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下是不管长了几张嘴都辩不清了。
云辞朝冷着一张脸,恨不得给沈北灼一巴掌。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小世界里的沈北灼长成了这副性格。
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云辞朝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赵泓轩一脚踹开房门,看到云辞朝脚踝上的红绸时,赵泓轩感觉自己脑子里有根弦断掉了。
今天他要是不把沈北灼教训一顿,那他枉为人父!
沈弛赶忙拉住赵泓轩,苦口婆心道:“王爷息怒,没准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误会?”赵泓轩气的说话声都在哆嗦:“你让他自己说,这里面有没有误会?”
沈北灼心气高,当即朗声道:“父王,我们之间没有误会,我要让他当我的媳妇!”
沈弛深呼吸一口气,默默的松开了拦着赵泓轩的手:“你动手吧,留口气就行。”
赵泓轩也不跟他客气,当即上手修理沈北灼。
沈北灼猝不及防挨了一顿打,刚想还手,就听云辞朝开口:“你怎么来了?”
“儿啊,我要是不来,你不就被这个臭小子糟蹋了?气死我了,这个臭流氓!”
听着赵泓轩那激动的声音,云辞朝面不改色:“回……家。”
两个字,直接让赵泓轩的怒意一瞬间散了个干净。
他看着眼前的人,半晌后一甩衣袖:“造孽啊!”
既然要带人回去,那云辞朝脚踝处的红绸肯定是要解掉的。赵泓轩手刚一伸过去,沈北灼想要阻止,还没开口就被自家老爹一个眼神给震慑住了。
沈北灼只能不情愿的看着云辞朝脚踝处的红绸被解开,赵泓轩扶着人往外面走。
“我……”
他刚开口出了个音,就被沈弛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上:“你闭嘴!”
沈北灼很不服气的闭上了嘴,但那双眼睛还是盯着云辞朝和赵泓轩的背影。
沈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你想要的东西,你得自己有足够的实力才行。”
沈北灼站在原地,半晌没说话。
得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他想要的东西才能彻底的掌握在手里。
见沈北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沈驰这才走出房门。
他留下的那些话,已经足够沈北灼自己想明白了。
更何况对于这个儿子,沈驰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够左右他的想法。
自很小的时候开始,沈北灼就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天赋,从那时候起沈驰就明白了,这个孩子不是池中物。
而现在看来,他之前的猜想没有错。
“我知道了,父亲。”
得到沈北灼的回答,沈驰满意的离开。
再说云辞朝,被赵鸿轩拉着一路出了宁安王府,刚一上轿子,他就被赵鸿轩拉着左右查看:“辞期,你没事吧,那个臭小子有没有动你哪里啊?”
云辞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用动作表示自己没事。
看到他这样,赵鸿轩气不打一处来,“宁安王府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去太子府劫人。这要是不管管,恐怕以后要翻了天。宁安王如果管教不好这个儿子,我不介意出手帮帮他!”
赵鸿轩这话让云辞朝提起了一点精神。
本来今天被沈北灼这么一闹腾,他就觉得疲惫。但赵鸿轩这话又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生怕赵鸿轩一个生气,就把沈北灼给绑了砍了。
冬雾在一旁看戏看的可快乐了,见此还在一旁嘀咕。
【主人,你放心,这人命大着呢,不会那么轻易嗝屁的!】
就算冬雾这么说,云辞朝仍旧不放心。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赵泓轩真的把沈北灼给弄死了,他要去哪找人?
冬雾叹息一声,决定装作自己没出现过。
一路上,赵泓轩都在怒斥沈北灼,看模样是想要冲回去对着沈北灼再呵斥一顿。
看着他这样,云辞朝只能牺牲一下自己,伸手拉住赵泓轩:“父王。”
赵泓轩的注意力顿时回转了回来:“诶,父王在呢?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如果是沈北灼那臭小子的事情,我明天就让他来给你赔罪!”
云辞朝摇摇头,决定换一个话题:“我明天,还要去太子府吗?”
赵泓轩猛的一拍大腿,也想起了这个问题。
继续去太子府,如果沈北灼又来该怎么办?
可如果不去太子府,在摄政王府里也不安全。
赵泓轩思来想去,只觉得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皇宫。
难道他要把人带着一块去上朝吗?
这个念头刚一升腾起来,赵泓轩就将它甩了出去。
他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将人送去太子府。
别的不说,该教导的那些诗书礼乐,还是得去学。
“明日一早,为父送你去太子府。”
听到这答案,云辞朝没有觉得意外。
他点了一下头应下来,也没对这安排提出什么异议。
反正于他而言,现在不论什么安排,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如何摆脱这个小傻子的名号,并且想办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被赵泓轩时刻关心担心着,那他根本没办法去做些什么。
云辞朝合上眼,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
他该如何做,才能让赵泓轩相信他有独立的能力?
冬雾正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出现的瓜子磕的正欢,察觉到他的念头,不由得出言提点。
【主人你不如去考虑参加一下科举?只要考上了,这具壳子的父亲肯定就放心了。】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还没等云辞朝想出别的法子,轿子便停了下来。
严管家的声音在轿子外响起,颇有些哭天喊地的意思在里面:“王爷,世子他有没有平安?”
赵泓轩捏了捏内眼角,掀开一角轿帘:“世子没事。”
严管家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赶忙上前来扶赵泓轩,却不料赵泓轩并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朝着王府里面走去。
严管家一头雾水的看向后面的云辞朝。
“没事。”云辞朝想了想,解释道:“父亲只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