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颤抖着双腿结完账,一溜烟的又躲回了柜台后面,这些个顶个嚣张跋扈的世家子弟,他一个都得罪不起,白羽柔带着琥珀步下二楼。
白羽柔:“知夏妹妹”
琥珀已经将白知夏扶了起来。
白羽柔:“眼睛要是生病了,一定得及早医治。”
白知夏:“姐姐教训得是,是妹妹眼瞎了。”
“晋王爷是吗?”白羽柔将话锋转向贺兰西楼,目光落在贺兰西楼身上,“既然有了未婚妻,就别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是所有人,你都沾得起,惹得起。”
“你刚才用的是那只手推的知夏?”
贺兰西楼:“你要作甚?”
白羽柔:“你猜”
白羽柔嫣然一笑,电光火石之间拉过贺兰西楼的右手臂,往前一带,将贺兰西楼的整只右手按在了桌上,贺兰西楼挣扎,却挪动不了一分一毫。
白羽柔笑道“刀”
琥珀递上一把雪亮锋利的短刀。
贺兰西楼声嘶力竭的怒吼道“你要干什么?”
白羽柔只是笑,笑而不语,贺兰西楼有些慌了,有些怕了。
贺兰西楼虚张声势道“本王告诉你,本王是当朝王爷,白君御见了本王都要礼让三分,你……你休要胡来。”
“是吗?”白羽柔用刀背在贺兰西楼的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动着。
贺兰西楼不淡定了,咆哮道“你疯了。”
“住手”
白羽柔循声看去,看到贺兰亦玄,他也出来觅食?
“是秦王”
“有好戏看了。”
“秦王身边的美人儿是苏城主的女儿苏月华吧。”
“与秦王真是般配。”
酒楼里议论声四起。
贺兰亦玄:“皇兄他不过是推了白知夏一把,你就要剁他一只手,过分了吧。”
“你过来。”白羽柔招手示意贺兰亦玄靠近她,贺兰亦玄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走了过去。
白羽柔:“秦王,你知道的,我刚被废了灵根,心情不好,是他自己往我刀口上撞。”
贺兰亦玄欲言又止。
白羽柔:“秦王,这天客来的酒菜可是不便宜,你现在有钱了是吗,那你欠本小姐的三万两,不对,四万两黄金何时给我?”
白羽柔的声音压得很低,从旁人的角度来看,两人像是在窃窃私语。
“你……你……”贺兰亦玄退后两步,睁大了眼睛看着白羽柔,眼眸中尽是不可思议。
白羽柔:“秦王”
贺兰亦玄的脑袋当机了,白羽柔是绝杀?白羽柔是月影楼家主?
“他这只手卖你,给你打个折吧,一万两。”白羽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黄金”
贺兰亦玄:“本王不要。”
“是吗?”白羽柔抬起手扬起了刀。
“我给,我给。”贺兰西楼扯着嗓子叫嚷,他害怕极了。
白羽柔:“你的钱我不要,我只要秦王的。”
“你……”贺兰亦玄被白羽柔气到无语。
贺兰西楼:“亦玄”
“亦玄,你救救哥哥。”
白羽柔:“秦王,我可要下手了哟。”
贺兰西楼哀求道“亦玄”
贺兰亦玄:“本王答应。”
白羽柔松了手,收了刀,她的本意只是想对贺兰西楼恐吓一番,让他以后收敛一点,也为那弱不禁风被骗了感情的白知夏讨一点公道,不想又得一笔意外之财,可喜可贺。
白羽柔在天客来的一举一动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演绎得淋漓尽致,白家二小姐白羽柔自此声名狼藉。
……
出了天客来,白羽柔让琥珀先送白知夏去药庐治伤。
“本王……本王可能一时之间拿不出五万两。”贺兰亦玄的目光游移不定,不敢直视白羽柔。
白羽柔无语道“钱,你拿不出,以身相许,你又不肯。”
远处的苏月华站立不安,几次欲上前,被白羽柔故作凶神恶煞的眼神一瞧,便又退了回去,终究是鼓足了勇气小跑过来,“亦玄哥哥”
贺兰亦玄:“月华”
白羽柔调侃道“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伴其左右,秦王艳福不浅啊。”
苏月华娇声道“白小姐,你和亦玄哥哥的婚约已经解除了,请你不要纠缠亦玄哥哥。”
“纠缠?”白羽柔闻言愣了一下,释然一笑,随即潇洒的转身离开,白羽柔啊白羽柔,你明知他和白星河扯不上任何关系,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就不要再去招惹他自寻无趣了。
白羽柔继续游逛街头,将街头小吃搜罗了一遍,可算是吃饱喝足了。
“打道回府。”
突然之间狂风大作,风中隐隐透着火光。
“是小霸王”
“快走”
“快走”
街道两边的小贩急匆匆的收摊走人,林立两边的商铺也关上了门,一群黑衣打手出现在白羽柔正前方不远处,每个人的手里都持有一米余长的铁棍。
为首之人道“你是白羽柔?”
