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便装的马小玲和王琢来到别墅主卧,昏迷过去的妮娜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轻薄却保暖的真丝被,被子下的腹部呈弧线隆起。
“拿一杯水来。”
佣人立刻送来一杯水。
马小玲从随身携带的战术小包中取出一颗幸运星,用法力点燃烧成灰后撒入水杯,制成符水。
“把水给妮娜小姐喝下去。”
一旁的家庭医生面露不屑,但口头并不会不识趣地表达出来。
神棍误人,但是何老爷信这个你有什么办法?就看她折腾,待会耽误了诊治时机反正责任不在我。
佣人给妮娜小姐嘴里送符水,但是昏迷状态的妮娜无法吞咽,水都从嘴角溢出。
马小玲见状,上前在妮娜的上脘按了一下,妮娜很快就咕嘟咕嘟将符水吞咽下去。
随着符水入腹,不肖一两分钟,妮娜就睁开了眼睛。
见到这种场景,家庭医生下意识上去给妮娜检查身体,发现她呼吸平稳,神智也还算清醒。
应该是巧合。家庭医生心道。
侯先生上前握住妮娜的手,深情地说道:“妮娜,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妮娜任由侯先生握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上方的床帐。
侯先生问马小玲道:“马大师,妮娜是不是还没恢复过来,为什么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明眼人都看出来她是有情绪吧。
马小玲腹诽完,道:“别叫我马大师,听着好老。你还是按原来的叫法吧。妮娜小姐的问题确实还没有完全解决,符水只是暂时压制住了问题,想要彻底解决,还有几步要走。”
“那……”侯先生见马小玲看了眼左近,会意道,“你们都先出去。”
房中除了灵灵堂两人,以及侯先生和妮娜以外,全部走干净了。
“马小姐有什么事可以直说,这边隔音很好外面不会有人听见。”
马小玲道:“妮娜小姐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像是东南亚人之类的。”
妮娜不言不语,侯先生道:“马小姐,我想应该没有吧。妮娜到底是怎么了?”
马小玲道:“妮娜小姐中的是南洋三大邪术之一的痋术。这种邪术是通过肢体接触、饮食甚至呼吸将特别培养的寄生虫植入人体,进行远端操控。我看妮娜小姐中术的时间已经至少两个月以上了。”
侯先生道:“寄生虫?用药可以打掉吗?”
马小玲从室内盆栽折下两片叶子,用法力开光后递给侯先生:“放在眉毛上。”
侯先生照做之后,猛地发出一声惊叫,连忙和床拉开距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来他被马小玲打开法眼后,看到了妮娜的枕边满是密密麻麻的蠕虫,甚至还有不少蠕虫在妮娜的七窍钻进钻出。
难怪马小姐从头到尾都离床远远的!
“这、这……”
“这些寄生虫都是用虫类的魂魄练成的,驱虫药根本不会生效。就算我用符咒帮妮娜小姐驱虫干净,不找到背后施术的人,还是会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
侯先生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马小姐,请你务必治好妮娜,多少钱不是问题。”
马小玲道:“要治好不难,首先要请妮娜小姐搬家。如果我没猜错侯先生这套房子的布局是貔貅吞金局,这种布局虽然可以让人财源广进,但是只进不出就堆积了太多浊气,其实是不大适合住人的。换一個南北通透的地方,不要让痋虫闷在里面。”
侯先生传唤来佣人,将妮娜接走,准备送去酒店居住。
“马小姐,下一步该怎么办?”
“接下来我会将寄生虫清除干净,毕竟灵灵堂是清洁公司,清理脏东西我是专业的。”
侯先生犹豫了一下,问道:“马小姐,这种什么疼术,对胎儿有没有影响?”
马小玲道:“如果两个人只能救一个,侯先生选哪个?”
侯先生呵呵一笑:“这种事就要看马小姐的把握了。”
马小玲心里冷笑了一下,说道:“侯先生先去陪妮娜小姐吧,我还要在这里看一看,看能不能找到痋虫的来源。”
侯先生离开后,马小玲沿着整个庄园检查起风水格局来,王琢走在她身边,但她总是或快或慢地和他错开半个身位。
王琢知道是她矫情病犯了,如果刚才没有突发事件打断,说不定现在气氛更尴尬。
既然气氛尴尬,王琢决定找点话头缓解一下。
“老板。妮娜得的是寄生虫病,为什么要看风水?”
马小玲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问道:“王琢,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琢正要开口,马小玲继续说道:“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我不是傻子,不要拿那些可笑的大话来糊弄我。”
王琢站在原地,目送马小玲越走越远,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按他的计划,是重新追到马小玲,等二人的感情进一步回温后,再将事情全盘拖出,以他对小玲的了解,到时候她一定会无条件相信自己。
但现在的情况,自己反倒像是一个蓄意接近,图谋不轨的人了,那自己如果将实话说出,天下变节这么离谱的事情,真的可以取信于她吗?
但是能怎么办?现在她已经起疑,或许主动将事情交代出来,以自己这么真诚的眼神,应该可以打动她吧?
王琢闭上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
“拿着。”
马小玲冷淡的声音在王琢身旁响起,王琢一看,马小玲将南海之泪递到了自己面前。
王琢道:“这是送给你的。”
马小玲将吊坠扔到王琢胸前,被王琢接住。
“我不稀罕,如果你们这帮有钱人以为用两个臭钱就可以随意玩弄女性,那你们真是想错了。”
王琢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看来是自己想复杂了。
马小玲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和侯先生一样花心的有钱人,以为今晚这一出是自己为了泡她整出来的。
王琢心里感到好笑,伸手拉住马小玲的胳膊。
“放手!”马小玲生气地一甩手臂,谁想这一下,一条断臂直接被甩到了地上。
王琢左手空荡荡的袖管随风摆动。
马小玲呆了一下,忙道:“对不起。”
王琢道:“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残疾人,真的不是什么有钱人。”
愧疚感让马小玲的怒气缓和下来,她说道:“我都看到了。今晚上侯先生也好,霍先生也好,这些有钱人和你可不像是刚认识。”
王琢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大话脱口而出:“老板,看来你是真的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