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柔在犹豫要不要帮夜霄,若是夜霄死了,自己的任务岂不是失败了,可是按照惯性,男主不可能死。
就在白羽柔这么想的时候,一白发男子从天而降,落在了风琼雪身边。
是那个国师,禁欲系国师几下解决了围困风琼雪的杀手,将风琼雪拥入怀中,随即飞身离开。
白羽柔咋舌,就这么离开了,不管夜霄死活,这国师与太子是一伙的吗?
“雪儿,雪儿。”夜霄开口呼唤风琼雪,可是风琼雪却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白羽柔有些懵了,这剧情是什么走向?
在黑衣杀手的合力围攻之下,夜霄受了很重的伤,衣服被剑气割成了碎片。
“白羽柔,救他。”白羽柔的脑海里响起云千月焦急的声音。
“知道了。”白羽柔折了一根树枝,当做武器,从大树上一跃而下,落站在夜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受伤而半跪着的夜霄。
“夜霄,你求我,我便救你。”白羽柔笑得甜美无害,卫小蝶的长相本就是可爱型,这样一笑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就凭你?”夜霄嗤笑着反击,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却又无力。
“卫小蝶,杀了夜霄。”太子突然出现,身后跟着盼儿,正笑意盈盈的看着白羽柔。
“他是我夫君,我为何要杀他?”白羽柔伸手想要扶起夜霄,却被夜霄无情的甩开,还附赠一个厌恶的眼神。
“你不杀他,那你便陪他一起死。”太子抬手示意,旁边的黑衣杀手再次一拥而上,可能想要在太子面前表现一番,比起刚才更加的卖力。
白羽柔将夜霄保护得很好,没有让黑衣杀手再靠近他,这些杀手的剑招变化无穷,加之奇怪的阵法,白羽柔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使绝招了。
白羽柔强行扶起夜霄,看着太子调皮一笑道“太子,再见了。”
催动魂力,便带着夜霄消失了。
嗯,白羽柔所谓的绝招便是跑路。
“去找,翻遍围猎场也要找到。”太子咬牙切齿的下令,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算到了国师,算到了风琼雪,唯独没有算到被自己亲手送到夜霄身边的卫小蝶。
只是太子想不到,白羽柔已经将夜霄带回了七王府,就算翻遍围猎场也找不到他二人。
“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王府管家在看到夜霄后,就一直叨叨叨。
“你一直碎碎念,碎碎念,还不快去找大夫。”白羽柔朝管家大声吼道,早就看这个管家大叔不顺眼了,前些天还克扣自己的吃穿用度,借此机会发泄一下,嗯,又出现了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
“去找倾城”夜霄咬牙坚持着,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脸色苍白,额头冷汗密布,却眼神坚定,果然男主都性格坚韧。
管家领命,神色凝重的朝外跑去,圆圆的身体跑起来有些笨重,一摇一晃的,像不倒翁一样。
“倾城,听名字是个女子,是王爷的相好吗?”白羽柔调侃道,全然不在意夜霄疼得就快昏死过去。
“你闭嘴,别以为你救了本王,本王就会感激你。”夜霄向白羽柔投去警告的眼神,五脏六腑疼的厉害,就像被火灼烧一般,夜霄一把抓住胸口的位置,脸上的神色及其痛苦。
“你猜风琼雪此时在做什么?”白羽柔继续火上浇油的说着,其实也是好心,刺激夜霄,让他保持清醒,虽然自己学过医术,但是学艺不精,只能干看着。
“噗”夜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好像刺激过头了,白羽柔抬手将灵力输给夜霄,帮他减轻一些痛苦。
“王爷,王爷,倾城姑娘来了。”管家大叔后面跟着一个白衣女子,一脸清冷,如清莲,纤尘不染,白羽柔撤手收回灵力,转身打量着倾城,嗯,人如其名,不过比起云千月,差了一些。
倾城目不斜视径自走到夜霄身边,伸出手搭在夜霄的脉搏上,凝神诊治着。
“傀儡香,夜霄,这次你死定了。”倾城云淡风轻的说着,好像生死大事在她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无药可解吗?”夜霄好像也不急,缓缓开口问着,神色柔和,夜霄好像只有对待卫小蝶才会出现不耐烦以及厌恶的神色。
倾城:“神龙血可解此毒。”
倾城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夜霄道“此药可暂时压制傀儡香毒性,但是若寻不到解药,你最多可活一个月。”
夜霄接过瓷瓶,往嘴里胡乱的塞了两颗药丸,盘腿打坐调息。
倾城:“我先走了,你葬礼的时候通知我一声。”
白羽柔很是好奇夜霄和倾城之间是什么关系,倾城这般说话,夜霄居然不生气。
一炷香时间过去,夜霄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管家已经取来换洗的衣服,静静的在一旁等着。
“王爷是如何受伤的?”管家压低声音向白羽柔询问着。
