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二合一)
“什么人?”
“鬼鬼祟祟躲在箱中作甚?”
眼看淳于季已经暴露,江若晴吓得赶紧从箱盖上跳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躲得远远的。
“咣当。”
箱盖被巳蛇一把掀开,里面赫然出现一个正在贪婪吸氧的家伙。
关键是箱板上的残留之物...
让巳蛇暗自咋舌:“啧啧!躲在箱子里偷窥,还干起这种无耻勾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待巳蛇仔细打量过淳于季的面容,顿时暗自庆幸。
再不把这个家伙引出来,自己可就要被江若晴给弄废了。
但是在谈判之前,要先给淳于季来一场下马威。
于是,巳蛇张开双手,分别抓住淳于季的领口和腰带,直接把他举过头顶。
这一幕把江若晴吓得花容失色。
她万万没想到吕先生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淳于季同样也没想到,今日竟然碰到一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巳蛇扎了个弓步,假装威胁道:“废话少说,快老实交代。否则现在就废了你的脊梁骨。”
被举高高的淳于季知道,巳蛇下一刻就要把自己的腰部狠狠撞在他的膝盖上。
赶忙老实招供:“在下淳于季,躲在箱中并不恶意,纯属个人喜好,个人喜好...”
他刚说完,就有了一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
巳蛇把他放稳之后,作揖道:“害呀!阁下原来是淳于丞相的亲族系,早点说嘛!差点就被在下误伤了。”
淳于季被这句话弄得心里相当堵。
你他娘的!刚才给我时间说话了吗?
不过自己目前正处于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的处境。
狠话当然是不敢放出来,只得假意赔笑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淳于兄客气了,在下吕祀。”
双方互相寒暄一阵。
就听巳蛇忽然对江若晴道:“还请江女士暂且回避,我与淳于兄有要事详谈。”
江若晴巴不得赶紧撤离尴尬现场,便草草向二人行了一礼,就退出了雅间。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
巳蛇的脸色突然冷峻下来:“实不相瞒,吾乃朝廷中人。”
淳于季乍一听脸色微变,正要去外边喊随从来撑场子。
却不想被对方三下五除二按在地上,嘴里还被塞了一团衣物。
“你听着,要是胆敢轻举妄动,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
“就算你身边那几个随从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顺便告诉你,我杀人不犯法。”
淳于季也不是个十足十的酒囊饭袋,拳脚功夫还是会那么一些。
然而凭自己的武力值,竟然不是对方一回合之敌。
由此可见,巳蛇绝对不是在说笑。
眼看淳于季在重重点头,巳蛇便放开了他。
“说吧,阁下想要我怎么样?”
巳蛇轻轻一笑,按照原定计划开始威逼利诱:“我就长话短说吧,陛下即将捣毁齐鲁之地的所有青楼。”
“届时...凡是参与皮肉勾当之辈,不是下狱问斩,就是流放三千里。”
“你们淳于氏一族若不想受到牵连...”
“就识相一点,只要你们肯放弃皮肉勾当,并且真心实意归顺陛下。”
“不止可以凭借淳于丞相的福荫获得加官进爵,陛下还会把造纸术赐给你们。”
“话已至此,望淳于兄好好斟酌一番。”
说完,就去找江若晴进行没干完的事。
留下淳于季,杵在原地怔怔出神。
.......................
一个月后,临淄行宫。
“启禀陛下,卑臣已经把朝廷的旨意传达给淳于氏。”
“最近以来...仅仅是淳于季在跟卑臣打哑谜,却不给痛快答复。”
嬴瑞背着手边踱步边说:“行了,你也不必把他们逼得太紧。”
“世人皆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何况淳于氏掌控如此偌大家业。”
“要他们放弃,料定也是一时难以抉择。”
“等水仙阁开起来,到时候他们自然会跑过来,跪在朕面前苦苦哀求。”
巳蛇抱拳请示道:“陛下既然不需要卑臣再搭理淳于氏,那请派卑臣去追捕孔府门客。”
嬴瑞抬手制止说:“此事无须你忧虑,齐鲁三郡早已封锁,目前只进不出。”
“朕还派赵佗派大军翻山掘地搜捕,孔府那些门客绝对逃不掉的。”
巳蛇面色难堪道:“那臣现在没事可干了!要是能早点抓到那些门客,廷尉也能早点审出孔鲋的罪行。”
“不,你有事做。朕让你继续待在妙音坊,一来稳住淳于氏,若是让他们一时半会见不着你,恐他们会多想。”
“二来...”
