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眼中,也不过随手能够捏死罢了。幸好本公有几分运气,这才逃的了一命,而现在,本公有了足够的力量,来为当年的事情讨说法,韩大人又何必说什么大事小事?”
“对于韩大人来说,的确不是大事,可对于当年的沈某来说,却是事关生死之大事。”
“今日本公没有直接让亲兵掀了贵府,已经是给了韩大人颜面!”
“好好好!”
韩诚一拍桌子,“看来燕国公是打定了主意,要落我韩家的颜面,既如此,有什么手段,便使出来吧!我韩家虽然仅是落魄寒门,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欺上门来的,本官劝一句,燕国公想要踩我韩家,莫要绊倒在这里才好。”
“哈哈,不劳韩大人费心!”
“来人,送客!”
沈堂施施然站起身来,随后便是朝着府外而去。沈堂离开之后,韩诚脸色难看的坐在厅堂之中,他话语说的虽然底气十足,可实际上心中气怒、无奈还有着几分沉重!对方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货真价实的朝堂大员、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他麾下有十数万骄兵悍将,朝堂上,不仅有着皇帝赵眘的支持,还有着史浩一脉的支持,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当年的主战派,现在已经是以沈堂为核心,史浩虽然地位高,可却难以代替沈堂的位置。沈堂的身份、地位和功绩,不是祖上传下来的,而是靠着自己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和这样的一个人对上,哪怕韩家门第不低,哪怕韩家有着诸多老亲故旧,哪怕韩家背后也有着太上皇支持,也绝对是一件难受的事情。只是,韩家已经被沈堂逼到了墙角,根本无路可退。道歉只是一句话,可是有些事情做的,有些事情做不得。他可以厚礼赔罪,以沈堂的身份,韩家这样做并不丢人,可是,如果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去道歉,那韩家的面子就被踩在了脚底下,从此以后,韩家别想在圈子中站住脚,别想得到其他人的认可。所以,哪怕忌惮沈堂,可是他也不能退后。“父亲!”
韩侂胄从后堂走了进来,给韩诚斟了一杯茶之后,这才问到,“听说刚才燕国公来咱们府上了?父亲不是说咱们府上与燕国公并无瓜葛么?”
“哎!”
韩诚长叹一声,摇头说道,“为父也不清楚其中缘由,今日那沈堂登门,乃是对我韩家问罪,而且,只是因为当年的一件小事而已。”
“为父本并不打算与这沈堂交恶,毕竟,现在他圣眷正浓,我韩家虽然还有不少故旧,也有根基在,但是得罪这样一个强势的人物,实属不智。可未曾想,这燕国公竟是咄咄逼人,丝毫不给咱们韩家留下颜面。”
“因此,哪怕为父不愿,可是也只能得罪这燕国公一回了。”
韩侂胄眉头紧皱,这沈堂跋扈至此?“父亲大人,这燕国公虽然强势,可是他如今坐镇开封,在临安又能有几分力量?难道他还能调遣兵马来临安不成?至于朝堂上,他虽然也有一些人相助,可是,父亲联络一下其他叔伯府上,也未必就怕了这沈堂。”
“哎!”
韩诚摇了摇头,“为父自然要联络其他人,只是,你却是小看了这燕国公啊。”
“一个堂堂封疆大吏,又岂是这般好招惹的?”
“尤其是这沈堂,与其他人更为不同!先是在成都府经营多年,现如今他虽然不在成都府,可是成都府上下,不管是兵马还是官吏,哪一个不是他沈堂的旧部?而现在的汴京路更不用说,从各州府到各部兵马,同样大多是他嫡系人手。”
“他一句话吩咐下去,这些地方与我韩家有关的人,尽皆会被拿下!”
“父亲大人,他就算是上官又如何?”
韩侂胄皱眉问道,“难道还能越过朝廷给下属官员定罪不成?”
韩诚苦笑着拍了拍儿子,“你呀,还是太单纯了一些,所谓的罪责,在某些人眼中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而且,现在哪儿有至清之人?平日你好我好自然无妨,可如果真的被人盯上,这天底下的官儿有几个能逃得过?”
“而且,相比这些,我更担心咱们家的那些生意。”
“父亲大人,咱们府上也经营着生意?”
韩侂胄更为惊讶,在他看来,这韩家好歹是高门府第,怎么会经营那些贱业?最多,也就是给人一些庇护,一些商贾奉上一些孝敬而已。“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韩诚笑道。迎着儿子不解的目光,韩诚说道,“不仅是咱们府上,这些高门大户,哪一个没有几门生意在手,不然的话,咱们这阖府的人都去喝西北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