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拉扯一番,杭昭昭怒道:
“将裤子拉下去,我要亲测你丹田内海,要不然如何判断?旧神之体是天大的事。”
原来说的是这个。阎思松一口气,他和杭昭昭一见面就抱了个满怀,忍不住想歪了。
凉凉的玉手朝下腹单挑触摸,阎思虽然心里有准备,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此处接近男子阳气汇聚所在,两人皮肤一触,阎思竟然有些控制不住阳气的行走。
杭昭昭的灵力顺着皮肉向内潜下,通达经脉,直抵丹田,她倒是心思专注。
阎思的感觉中,这股探查十分黏腻,就好似某种活物在体内穿行蠕动,让他根根寒毛竖了起来。
脑中瞬息闪过诸般恐怖景象,他马上意识到杭昭昭自家族传承的功法也不是纯净之物。
那些跳洗髓池而入修的家伙,那些长老,还有杭昭昭……
说来诡异,除了在思过园里遭遇到庙祝黑水,他自身的灵力……其他所有人的灵力似乎都是肮脏恶心,发功时像怪物一样。
尤其在众弟子共同修炼的时候,他必须忍耐那片炼狱般的疯狂景象。
哦对了,还要聂伊宁……她与自己类似,灵力表现得干干净净。
“得找个时间去和她聊聊……”
莫非聂家的功法有特异之处?还是说聂伊宁本身的体质也很奇特,不管怎么说,自己的修行是重中之重。
收回探查后,杭昭昭静静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
“修行方面,我算不了什么大家。”
“无论你自身的灵力表现,还是你所说的奇幻景象,都是让我想起古籍上说的事情,确实令人怀疑。”
“至于那丹田中的朦胧黑雾,我的术法无法穿透,看不出更多的情况。”
阎思回想着石碑上的刻字。
【若是怀有“旧神之体”者出现于附近,奇遇自现,并有冥冥之音唤之。】
“旧神说的是什么?难道古早的时候,真的有神?”
杭昭昭脸色郑重,此种问题如果只是随意聊聊,她能说一些传闻,但严肃讨论她却不能张口乱说。
“阎氏家族的历史和渊源不是我这个旁系家族能知道的,你的状况非同小可,不能以正道之法修行的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会以密信送往阎氏禁地,让老祖亲自过问。”
“若你真的是旧神之体,情况就不一样了。”
说罢一声冷笑:
“本家现在管事的那帮人做事不公正,修为也不怎么样,可不够资格来审问‘旧神之体’的继承者,你保住秘密,精进修行,等他们有所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下手了。”
“堂姐,你要是说完了,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开。”
阎思黑着脸抓住那双玉手提起,杭昭昭罕见的俏脸上有些尴尬,有些粉色。
她急起来真的不管不顾,别说扒裤子,连跟本家人撕破脸,开启那遂通门都做得出来。
这堂弟现在身材高挑,皮肤紧致,已经是英气勃勃的青年,看起来还真有些男子味道,摸着的手感也……杭昭昭一怔,自己的思绪还真是乱,赶紧收敛一下。
告别的时候,杭昭昭给了他一张符咒。
青白色纸质,背面画着风影和云雾,正面则是一个“阻”字,用古文写画,要是杭昭昭不说还真的有点看不出是个什么字。
“这符为‘风阻符’,以风为屏障,是件消耗品,能用三次,可把声音阻在身周一丈之内。”
“算不上什么珍品,就是刚好身边没多带,这万灵门中,有许多角色。”
“那紫薇剑且不可离身,它远胜万灵门给低辈弟子的法宝。”
杭昭昭轻声细语,万般叮嘱着。
因为已经到了离别的时候。
“我猜到了,应该是某个同辈人,和二叔那边狼狈为奸,我会小心的。”
素手一挥,四面的空气一个震动,这小亭一直都被她用风阻符笼罩,到了告别的时候。
杭昭昭手上结印,和煦的春风狂躁起来,驿馆中那些侍从被她召唤,一个个人影升上高空。
迎春花瓣随着风流环绕在杭昭昭身周,她凝视着阎思。
“遂通门会开启7天,已联通阎庄,你一定抽个时间回趟本家。”
“不用和那些人做口舌之争,我会直接引荐你去该去的地方。”
“哼,区区俗人,又怎么能和现在的你比。”
说最后一句时,杭昭昭绣眉一挺,这次来万灵门她占尽先机。
阎思一脉、旁系杭家,是时候步步翻盘了。
当阎思的人影渐渐远去,化作一个黑点,杭昭昭在遂通门前望了许久,眼神里万般情感。
她来万灵门前,那个阴鸷的阎绍寄给她一封私信,说了一件不可思议的往事,而那个递送书信的本家人给他印象差极了。
因为那人这么对她开口说道:
“那次族会后,二爷变了想法,想让您站队到本家那边去。”
“条件是从此放过阎思,并且满足您内心藏着的幻想……”
这是威胁吗?还是真的在谈条件……
幻想?当时杭昭昭紧皱眉头接过信件。
她一点都不相信阎绍的意图,甚至认为他把自己当成了傻子,打算回书一封,极尽羞辱。
那场族会上,难道自己立场不够明确,有人以为能策反?
开什么玩笑,从小到大,阎绍是怎么一步步打算玩死阎思的,其手段之狠辣,心思之深沉,她杭昭昭什么人,怎么可能与蛇蝎为伍。
这两年来一个个死掉的家臣,同样算作他阎绍的罪孽,天地之间就没有人心与人道了吗?
争夺邵华城的时候,有些人连禽兽都不如,獠牙尽显,与他们为伍算什么回事。
但看过信件所记录的成年秘事,她觉得胸口喘不上气,信里说了一个女人的故事,而且那个女人在另一个家系,还活在人间。
【你和我是同类人,阎思也一定会走上血脉遗传就定好的道路,来我这边。】
【我将实现你不敢想的事情,阎氏血脉也必重振光辉。】
内心,被人窥视得干干净净,一股恶寒涌了上来。
“不,我绝对没有像阎绍说的那样……我不是那种人……”
此时远远看着阎思对自己关切的眼神,杭昭昭忍不住眼眶有些红,扑进阎思的怀抱时,那股温暖她永远忘不了。
狠下心压下情绪,转身,杭昭昭迈步进入遂通门。
这天地中的裂缝像一个噬人的大嘴,杭昭昭竟然产生了幻觉,自己会被吞没嚼碎,连骨头渣都不剩。
“而且阎绍,你以为掌权了本家,就什么事情都能办到吗?”
此话并非讽刺,反倒是叹息。
一个大家族的男人会经历某些固定俗称的事,女人也会经历一些生下来就避不开的劫。
若筹码真的能压得够大,世俗都可以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