白羽柔:“是”
“上”
确定白羽柔的身份之后,为首之人二话不说便招呼着身后的打手一拥而上挥棒相向,白羽柔步步后退,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诸事不顺。
拳脚相加,棍棒相碰,白羽柔三下五除二将所有打手放倒,又捡起一根铁棍指向为首之人,“你谁啊?老娘招你惹你了?”
“陈麒”
陈麒怂了,步步后退,而白羽柔则一步步逼近,“我招你惹你了?”
“是你打伤我陈家人在先,是你太嚣张了。”陈麒咽了咽口水,后知后觉自己太鲁莽了,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之下贸然出手。
呵。
白羽柔冷笑一声。
既然说她嚣张,那她就坐实嚣张二字,成为一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世家小姐也不错。
白羽柔催动魂力过渡到铁棍上,将其震碎成大小不一的铁片。
“啊”
“啊……救命啊”
“好疼啊”
惨叫声响彻永安街,铁片围绕着陈麒飞舞旋转,在他身上留下密密麻麻却又不致命的伤口,铁片上沾满了血,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少爷”
“少爷”
一众打手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白羽柔敛去魂力,铁片便没有了依附,砸落在地,每一片铁片上都留有鲜血。
白羽柔病娇一笑道“知道本小姐为什么这么嚣张吗,因为本小姐折磨人的手段一流。”
……
次日一早,白羽柔尚在熟睡之中。“二小姐”
“二小姐”
“叩……叩”
敲门声,喊叫声吵得白羽柔脑仁生疼,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下床开门,不爽道“怎么了?”
“现在就启程去飞花斋吗?是不是太早了?”白羽柔哈欠连连。
“宫里来人了。”
“宫里?”白羽柔的脑子飞速运转,思绪百转千回,宫里来人,难道是劫狱一事败露了?
“你昨晚是不是打伤了陈家的少爷陈麒,他可是贺兰长公主的儿子,是当今太后最宠爱的外孙,他一口咬定是你伤了他,已经闹到陛下跟前了。”
“呼”白羽柔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因为白紫苏,不过昨晚那人的后台这么强大吗,靠,草率了。
“老爷夫人已经进宫去了,陛下身边的侍监已经在府外等你了。”
白羽柔:“知道了。”
……
“二小姐,您可让老奴好等。”
白羽柔乖巧道“抱歉”
“请”
巍峨大气的宫殿,高深的大红宫墙,沉重的宫门,金子筑就的牢笼。
“陛下,白家二小姐来了。”
“宣”
白羽柔低眉垂首,一步一脚印的跟着侍监走进养心殿,大殿之中站了不少人。
“臣女白羽柔拜见陛下。”白羽柔不知贺兰王朝的宫廷礼仪,也不知这么行礼对不对。
“白羽柔,你无故伤我孙儿,你可知罪?”
白羽柔抬首望向责问她之人,年纪颇高,气势非凡,敢在皇帝之前开口说话的人也就只有当今太后了。
白羽柔:“秉太后,羽柔冤枉。”
“麒儿就躺在太医院里,你说哀家冤枉你。”太后的眼神阴鸷狠厉,似乎要将白羽柔生扒活剐一般。
白羽柔:“臣女近几日才回帝京城,并不认识您的孙儿,与您的孙儿更是无冤无仇,臣女为何要伤他?”
白羽柔没有畏惧太后的眼神,不卑不亢的狡辩着,她只能矢口否认。
“不知是谁信口开河,污蔑臣女,还请太后为臣女做主。”白羽柔说得句句在理,没有动机,没有证据。
“可麒儿说伤他的就是你,麒儿手底下的奴才也说是你。”
原本立在太后身侧的一个女人很激动的冲了出来,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哭过,如果白羽柔猜得没错,这便是贺兰长公主。
白羽柔:“可有证据?”
贺兰长公主气极,“你……”
白庭上前一步道“陛下”
“无凭无据便将臣一家人召进宫来问罪,此举会让白家心寒的。”
白羽柔很意外,白庭居然会站出来帮她。
“白卿家,你先带妻女回去吧。”会让白家寒心这几字让贺兰连城顾忌了,白家是四大家族之首,不好轻易开罪。
“等一下”太后出言阻拦,白羽柔咋舌,这养心殿中做主之人不是皇帝呀。
太后:“白羽柔”
“你常年不在帝京,不知你是什么灵根,又师承何处?”
话锋转得太快。
太后:“说”
白羽柔有些慌了,原身的一身本事是苏陌所授,事关月影楼,显然不能如实说。
“风系超灵根,不过昨夜家宴之时,被顾家公子废了,恩师只是籍籍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