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陷阱!
不想答应的,但他的话诱惑力太大,旁敲侧击吧,这人心眼不比自己少,她问不出来。
但她不点头,这人嘴巴闭的跟蚌壳似的,绝不泄露分毫。
“行吧。”叶穗退了一步。
“两天后就把工具送过去,现在谈谈咱们的条件。”
看着他靠近,叶穗咕咚咽下一口唾沫。
“过年陪我一晚。”
陪?怎么陪?
一晚?
简单的跨年,不至于浪费这么重要的承诺。
难道是……
她耳根红了,还有半年就结婚了,这人咋这么着急?
先前不还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吗?
她低头,玩着头发,“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叶穗磕磕绊绊吐出几个字,江潮皱眉不解,开始没理解她什么意思,但这人粉面含春,眼珠乱转,脑海里也出现那晚在平城招待所的香艳画面。
连咳几下,又在她脑门敲了敲。
“乱说什么呢!”
那事再急,半年还是能等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那天你会知道。”
“好“
略带遗憾是怎么回事?
“东西两天后给你送过去。”
“嗯”
反正过年还有半个月,到时候看情况再定,大不了耍赖呗,反正她耍赖江潮也无可奈何。
叶穗那点心思,全摆在脸上,江潮收回视线,笑意不减。
还是太年轻,不知世间险恶。
过年快到了,还真有些迫不及待。
八点到的段家,得知他们今天过来,老两口等了好些时候。
迎接他们,林桐早早就催保姆准备起来。
叶穗烫了头又戴着围巾,白净小脸埋在红色围巾里,越发衬得脸蛋精致。
大眼圆溜溜,越发招人疼爱,刚进门就拉着她手搓了半天,热闹了好一阵后,掏出一个挂着水滴形的翡翠项链送给她。
叶穗对首饰不太感冒,但对翡翠或是值钱物件的成色什么,还算了解。
养她长大的柳爷爷,以前算是盗墓贼,陪葬品真假,古玩字画真伪,甚至是那些首饰什么年代,值多少钱,他都无比精通。
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叶穗也把人家的本事学了七七八八。
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不是选了江潮这个公安当对象,她时刻遵守着道德底线,她现在下场如何真不好说。
单凭那些抚养她长大的那些出狱老头们教授给她的求生技能。
她能比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人,都过得好。
眼前这个翡翠肉质细腻,水头足,颜色鲜艳,质地还均匀,这要是放到四十年后,足够一个三线城市的首付。
“这太贵重了。”叶穗不敢收。
江潮外公一直竖着耳朵听她们对话,闻言道,“这东西是江潮他妈留给儿媳妇的首饰,本来就是给你的。”
江潮也知道她担心什么,跟着催她收下。
盛情难却,叶穗红着脸收了起来。
前两天叶穗识破地形绘图错误,在渗水事故没造成人员伤亡之前,跟厂里报信的事,整个市里都有所耳闻,甚至是已经上了报纸。
不过因为她没接受采访,大家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但不清楚对方究竟是哪个同志。
段老爷子住在大院儿里。
周围都是离退休老干部,获取渠道也多些,知道是未来孙媳妇的功劳,他别提多骄傲了。
数学好就是不错,又能破译出密码,还能看出绘图上的什么数据的错误。
他家臭小子果然配不上人家。
“叶穗,国家都恢复高考了,你有没有心思深造?”
孙媳妇过了年也才十九吧,正是花骨朵似的年龄,要是读了大学,估计能给国家、社会,做更大的贡献。
老一辈革命者,满脑子都是更好的建设祖国。
江潮含笑的表情,在听完大学几个字眼后,逐渐消散。
叶穗是怎么想的……
二人好像从没商量过这种事。
叶穗瞥了眼江潮,看出他在担忧,叶穗肯定是要考的,但现在说,好像是在通知他,未免有点不尊重人家。
“外公,我还没想好呢,等随后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再给您回复。”
“好,好,你可别埋没自己的才华。”
一顿饭后,叶穗好像成了二老的亲孙女,不止如此,同院的老伙计们,像是踩着点似的,在他们刚吃完,就捧着象棋来了。
叶穗的本事被丁老爷子宣扬得人尽皆知。
都想见识下她的本事。
叶穗也知道这些长辈,平时没少照顾江潮,对他们上门挑战也没不开心,下棋嘛,就当打发时间了。
这一下足足两个小时。
还是江潮心疼叶穗疲劳,不客气撵走棋瘾上来的长辈们。
再出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回家路上,江潮把她手攥在手心,揉揉捏捏,一刻不停,叶穗早就发现他这点毛病,只要二人独处,条件允许,她的手就从没逃过他的掌控。
二人谁都没提考大学的事。
也罢,给他们一个缓冲时间,过后再谈。
两天时间,江潮也按照他所说,真给她弄来了一个简易的元宵机。
送来的当日,可是在厂子里引起了轰动,其实这玩意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最难的就是滚筒,他找人焊了一个。
像是连接部、转轴,机座跟手柄。他则是跑了几个器械厂,跟收破烂似的,找到好些零件,拼拼凑凑才做成功。
就是样子有点丑,像个大头娃娃似的。
叶穗将东西清洗干净、再通上电,又将糯米粉跟元宵馅扔进去,这转来转去的,还真成功啦!
江潮以为大获成功,能得到一个香吻,或者是夸赞之类。
男人嘛,总得讨得甜头不是?
叶穗确实是笑容满面,示意他低头的。
江潮听话的低头。
已经都要闭眼了。
谁知那人只是欣喜地拉着自己袖子,不太走心的夸赞后,又分配了任务,“江潮你太棒了,但是一台有点少,再给我弄两台吧!”
他的奖励呢?
他的香吻呢?
江潮不情愿地直起身子。
真是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