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单挑一场如何?赢了的一方放下武器,敢战吗?”周朴朝着孙策挑衅道。”
“有何不敢?”打架从来没有输过的周朴,自然不畏惧,也受不了这种挑衅。当即松开了人质,双手握刀朝着周朴快步冲来。
周朴将人质交给旁边的人看管,拿着钢刀迎了上去。
“铛”双刀相交,碰撞出一阵明亮的火花。震得附近的人不得不捂上耳朵。
周朴在兵器碰撞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的那柄钢刀很快被砍断,对方的刀锋势道不减,朝着自己的脸部砍来。
事出突然,他只来得及侧头,肩膀没能躲开,被结实地砍中,好在自己皮肤金光一闪,挡住了伤害,但还是被对方砍出了一厘米深度的伤口。
周朴有些惊讶对方武器的锋利,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冷兵器伤得这么深。
但孙策可比周朴更加惊讶,他手上拿着的是家传的宝刀——古锭刀,这是他像父亲求了好几次才借来的兵器,向来都是削铁如泥,没想到竟然才砍出那么一点点伤口,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功力退步了?
周朴趁着对方愣神的机会,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顺势一扭,抢过了宝刀。
孙策还想挣扎,手腕被扭,关节被控制,对方力气又大得吓人,憋得满脸通红,都没能挣脱控制,等宝刀架在脖子上,这才结束了比试。
周朴刚想开口,背后一痛,发现孙尚香偷偷摸到了自己背后,正用一把匕首扎自己的后心。
她本来见大哥有危险,想要上来帮忙,没想到周朴这么强悍,瞬间结束了战斗,她的偷袭也没能成功,看着被折弯的匕首,有些不知所措,显得十分尴尬。
“大胆,敢上我们将军!”附近的黄巾军见状,纷纷拿着武器朝着孙尚香冲来。
孙策是被人制住有心无力,挣扎中还把胳膊给扭脱臼了。
孙尚香空有担气武力有限,见那么明晃晃的枪头刺来,吓得小脸都白了,双腿一软,坐倒在地,眼看就要被人捅死。
还是周朴及时伸手拉了他一把,又用身体挡了一下,挡住了不少枪头,这才没有让她被捅成马蜂窝。
“哗啦啦”一阵长枪倒地的生意,前面的黄巾军跪倒一片,他们自知竟然用武器伤了天公将军,惊慌地跪地磕头谢罪。
缓过劲来的张曼成见到这场景也是大惊失色,竟敢伤到将军的仙体,实在是罪该万死,一脚踢翻了跪倒的几个手下,拔刀就要将他们就地正法。
“算了,算了!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冲上去的!何况他们也是为了救我,不但无罪而且有功!”周朴并没有受伤,只是衣服上多了一排窟窿眼,看起来有些吓人而已。
“谢将军不杀之恩!”
“将军仁慈!”
“多谢天公将军!”
“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刚才动手的本以为触怒了将军,不死也要掉一层皮,没想到将军如此大度,不但没有责罚他们,还褒奖了他们,怎么不让他们感激涕零。
县衙大堂。
孙策兄妹俩被绑在柱子上,心有不甘地瞪着坐在正中席子上的周朴。
周朴饶有兴趣的把玩着缴获的宝刀,小心地抚摸着刀刃,猛得一砍,面前的桌角落下一块,刀口平整光滑,果然是一把好刀。
大堂上围着一圈圈黄巾军,正围着火堆煮饭熬汤,闻着锅里的肉汤飘出香味,一群人肚子都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他们已经控制了整个城池,将城中仓库的物资和粮食搬了出来,兵器、甲胄优先发给了之前带头冲锋的几人,现在又烤火吃饭,好好的饱餐了一顿。
周朴一边听着张曼成统计的缴获情况,一边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见两兄妹肚子也叫了起来,就吩咐分一些肉汤给他们。
“不用惺惺作态,恶心,要杀要剐,随便你,孙家没有孬种!怕死不是好汉!”
“有骨气,不吃正好,剩下一份!”周朴朝着他们伸出一个大拇指,当着他们的面喝起了肉汤,无公害无污染的天然猪肉,吃起来还是挺香的,不由得发出咂嘴声,馋得孙尚香又是一通臭骂。
这时一阵争吵声,从门口传来,周朴叫人把外面喧哗的人带进来。
原来是仓库的军粮不够,有些黄巾军习惯了打劫的日子,不顾周朴之前的命令,抢了一户百姓家里银子和余粮,被同行的看到争吵了起来。
“将军,我等沿途一直都靠着劫掠为生,现在官军仓库粮食不够,抢些百姓的粮食,又没有杀他们,已经很仁慈了!”被检举的黄巾不满地说道。
“之前的我不管,但进城前,我就说过,之后不许抢劫、伤害百姓,竟然你公然违逆,拉出去砍了吧!”
