十五六岁,样貌那就是祸国殃民级的,并且长得娇柔可爱非常,李逸看到后,也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鼻子,慢慢地点点头。
江逸卫受楚王之命,送姐姐去见李逸,还显示楚国结盟的强烈愿望,下面看看李逸如何应对。
联盟,李逸那个是求而不得的,毕竟如今大秦面临最大风险的仇人就是北元,然而江逸卫还是要迎娶玉树公主为妻,让李逸有点不高兴。
他终究不愿意用玉树一生的幸福来换取一国之盟。
也许人家并不了解他,但是他认为用这个条件交换来的同盟根本不是屁用,只有国力强了,才能成为万物的基础!
负手踱着步,绕着御书房转了一圈,心里想的是怎样才能使楚国不亲而安心联盟呢。
江姒垂坐在椅上,她那双如水如雾般的眼眸偷偷地瞥了一眼面前这位年轻气盛的大秦皇帝一眼,人长得倒也俊美稚嫩,只是,大秦皇帝百般不好,她久闻国内昏庸无道大昏君之说,只可惜,为楚,她别无选择,唯有委身其任。
如今楚国和燕国的争斗越来越激烈,为了给皇兄赢得时间,她不得不牺牲自已。
贵为千金之躯,公主却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江姒对自己的命运很难过,然而对于楚国老万千百姓来说,她没有选择。
李逸踱步许久,最终停下,缓缓道:“朕只有一个姐姐,朕答应了她,也不干涉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你想要求婚,是可以的,但取决于她是否愿意。”
江逸卫点点头,自己是个聪明人,很自然地理解李逸的话,笑着说:“自皇上不舍玉树公主之后,下臣退居二线,不知封后大典当日陪伴玉树公主的少女,早已婚配了吗?”
卧槽!你们小子也想泡老子女人!
李逸脸色微寒,望着江逸卫轻声说:“那女孩已经有心上人,七皇子不要再考虑了。”
言出必行、决胜千里、毫无缓解空间,令江逸卫由不得十分失望。
江逸卫天性风流倜傥,且出身帝王家的他何时缺了一个女子?在楚国他看中的是哪一个女子,谁不双手献上呢?
何况他已许久没有这种怦然心动之感,与封后大典所见白衣冷面之女让他情绪激越,遗憾的是,如此美人,竟已有心上人。
一向低声下气的江姒不自觉地抬起头看着李逸,这个昏君,并非一无是处,起码,他不插手玉树公主一生的事情,任其自由选择,实在令人羡慕。
少女们的心,总在编织一个美好的梦,可以和所爱之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可是现实从来都很残酷,她只有将梦埋在心底。
不知那玉树公主是什么样的?能够拥有这么一个皇帝哥哥她这一生应该不会有撼吧?
江姒按捺不住了,再次抬头悄悄看了看那男子,老实说,此人长得十分俊美,透着儒雅书倦味,极能引起情窦初开少女们的注意,遗憾,是个大昏君,她,将受父皇的命令,嫁与此人.
他,能和我好好相处吗?
他,能和我好好相处吗?
一时间,本打算舍身委与李逸的江姒内心涌起阵阵思绪,令其内心混乱交杂。
没有看到江姒小公主纷乱的目光,李逸微笑道:“两位远在千里之外,亦非易事,倒不如多呆几天,好去皇城古迹,看看我秦国好江山,终究是人生苦短,有的东西怀念,改变是一生的事,倒不如趁年轻,且行且惜。”
且行且惜?是的,人生如梦,不知道什么时候碎了,就是该且行且惜。
江姒不禁再次抬起头,一下下触碰到李逸那暗含笑意的眼神,俏脸腾跃红过,惊慌地低下了头,心儿猛地一跃。
这双眼,非常亮、非常锋利、像利刃,似乎要切开人心、看透人心,然而又似乎像春风般和煦、令人...令人...莫明美妙心跳.
