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帝王选妃的体验过后。
杨喜从二十来个东瀛女人当中选了四个姿色最佳、皮肤最白的。
其余女人孩子则是交给了太监。
末了,杨喜登上嬴瑞的马车复命。
“启禀陛下,卑臣选了四个姿色最好的当水仙阁艺妓,已经派人送到利苍先生那里。”
“哎哟!陛下您可不知道,那些女人一张嘴可实在太臭了。”
说到这,杨喜的表情突然从嫌弃转变成兴奋。
“不过…陛下您知道么?”
“那些东瀛女人虽然脏兮兮的,但是一开口说话,可悦耳动听了。”
“尤其那句什么来的…哎呀!记不起来了,反正听起来让人浑身酥麻、心里抓挠。有几分欲拒还迎之意,又有几分楚楚动人。”
“不得不说,这群女人要是调教一番,再用这种口吻方式伺候人,那临淄的水仙阁,生意肯定比关中洛阳还要好!”
嬴瑞不咸不淡问道:“她们都说了什么?至于让你如此失态?”
杨喜使劲挠了好一阵脑袋,才眼睛一亮:“对了!想起来了。”
“雅蠛蝶…对!就是这句蛮语。”
嬴瑞闻言面色微变。
不愧是东瀛国粹!
一开口,秦朝人都难以抵挡。
“怎么?莫非被勾走了魂?”
“卑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她们一开口娇滴滴的,令卑臣起了一丝怜悯之心。哎!刚到异地他乡,就沦为娼妓…”
听了杨喜这番话,嬴瑞眉头一皱。
一把将他扯了过来,厉声道:“杨家老六,你听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据朕之前所得消息,栖身在东瀛这个地方的人,骨子里毫无人性、毫无道德可言。”
“你或许还不知道,他们的部落之战可不像春秋战国那么讲武德。”
“战败方一旦遭到入侵,那可是泯灭人性的浩劫。”
“杀光男人,奸淫女人,把老幼折磨致死,就是他们经常干的勾当。”
“而且他们很善于伪装弱小,又善于忍辱负重,从这方面大大满足强者因为胜利带来的虚荣心。”
“敌人强大时,他们就卑躬屈膝、向敌人表达崇高敬意,以此来迷惑敌人。”
“敌人弱小时,他们就凶相毕露,以最残酷无情的手段报复敌人。”
“切记,千万不能对倭奴有任何同情心,否则总有一天会遭他反噬。”
听嬴瑞这么一说,杨喜倒是回忆起刚才一幕。
那群东瀛男人跟着黑龙卫走的时候,连头也不扭过来看一眼女人和孩子。
恍惚间,他觉得嬴瑞说的一点也没错。
“得陛下教诲,臣谨记!”
…………………
大秦十八年,八月。
(前204年)
朝廷首次举行祭祀孔庙。
规模可谓是空前隆重。
不止跟随出巡的百官全体参与。
此外,齐鲁之地的所有诸子百家也奉诏前来。
诏书上面说,参加祭祀礼不止包吃席,还有价比黄金的礼物可收。
更重要的是可以在会场上结识朝廷大员,如果双方看得顺眼,说不定还能被三公九卿收为门客,往后仕途就有着落了。
然而,这场看似和谐的祭祀礼,实则暗流涌动。
此时孔府内,孔家俩兄弟正在进行一场激烈争吵。
“帝驾已经来到四十里开外。”
“兄长还不启程。”
“这是要害死我与三弟不成?”
孔鲋指着孔腾鼻子喝骂:“放肆!长兄为父,我说的话你们难道不听吗?”
“我告诉你们,胆敢迎帝驾者,我孔鲋与他恩断义绝!”
“管家,让家奴把大门堵住,别让这两个没骨气的孽障跑去捧皇帝小儿的臭脚。”
孔腾和孔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大哥这是要拉咱们一起死”的意味。
听着堂外脚步声蹿动,孔树心知此刻大门还没堵住。
赶忙对孔鲋拱了拱手:“兄长勿怪小弟胆小怕事,我去也!”
孔鲋还没把话听清楚,就见孔树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霎时间,堂外就传来孔树的喝骂声:“狗东西都给爷闪开!”
孔鲋被气得浑身直颤抖,指着门外咬牙切齿:“混账东西!我孔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个孬货?”
扭头又瞪向孔腾,厉声喝道:“走啊!你怎么不跟他走啊?”
孔腾躬着身子拱手道:“兄长听愚弟一劝,你这样跟朝廷作对,只会让我孔家的处境越来越危险。”
“据闻皇帝颁布诏书,诏告齐鲁之地所有儒士到此祭祀。”
“如果兄长执意不出去迎接圣驾。”
“天下人就会认为我儒门孔氏傲慢无礼、目无君父,实在枉为太祖之后。”
“兄长如果还要屡次三番冒犯天威,即便不用朝廷将我孔氏问罪,诸子百家也将对我孔家口诛笔伐。”
“孰轻孰重,还请兄长三思而后行!”
然而,孔腾一番肺腑之言。
却未能动摇孔鲋半分,反而令他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二弟呀!”
“自幼你就是迂腐不堪、愚昧无知!”
“你难道不知道,为兄参与过起兵反秦,至今还能安然站在这里,凭的是什么?”
“还不是凭天下儒士能替我孔氏掣肘秦廷!”
“诸子百家!哼!”
“诸子百家算什么?”
“我孔鲋才不在乎什么道家、墨家、法家如何看待于我!”
“二弟你信不信,哪怕今日我孔家没有一个人去迎接帝驾。”
“赵瑞那小儿也不敢拿咱们怎么样!”
面对顽固不化的兄长,孔腾实在无能为力。
作为孔家老二,注定要被朝廷、孔鲋、儒生这三方夹在中间。
如此境遇之下,可容不得他苟且偷安。
因为他清楚天下读书人都奉行“天地君亲师”的道理。
既然“君”排在“亲”前面,那么为了自己能够继续苟安,怎么也得在这次祭祀礼做出表态。
于是,便向孔鲋深深鞠躬:“兄长,愚弟还想长命百岁,还想妻儿老小都能够平平安安,故而…我亦去也!”
言毕,转身朝大门而去。
身后的孔鲋骂得再难听、再绝情。
也不能让孔腾放缓脚步。
待孔腾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孔鲋喘着粗气瘫坐下来。
“管家,去把医者唤来。”
缓过劲来,孔鲋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赵瑞小儿!”
“竟然在此关头把所有文人都叫来。”
“存心要败坏我的名声!”
“你以为区区小伎俩,就能把我的名声搞臭吗?”
“只要我一装病!”
“你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