那人没想到这种他们之前常做的事情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吓得扑通跪倒,哭喊着求饶。
其他黄巾看到周朴满身杀气,本想求情的他们都被吓退了。就连孙策兄妹也愣住了,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一群土匪抢劫了东西还要惩罚?这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吗?
周朴想着既然要带队伍,就要严明纪律,做到令行禁止,他可不想带出一群土匪出来,而是要带出一直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侠义军。
今天就是立威的机会,正好接着这个机会杀鸡儆猴。本来计划旁边的人会帮忙求情,自己则虚心纳谏,从轻发落。
没想到大家都被他杀伐果决的气势给吓住了,一个个都不出声。
最终他只得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念在你初犯,之前又奋勇杀敌,命给你留着戴罪立功,但抢百姓的粮食和财务给我还回去,再自领三十军棍!张曼成,你召集士兵集合,在县衙大堂前,当众行刑,告诫其他人,我们是义军,只抢鱼肉百姓的官府,只杀贪赃枉法的官吏。另外,军令之下,人人平等,军法无情,绝不姑息!”
“诺!”
周朴是这么说得也是这么做的,当众监督仗责了犯事的黄巾,围观的百姓,第一次遇到周朴这样的黄巾首领,见到被抢的粮食送回,纷纷跪谢高喊青天大老爷。
第二天下午,周朴派出去的探马来报,临沮方向有千人左右的官军往这边靠近,大概两三天后到达。
黄巾众人因为跟着周朴接连打了胜仗,现在有些飘了,纷纷提出要凭着华容的城防和官军正面对战。
周朴坚决否定了据守的计划:“我们人数不多,装备也不够精良,就算打赢了一场,也会面临更多的官军前来围剿,只有运动起来,让官军琢磨不透我们的进军路线才能尽可能的活下来。
周朴在黄巾军中拥有不可撼动地威信,在他的命令下,部队迅速准备撤退。
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周朴下令所有人只三日的口粮,至于多余的粮食,有人建议烧掉不能便宜了官军,有人建议找个地方埋了,万一断了粮,还能有一条退路。
周朴则命令将余粮分发给当地百姓,这下可把百姓给乐坏了,纷纷杀鸡宰鸭地过来慰劳他们。
另外,被他们俘虏的百来号官军成为了麻烦,留着把,等他们逃脱后很可能机会带着其他官军一起追杀他们,带走吧,不但成为了他们的累赘,更有暴露和关键时刻反水的危险。
张曼成磨刀霍霍地表示会悄悄地把他们带出城外活埋,不会留下后患。
“你们,你们敢?你们是土匪,刽子手!你们不得好死!”孙尚香气得脸色发青。
周朴这才发现他们兄妹两个还被绑在边上,当着他们的面讨论怎么杀他们,好像是有些过分了。
“大胆,敢侮辱将军!”张曼成一下拔出钢刀,打算先拿这个胆敢侮辱天师的黄毛丫头开刀。
“住手!”
“将军!”张曼成一愣,随即想到什么,表情有些暧昧,“末将明白,这小丫头长得颇有姿色,杀了太可惜了,留在军中供将军享用!”
孙尚香听得似懂非懂,但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混账,你们敢!我跟你们拼了!”孙策听了气得火冒三丈,脸色涨地通红,浑身紧绷,骤然发力,胸前的麻绳被他生生挣断了一根。
眼看就要脱困,张曼成冲了上去,反被他一脚踢中肚子,疼得缩在了地上,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起身就要拿刀去砍,周朴已经先一步靠近,一个掌刀砍在孙策脖子上,将他打昏了过去。
“你,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孙尚香惊呼道。
周朴扶起了受伤的张曼成劝慰了几句:“这两人要留着性命,将来我有大用,你伤得重吗?”
“多谢将军关心,末将无碍!”张曼成疼得直冒冷汗,但不想被周朴看清,忍痛硬撑着说没说,眼睛瞄着孙策,心里暗暗忌惮。
之后周朴将被俘虏的官兵召集过来,让他们自己选择跟着他们离开,又或者放他们留在这里。
这些官军大部分是孙家的私兵,是被派来保护孙策的,至于孙尚香是偷偷追着大哥出来见世面的。他们中大部分都选择了跟随孙策一起,余下的几人被周朴关进了大牢。
同时故意透露给他们消息,说他们的要去南方的公安和秭归,去找孙坚勒索钱财。
半夜大牢的看守呼呼大睡,一些官军偷到了钥匙,偷偷溜出了城,而这一切都在周朴神识的注视下。
第二天一早,周朴就带着吃饱喝足、修整完毕黄巾军往被出发,孙策兄妹被撞上了囚车,那些跟随的官军被换上了黄巾的服装被围在队伍中间,而官军的军服则被张曼成等先锋穿着,走在队伍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