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姜鸢长得很漂亮。
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漂亮。
她的美，不是在表面的妖媚，而是令人惊艳的，只要一眼，就难以忘怀的。
最重要的是，她瞧不上自己。
他容寂自问身边女子无数，能让他感兴趣，又对自己不屑的，她不是第一个，但他这些年，在女子身上，从未失过手。
姜鸢笑道，“想知道发生什么，我随便找人问一下就知道了，不劳烦少宗主。”
“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我？”容寂笑起来，“是介意我和月欢宗圣女的事？”
姜鸢无语。
她讨厌的人不多，容寂刚好是其中一个。
她看向容寂，“我和少宗主不过见过几面，你和别的女子之间如何，与我丝毫没有关系，我也不想和你沾上任何关系。”
她顿了顿，继续道，“像你这般薄情花心的男子，还是离我远些，免得让别人误会了我。”
她原以为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容寂会识相地离她远点。
没想到对方认真思索一会，唇边笑意更深了，“无妨，来日方长，姜道友有的是机会能了解我。”
姜鸢：“……”
她转身就要走。
人群中央却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
“你们都是萧九尘的走狗，你们都该死！”
那个骨瘦如柴的男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夺了抓他之人的佩剑，他双目猩红，双手握着一柄剑，看着他们。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他咆哮着，人群被他的举动吓到，发出尖叫。
人群离得远远的，看着几人僵持不下。
领头的男子立刻道，“给我拿下！”
那男子脸上是孤注一掷的狠绝，他的手颤抖着，声嘶力竭，“把我的妹妹还给我，把我的家人还给我！”
领头的男子实在怒了，一个眼神，手下的人都读懂了眼里的意思。
他们下手不再收敛，直接朝着那男子而去。
男子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身上就被划伤，被人再次制服在地上。
他不甘心地道，“萧九尘，你会遭报应的，裴泫，裴泫他回来了！哈哈哈哈，他会来找你的，裴泫他回来了……”
“给我带走！”
领头的男子狠狠发话，立刻有人把那男子押走了。
“都看什么？快散了。”
没了闹事的人，人群也散开了。
姜鸢看着被押走的男子，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说的名字。
裴泫。
他是谁？
她完全没有印象。
她正欲离开，目光看向鹤云祈刚刚待过的地方，才发现他正直直盯着她看。
他瞳仁漆黑，隔得远了，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的视线只在她身上停了几秒，就落在了她身旁的容寂身上。
容寂似是挑衅，朝他挥了挥手。
鹤云祈唇角微弯，深邃的黑眸却阴冷彻骨，同样回望他，和他四目相对。
“阿祈。”
姜鸢毫不犹豫朝着他小跑过去，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里，微微仰着自己的脑袋，“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鹤云祈怔愣。
他还来不及掩盖自己眼底的狠意，慌乱闭眼，回抱住了她。
低低应道，“嗯……睡不着了。”
容寂挥舞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手里的折扇啪嗒落地。
姜鸢很快从他怀里退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容寂，果然看到他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们，脸色难看至极。
气鼓鼓甩手离去。
周围的人还在议论刚才的事情，窃窃私语。
“真是吓死人了，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不可能是裴泫吧，当时不是被九仙宗的仙长们打得魂飞魄散了吗？”
“要我说，咱们还是快跑吧，城里不安生，换个地方躲躲再回来。”
再次听到九仙宗。
姜鸢不禁感慨，“看来他们真的很不靠谱啊。”
旁边的摊位上，坐了两个少女，其中一个不屑道，“裴泫和洛落不就是被你们逼死的吗？现在知道怕了，真是笑话。”
姜鸢瞬间来了兴趣。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鹤云祈。
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少年滚动了一下喉结。
他的耳根泛红，声音有点哑，“怎么了？”
他的眼神纯真又无辜，眼里映着星星点点细碎的光亮。
“你听说过，美男计吗？”
鹤云祈：“……”
他的眼底瞬间黯淡，“你要把我推给谁？”
周围空气都冷了几分，她眨了眨眼，“算了，还是美人计吧，我行。”
[宿主，你的想法很大胆啊。]
“为了得情报，我冲了。”
她正准备坐到少女那桌里去，猛地被人拉住手腕，鹤云祈声音都冷了几分，“我不许。”
“你的小脑瓜里想什么呢。”
姜鸢轻轻弹了弹他的脑门，“不是你想的那种。”
说着，她就拉着他坐在了两个少女那桌里。
少女正在嗑瓜子，看到两人，瓜子也不磕了，直勾勾盯着姜鸢看。
“姐姐，你好漂亮啊。”
姜鸢：“……”应该是这样的开始吗？
怎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对方都这么说了，她丢出几锭银子，“聊聊吗？”
少女看起来很积极，“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说的，裴泫和洛落，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两个名字，少女的笑浅了一点，她左顾右盼一番，身边的少女也是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犹豫片刻，道，“这是洛凤城的禁忌，城主不让说，上一个说的，喏，刚被人带走了。”
胡说。
你刚刚明明还嗓门这么大的反驳来着。
姜鸢又掏了几锭银子，“我可以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