这人,令她觉得有几分怪异,一时难以识破,然而那些传言,本该不假,皇兄,从没有欺骗过她。
这样的人,哎,很遗憾.
李逸看着江姒,习惯地抓耳挠腮,小妮子刚刚那神情神态,古怪可爱,动不动就让人生出恶念呀。
看着时光的流逝,李逸留江逸卫、江姒姐弟俩在皇宫吃饭,多出两客,他要御厨再添两顿家常小菜,既朴实,也不失待客之道。
望着眼前这几道菜,江逸卫、江姒兄妹俱为之一惊,兄妹们心里多了另一种滋味。
据说这位昏君淫乱奢靡、挥霍无度、将若大某国的库存银全部挥霍一空、将士们半年未领军饷、怨声载道、黄河水患、饥民遍地、乃至最终爆发了民变。
面前有几样家常小菜非常平常,但制作精美,色、香、味俱佳,诱人胃口,好吧,勤俭节约,而且待客之道也不错,这和传言中奢侈挥霍是完全不符的呀。
是贫穷吗?还是俭朴?
江逸卫倒望为前,若为后,却又有几分忧虑。
尽管他楚国目前前来求盟,但等到楚国与燕国开战时,说不可能从盟友转变为对手了。
作为可能的敌手,他宁愿李逸彻底像传闻中一样荒淫无道、肆意妄为,将一个若大若小的大秦败下阵来,让他们楚国再堀起的可能性再大些。
江姒从小看山珍海味很多,早已经腻味到没有胃口了,面前的这些家常小菜大多为素菜,淡雅、不腻口,却制作精美,色、香、味俱佳,十分诱人胃口。
她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这家伙,好像挺用心嘛,好像关照自己的品味,专?抑或是偶然?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江姒有些食欲大开,两碗小饭和一碗汤水。
李逸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丫头吃饭还算高兴嘛,哥哥御用厨师不是盖头,那个厨艺还真是好。
江逸卫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几位姐姐中,他对这位聪明伶俐、乖巧可爱的姐姐最为宠爱,常常陪你去吃饭,很自然地就知道她吃多少饭,通常都是一小半大碗,有的时候只吃几口,最多的时候也就是一小碗饭的汤水,今儿可咋办呢?
晚膳后,江逸卫以使团有事情为由,先走了,留下姐姐江姒进宫。
这就是他这次到大秦的主要任务,纵非常爱这个姐姐,但他只能狠下心来留了下来,为楚国着想,一定要有奉献。
江姒对自已的任务也很清楚,但七皇兄走后,独自去留她一人面对这人,竟让她内心产生些许紧张之情,哪怕是,还带着几分惧意毕竟这人坏事让人不冷也不冷。
感觉到小妮子的紧张,李逸微笑着柔声道:“别紧张了,朕也不是食人的毒虫猛兽啊,您可是朕高贵的宾客啊,大秦和楚国联盟了,怎么会加害于您呢?”
江姒耷拉着脑袋,两小手儿紧抓着裙摆,浑身肌肉绷得很紧,看上去越看越有张力。
她在心里嘟哝:你们肯定不是毒虫猛兽吧,你们比这些猛兽......还恐怖.
“楚王没事吗?”
江姒听了他轻柔的嗓音,微微一惊,随即低应声“好吧,皇兄没事。”
李逸微笑着柔声说道:“早就听说楚王的风采了,遗憾的是无缘一遇,如果有缘的话,非见面不可。”
江姒愣住了,小声说:“皇帝过誉,皇兄称赞皇帝。”
“噢?楚王如何称赞朕?”李逸眼中带着笑意,郑重其事的看了江姒一眼,等着她的答复。
江姒顿时傻了眼,怎么回答呢?