说到这,嬴瑞的表情突然变得戏谑起来。
这让巳蛇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嬴瑞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
“朕听说那个花魁是个才女,舞还跳得不错。”
“那你就继续哄着她,若能将其收服,朕将来打算让她去水仙阁当老鸨。”
闻听此言,巳蛇心底直呼牛逼。
陛下还真是唯才善用,估计就算是个乞丐,在他手上也能变成某个领域的人才。
他赶忙赔笑道:“嗯...此女不止精通媚术,还会琴棋书画,又能歌善舞,确实是块当老鸨的料。”
在走之前,巳蛇突感肾脏有些酸痛。
于是又转过身,红着脸对嬴瑞请示道:“卑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尽管道来。”
“卑臣厚颜向陛下求赐御医一用,最好是太常令,他医术高超!”
嬴瑞狐疑道:“你尚在壮年,又是习武之人,身体不应该这么虚啊...”
巳蛇苦着脸捂了捂腰,好像在说:陛下,您懂的。
留意到他的脸颊最近凹陷了不少。
嬴瑞这才恍然过来:“原来如此,你最近为了引出淳于氏,实在辛苦了!”
“确实该好好补一补,那朕就赐你人参、鹿茸各一条...”
“......”
巳蛇感恩戴德走后没多久。
小六子就带着一群小太监和几口大箱子,来到嬴瑞面前禀报。
“启禀陛下,这是皇后派人送来的衣裳。”
“陛下要不要过目?”
“不必了,给杨喜送过去。”
……………
利仓府邸。
“你们四个扶桑女听清楚了。”
“以后在会客时,一定要告诉对方,双休就是通过内丹和炉鼎,从而做到愈战愈勇.....”
“都听明白了吗?”
一号扶桑女:“先生我懂了,意思就是修炼此法,不止能让人一旦一夕可数十为之,令人益寿。”
二号扶桑女补充道:“此法还有助于改善夫妻关系...”
利仓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他觉得扶桑女的学习能力很强,甚至比大多数胡女还要聪明好学。
她们不过经历短短三个月的调教,现在不止能说一口流利的雅言,对于晦涩的文言文也能听懂。
“好,那你们再把双休之法再背诵一遍。”
“是,先生。”
“《仙经》有曰:大孔前,壮事抑之,长吐气,并齿数十过,勿闭气也。......(细节太污,此处省略)此法仙人口口相授,皆饮血为盟,不得妄传,身受其殃。”
就在这时,杨喜带着一群宫女太监,趾高气昂走进来。
利仓一看到此人就烦:“带这么多人来干嘛?”
杨喜得意洋洋一指身后的几口大箱子,说:“今日是和先生的打赌之日。”
“嘁!贫道真想看看,你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先生要是输了,可不要食言哦!”
“不就是嫪毐的变戏法吗?传授给你又有何妨?不过贫道得提醒你一句,嫪毐可不仅仅会变戏法,才能俘获他人芳心,他有的东西,你小子可没有。”
“我杨喜也不贪心,妖道只要输了,就尊称我为大哥,还有传授我变戏法就行。”
说完,命令四个扶桑女跟着宫女进入厢房。
不到一个时辰。
厢房门打开了。
第一个打着油纸伞的扶桑女走了出来。
在场胡女都被焕然一新的扶桑女给惊艳到了,凑上去好一阵评头论足。
大概是猪腰子的脸型,化起妆来更好看。
让原本皮肤黝黑的脸,变成一张白嫩的纯欲脸。
再加上带樱花刺绣的粉色和服,还有别具一格的白袜子和木屐,直接把一个原始人变成大户人家的萝莉。
后面的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风格也是大致如此。
当四个扶桑女在太阳底下凑在一起互相欣赏对方的容颜时…
连她们自己也惊呆了。
“嚯!”
