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爷爷是不是太闲了,介绍个老奶奶给他。”
方北擎说完,第一次获得了父亲方华,和弟弟方北凌的赞赏。
“高明啊,早知道这样能让爷爷闭嘴,我何苦天天跑回来在他跟前汇报,你不知道爷爷多宠你,每天都会打电话从我这里知道的行踪!”方北凌这些话半真半假的。
老爷子让他调查方北擎是真的,但他很多时候根本不为所动,认为就算努力也赶不上这个哥哥,很喜欢他恋爱脑,被那个女人给迷上。
方北擎不喜欢这个弟弟,觉得他看起来,像是个是纨绔子弟。
他们父子三人在门口匆匆到别,谁也不愿意在这个家再多待一会儿。
方北擎今天得罪了爷爷,她在车里时打电话,对方根本没人接,估计还在生他的气。
郝锐看着时间,笑眯眯的说道,“方总,您今天回家只用了不到30分钟的时间,可是劝服了老爷子?”
方北擎摇摇头,老爷子脑子一根筋,想劝服他很难很难。他也想过一个问题。
“郝锐,桐城那边怎么样了?他的眼睛有没有好一点?”
郝锐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他急忙回答,“暂时没有什么异动,不过季小姐好像生气啦,把所有人都赶走,在那个小院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那儿住。”
“确定没有异动?”
郝锐本来很有信心,后来听到方北擎问了,有些心虚,有件事她瞒着方北擎,就怕他撂下事情不管,直接跑去桐城找季凝。
“说话!”方北擎生了气,他从郝锐的脸上看出他的隐瞒。
方北擎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郝锐以后再瞒着他,就没必要重用。
“方总,对不起,有件事我瞒了你,我怕你担心。”郝锐说着顿了下,“季小姐今天出门了趟,身旁还带着他那两个小弟。他们去啦一个姓石的老板那里,帮他鉴定一块石头。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石老板送他们出来的时候,直接坐在地上大哭,似乎受到惊吓。”
方北擎听完,脸色变得很冷,“郝锐,去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给我查清楚,他们之间聊了什么我也要知道。还有,下不为例。”
郝锐连忙点头,知道方北擎又给了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方北擎果真像郝锐说的,听说季凝那边出了事,他就有些坐不住了,想立马飞到他那边去看看怎么回事。
想到自己的手机上有季凝的电话号码,方北擎攥着,直到把手机攥的滚烫,仍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
方北擎不敢把真相告诉季凝,戈逸那边的计划能否成功,谁也不知道。
他想着,如果季凝因为这件事恨着自己,说不定更能好好的,活下去。
方北擎直接去见戈逸,他现在几乎每隔一小时,都会打电话来问一次,戈逸那次回复的晚了,都会被怒骂。
“你怎么又来了,方大老板你就不能出去走走锻炼下身体,或者跟季凝聊聊天也行,没必要一直盯着我!”戈逸有些生气了,他在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
方北擎径自到了桌前,盯着戈逸问,“别给我打马虎眼,老实说你的研究成果出来没?”
戈逸还没笑出来,就被泼了一盆冷水,顿觉得透心凉。
“你以为我是神仙吗,这种事儿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能研究出来!”戈逸觉得好气,方北擎不管他的死活,每次看到他问的都是研究的结果。
方北擎在屋里等着,听完他的解释,眉头蹙了起来。
戈逸不想让他打搅自己,把两间屋子相连的那扇门给反锁起来,他就不明白了,真的担心,完全可以去桐城那边看一眼。
“戈逸,你说她会死吗?”
戈逸不敢之声,埋头苦干,这种送命的话题,他哪敢去聊。如果哪里说错了,估计会被方北擎给提着扔出去。
过了几分钟,又听到方北擎问。
“戈逸,你说她会恨我吗?”
戈逸依旧埋头苦干,把耳朵都堵了起来,眼不见心不烦,他真的不想再回答类似的问题了。
好歹也是三十多岁的人,被一个女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方北擎连续问了三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回答,于是在门口来回踱步,消磨时间。
戈逸那边终于忙完了,就等着测试结果出来。
“方总?”他看到方北擎不在外面,以为人回去了。
方北擎突然出现,“结果出来了?”
“没有那么快,还得再过四五个小时。你也别在我门口瞎转悠了,等结果出来我就把图片发给你,然后亲自上门跟你解释行不行?”
方北擎这回总算松口了,“好,要尽快。”
他怀揣着这个疑问,离开戈逸的研究所,打算回家去。
方北擎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把郝锐也吓得不敢说话,他想问点儿什么也不敢问了。
“你说,她在那边过的好吗?”
正在开车的郝锐,突然听到他这么问,头上都冒出冷汗了。他知道季凝离开禹城的时候,眼睛已经看不到了。
试问,那个人瞎了以后能过得好的。这种问题的结果会让方北擎不开心,他也不敢回答。
“哑巴了吗,还是没听到我说什么?”方北擎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很冷。
这回郝锐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能硬着头皮分析自己的意见。
“方总,我觉得季小姐肯定不会恨你,十年前如果不是你把她救回来,她早就挂了。季小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她得知眼睛看不到,就偷偷离开医院,就是怕您担心。”
方北擎点点头,觉得郝锐分析的还算不错,正是他想听到的。
“那就……去桐城看看吧。”
郝锐差点吐血,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从禹城到桐城得两个小时的路程,一来一回就是四个小时,等他们回来就是半夜了。
“方总,您如果真的想知道,我就让人去装个监控。”
方北擎摇头,他知道季凝喜欢自由,不喜欢被人拘束着、监视者生活。
“走吧。”方北擎想到季凝的脸,深深吸了口气。
他一定要去桐城,看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