本是随口恭维的话,倒是想问问倒是为什么。
小姑娘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满脸通红。
“父亲...父亲皇曰,言帝英武非凡、雄才伟略、命定明君。”江姒的小头转来转去,最后吐出寥寥数语。
李逸看江姒这个样子,十分搞笑,这个小妮子,真是可爱得紧绷呀。
再调戏江姒片刻,李逸便领江姒在御花园散步。
御花园里花草开得正旺,夏秋之交,是百花争艳之时。
江姒望着漫山遍野竞相开放的百花突然心生戚戚嫣这都开得那么艳丽,可一到秋去冬来,只怕要到处凋谢?
江姒由此联想到自己的生活,哎,现在已经如花一样老了,到最后也不打算成为联盟的砝码.
“你怎么会冷呢?你为什么叹气?”李逸问。
“想想那些花不出几个月就会凋谢的样子,有点感伤而已。”江姒压住内心深处的想法,强撑住微笑说。
李逸看着江姒,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笑着说道:“虽说到了秋天,百花会凋零,到那时秋天也是丰收的季节啊,多少百姓一年到头就盼着秋天到来,况且,春去秋来周而复始,万物如此,人不也如此嘛?”
江姒吓了一跳,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有各种恶行、让人不寒而栗的人。
记得在我小的时候,皇兄曾带领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去田园里采青,要他们去体察民情、见识一下民间老百姓是多么的艰辛,这人,还了解民间苦难吗?
“再说,又不是所有的花都在春夏盛开,像秋天的黄菊,冬天的艳梅,其实各季有各季的好,这世间不缺少美,只缺少发现美的眼光罢了。”
李逸十分有模有样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意味深长的看了江姒一眼。
事实上他在说:你看哥哥不是你没发现美吗?
江姒吓了一跳,仔细回想起来,李逸的话十分合理,她的小头轻轻点了点,表示同意。
突然间,她的脑海里倏然出现了最近广为传唱的一首诗歌,嘴里不由自主地小声吟颂着“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满篇咏梅之诗,流布楚国。
遗憾的是,做这首名篇的大才子并无名无实,只有一位空虚公子之雅号。
听人说,这首诗从秦国流传下来,应是秦国才子所为,不知能否认识这一位大才子呢?就算见到他也行。
两人徜徉在花园中,说三道四,江姒觉得这位大秦皇帝毫无架子可言,反而表现得相当随和,内心的紧张和拘谨也逐渐打消,慢慢地恢复了自然,看到他久久不出声,抬起头,我惊呆了:“皇上...什么事?”
李逸搔首弄姿,神情怪异,“难道诗传...传至楚国?”
江姒再次一惊,惊讶地说:“皇上知道做这首诗的才子吗?”
江姒,这个楚国小公主,是不是自己的拥趸?
李逸看到她脸上露出惊讶和崇拜的神情,忍不住又搔了搔头,吱唔地说:“认识就是认识.”
“啊......”江姒惊喜得欢呼一声,不顾失态,对着李逸盈盈一福,“皇上可愿意叫那老师去找江姒?”
江姒内心爱慕大才诗人已久,忽然听到其行踪,怎能不使自己兴奋出丑呢?
那种意外的反常神态使她水嫩玉颊泛着红晕,愈显惹人喜爱。
“那...那.”李逸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了尴尬羞涩的表情,但他并没有想到不知何时剽窃了这首咏梅,居然能传到楚国去,并且,还能有一个身娇肉贵、惹人喜爱的小公主爱好者,真是有点出乎意料呀。
“陛下。”江姒又屈了福礼,俏面露出哀求的表情,如果不与那大才子见个面,此生将引为撼。
“那...那.”李逸搓着手,满脸不好意思的神态,呐嚅道:“其实......朕......就是那......那......呃,那时候不过是信口写诗而已,想不到居然传到公主耳朵里去了,真是莫大的荣幸呀。”
江姒心里剧震,睁着一双好眼睛望着李逸,眼睛里满是难以相信。
天呐,这个...这个大概吧?
“陛下,你......你......就是......就是那个人?”
她怕自已听错,吱呓又问,然而内心早已默许了这一现实,堂堂一国君主,犯不了骗她一小女子的罪,罢了,这个事实真的让她很震惊。她只本能地漫不经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