“卡哇伊内!”
有个颜控的宫女忍不住赞叹道:“没想到哇,姐妹们能把蛮夷改造成扶桑娃娃!现在看起来...还挺讨人喜欢的。”
然而,利苍却兴致缺缺的说:“不过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而已,有什么可吸引人的?”
几个宫女向他投去鄙夷的眼神,窃窃私语说着:“我看他是女人睡多了,也免疫了。”
“他要真不行了,何不如入宫跟咱们当姐妹。”
“……”
这时,杨喜把四个扶桑女叫到一旁。
正要给她们出谋划策,却尴尬发觉对她们的称呼除了你,就是她,弄得四个女人傻傻分不清。
“对了,要给你们取个名字才行。”
一扯最右边的扶桑女,指着院子里的菜园说:“你以后就叫菜子。”
把菜子推回去,再扯来第二个:“你以后就叫园子。”
又扯来第三个,摘了片树叶递了过去,说:“你以后就叫叶子。”
轮到第四个的时候,杨喜却犯了完美主义症。
“田子?不行!”
“屋子?太随意!”
“砖子?不雅!”
“树子?跟竖子同音,骂人似的,还是不行。”
“那到底取啥好呢?”
陡然间,杨喜目光留意到屋檐下悠哉悠哉坐着的利苍。
“对了,他的老祖宗叫利贞。“
“那就叫贞子好了!”
“也能恶心一下臭妖道。”
名字确定完毕,就对第四个扶桑女郑重说道:“你听着,本少爷赐你一个意义非凡的名字,为了给你取这个名字,你看我这短短一瞬间,就掉了几根头发。”
“从今往后,你就叫贞子。”
贞子歪着脑袋傻傻问道:“呐尼?”
“为什么我的名字跟她们三个不一样,不应该取花草树木吗?”
“向别人自我介绍的时候,也更好理解一点。”
杨喜老神在在,摇着手指说:“不。如果用非形容物件的字,来取名字的人,那他将来不是名垂青史,就是在当今德高望重。”
“比如我华夏先哲,老子孔子孟子。”
“而你,我特别用了妖道老祖宗的名字,来给你取名,可见我对你多么寄予厚望,懂了吗?”
这一席话,让贞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冲杨喜重重点了下头:“嗨!”
“我一定不会让尼桑失望的!”
说着,又对“菜叶园”比了下拳头:“干巴爹!”
三人同样也斗志昂扬举起拳头回应:“干巴爹!”
杨喜接下来手脚并用,耐心讲解要怎么说话、用什么动作。
末了,拍着胸脯豪迈道:“只要你们四个能让臭妖道沦陷,本少爷重重有赏!”
园子眼冒金星问:“赏多少?”
杨喜往袖子一通摸索,掏出金元宝。
“每人黄金十两!”
来大秦这么久,扶桑女当然知道这个国家的交易方式并非故乡那样“以物换物”。
在这里想要什么东西,都得要钱。
而眼前的金元宝。
就是她们即将拥有的第一笔钱。
“哟~西!”
下一秒。
杨喜领着士气高昂的娘子军,走到利苍面前。
“妖道别睡了,开始打赌吧。”
“从现在开始,她们四个跟你形影不离,连睡觉都得在一块,我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哈哈哈…”
利苍用蔑视一切的眼神,把她们扫了一遍:“不就是带着四个粘人精吗?”
“贫道弱冠之年那会,可是被整个县的粘人精追着跑,半夜就寝时甚至还有女子,翻墙来相见,这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