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生谁的气,云辞朝并没有细说。
严管家能够在摄政王府当到管家一职,自然是有自己的本事je城府在。听到云辞朝这么一说,他也意会了。
原本他还打算再说些什么,现在全部都可以咽回去了。
云辞朝出了轿子,跟在了赵泓轩身后。
自从他苏醒之后,并没有过多掩饰自己。
至于为什么一个傻子一朝醒来后就仿佛和常人无异,这并不在云辞朝考虑的范围之内。
更何况,他的壳子是原主的壳子,即便旁人生疑,但只要有赵泓轩的一句话在,又有谁敢质疑他?
云辞朝打的就是这个明晃晃的主意。
跟着赵泓轩一同进了摄政王府,云辞朝还没来得及追上赵泓轩的步子,就被半路杀出来的人给拦了下来。
“世子殿下,请留步!”
云辞朝本不打算理会他,却没料到这人直接拦在了他面前。,硬生生把他给逼停了。
“你是?”
“在下是王爷找来教导世子读书识字的先生,您唤我一声夫子便好。”
没等他说完,云辞朝就绕过他,企图利用旁边的空地逃跑。
他的目的自然被发现,钱爻意味深长的又一次挡在他面前,开口道:“世子殿下可不要厌学啊。”
云辞朝心底划过一抹厌恶感,他抬眸看了眼钱爻,声音清冷:“你想做什么?”
钱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追上来的严管家给拉住了:“你这个榆木脑袋,王爷叫你来教导世子,不是让你不分场合的教导!”
钱爻企图挣扎:“可是识字这事得趁早……”
“你急什么?世子即为太子伴读,那日后肯定是和太子一般,太傅手底下学习的……”
趁着严管家拉住钱爻的功夫,云辞朝脚底抹油,溜的极快。
经过钱爻这么一出,云辞朝也打消了去找赵泓轩的念头。他径直回了房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现下的局势。
如果按照他最开始的想法模样,这时候肯定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但经历了那么多,云辞朝也不想每一次都坐以待毙。
如果不出意外,人生理应当是由自己来决定的。而不是别人认为你适合什么,别人去替你决定。
察觉到沈北灼念头的转变,冬雾喜极而泣。
那么久了,它的主人总算是有这种认知了。
不然像以前那样,早晚有一天要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冬雾喜滋滋的将这个变化记录在小本本上。
与此同时,宁安王府。
沈北灼前脚刚送走沈弛,后脚院子里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宁安王膝下有两子,长子沈清受封为世子,次子沈北灼为混世魔王,整日在皇城之中为非作歹。
也是因为宁安王府手握兵权的缘故,否则依照沈北灼这性子,早就被人寻仇了千万次。
沈清今天还没回府,就从街上的小贩处听到了些许流言蜚语。因此这一回来,就冲到了沈北灼的院子,打算问个明白。
“我说你小子,不会真的对摄政王府的那个傻子动真格的了吧?”
沈清略带玩笑的口吻引得沈北灼烦躁的偏过头,不悦的开口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他的这副神情算是坐实了之前的话。
沈清好奇的围着沈北灼转了两圈,啧啧称奇:“说起来,摄政王府家的那个赵辞期,长得确实不错。你若是真的喜欢,哪天同父王说道说道,让他去给你下聘。”
沈北灼的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来了精神:“真的吗?”
沈清璀然一笑:“当然是假的,先不说父王会不会纵着你胡来,单想想摄政王那么宝贝他那个儿子,就不可能答应。”
沈清完全可以预料到那场面。
前去提亲说媒的人怕是只开了个头,就能被摄政王给轰出来。
闻言,沈北灼又颓丧的坐了回去。
他这幅模样引得沈清越发的好奇了。
赵辞期之前他也见过几面,长得确实是不错,整个皇城中能和他相媲美的人几乎不存在。
可就算再好看,这人也是个男子,而且还是个傻子!
就算现在不傻了,但刚刚清醒过来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清怎么都想不到,自家弟弟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才会对那人念念不忘。
沈北灼言简意赅:“他不仅长得好看,最主要的是那双眼睛像是会吸人魂魄似的。只一眼,我就感觉我的魂魄被他吸过去了……”
沈清指节敲了敲桌子:“说人话。”
“我对他一见钟情了。”
出于对自家弟弟的了解,沈清觉得,更多的是见色起意。
他只能无奈的扶额,并道:“这件事情,你自己考虑清楚,反正摄政王那关就不好过。”
沈北灼满不在乎,满肚子的坏水:“怕什么,等我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信他不把人嫁给我!”
沈清忍无可忍,狠狠的给了沈北灼一个脑瓜崩:“你这脑袋里一天到晚都想的什么?”
沈北灼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都已经想好了,如果到时候赵泓轩那老东西阻止他和赵辞期在一起,那他就将人给软禁起来,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落入他的手里!
谁要是拦他,那他决计不会手下留情!
沈清还不知道沈北灼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大逆不道的念头,他匆匆来一趟见过沈北灼后,又匆匆忙忙的离开。
留下沈北灼一个人,心里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
“阿嚏。”
远在摄政王府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下一瞬就引得无数下人紧张起来。
“世子,需不需要奴婢给您叫大夫?”
“不需要。”云辞朝说完,目光继续落在手里的书卷上。
今天钱爻的出现更让他坚定了去参加科举的念头。
见云辞朝不愿意请大夫,其中一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把这一消息禀告给了严管家。
严管家思虑许久,最终决定告诉赵泓轩。
自打从何太医处得知世子曾经中过毒,整个摄政王府上上下下都把人当瓷娃娃看着。
生怕一不小心就磕着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