“我可以说吗?”白羽柔反问管家大叔,这算是机密吗,若是皇帝知道太子与夜霄兄弟之间相残,岂不是伤神伤心。
恰在此时,夜霄睁开了眼睛,又向白羽柔投去警告的眼神,白羽柔识相的闭嘴不再说话。
“封锁本王受伤的消息。”夜霄思虑再三,最后决定将此事压下来,反正自己时日无多,何必拖他人下水。
“是”管家大叔领命退下,知道主子顾虑,白羽柔倒觉得夜霄有些小题大做了,现下也没有几人知道他受伤了呀。
夜宵:“你过来,帮本王脱衣服。”
作为男主,颜值毋庸置疑是书中第一,不知身材如何。白羽柔的眼神在夜霄锁骨以下的地方打转。
“滚”夜霄察觉到了白羽柔猥琐的目光,出声呵斥,刚刚产生的一点点好感瞬间全无。
……
白羽柔不怒反笑,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夜霄,忽略夜霄快要冒火的眼神,白羽柔伸手去扯夜霄身上的衣服,衣服碎片粘连着血肉。
“你轻点。”夜霄低声吼道,这女人下手真是不知轻重,还没等毒性发作而死,先被疼死了。
“一个大男人怕疼,真丢人。”虽然嘴上这么说,白羽柔却放轻手上的力度,小心翼翼的去扯衣服碎片,伤口血迹已经凝固,等到衣服褪完,侍女已经提了热水进来。
……
“你待在这里,没有本王的命令,那也不能去。”夜霄叫住转身欲走的白羽柔。
“夜霄,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衣服也换了,澡也洗了,你还要干嘛?”白羽柔本来想去围猎场看一下,夜羽是否有夺得九转玲珑镯。
夜霄自顾自的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不再理会白羽柔,男主的霸道性格彰显无疑。
……
一天,两天,三天,白羽柔在七王府都没有见到风琼雪,不知去了哪里,夜霄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不知因为傀儡香发作还是因为风琼雪迟迟未归。
荷池凉亭上,夜霄正在弈棋,白羽柔则在一边沏茶,看上去格外和谐。
“王爷,倾城姑娘来了。”
夜霄不急不慢的落下一子,慢悠悠的道“她不是要等到本王葬礼之时才来吗?”
“你不去找解药吗?”倾城落坐在夜霄对面,漠不关心的问着,对,脸上的神情就是漠不关心。
“神龙血,你以为是猪血吗?”夜霄在倾城面前显得格外有人气,不再那么冷冰冰的,白羽柔越来越好奇这二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了。
倾城:“你的意思,你现在就是在等死了?”
白羽柔往倾城和夜霄面前各放了一杯茶,仔细打量着二人,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倾城:“还有一事,我在国师府上,见到了风琼雪。”
“啪嚓”
上好的陶瓷茶杯硬生生的被夜霄捏得粉碎,滚烫的茶水将夜霄的手烫得通红,而夜霄则面色未改,仿佛被烫的不是他的手。
“送客”夜霄下了逐客令,站在一旁的管家大叔为难的看着倾城,倾城则冷漠的看着夜霄,嗯,倾城好像一直是冷漠的,冰山美人儿。
“夜霄,你一直是这样,真心待你的人,你看不见,不爱你的,你却痴心追逐。”倾城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白羽柔有些云里雾里,还是未弄懂这二人的关系。
“你的手在流血。”白羽柔就地取材,在夜霄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给夜霄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你想做七王府的正妃吗?”夜霄问得突然,白羽柔楞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复又摇摇头,这男主真是让人琢磨不透,真怕一不小心就入他的圈套。
夜宵:“取纸笔来。”
白羽柔起身去往书房的方向,不多时,就拿了纸笔回来,将棋盘移开,将宣纸平铺在石桌上,再研墨,最后将蘸好墨水的笔递给夜霄。
夜霄接过,在宣纸上落笔写下“休书”二字,白羽柔没有阻止,夜霄洋洋洒洒的写了很长一篇。
“你的心,痛吗?”白羽柔没来由的问道,明明爱得要死,却又将她推向别人,无奈又无情。
夜宵:“我已时日无多,能给她的只是一封休书。”
夜霄停笔,任由笔从手中滑落,伸手在宣纸上,写着风琼雪名字的地方摩挲着,凝视着,仿佛凝视珍爱之物一般,“将这封休书送到国师府。”
“是”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凉亭的管家大叔领命,伸手取了休书,叠好,放入怀中,复又离开。
夜宵:“今日起,你就是七王府的正妃,这个名份,算是报你的救命之恩。”
白羽柔:“这样啊。”
……
白羽柔独坐在凉亭,看着夜霄的背影,孤寂,渐渐模糊,要救他吗,倾城说神龙血可解傀儡香,云千月就是神龙一族。
国师府中。
风琼雪拿着休书,面如死水,心如死灰,“他可还有话要带给我?”
管家大叔摇了摇头道一句“奴才回去复命了”便离开了国师府。
风琼雪发狂一般将休书撕得粉碎,夜霄,你为什么要和那个人一样,背叛我,为什么,慢慢的,夜霄的身影和前世那个背叛风琼雪的男子重叠在一起,风琼雪的眼眸变得暗红。
“雪儿,你冷静一点,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