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我曾经的主人,我自然是来问问你,我之前的提议你难道真的不心动吗?”山河简说完,又掏出一块血红色的碎片:“只要你答应,我就把你的修为全部都还给你,当作我的诚意,你看怎么样?”
云辞朝:……
其实并不觉得怎么样。
修为没了还可以重新修炼,可如果答应了山河简,那以后……
不对,是根本没有以后了。.
云辞朝只是情感缺失,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山河简也明白这种事情没办法蛊惑到云辞朝,它今天来,不过是想要试试别的法子。
云辞朝不会答应,但它可以复刻让云辞朝修为全失的法子,让云辞朝不得不答应它。
山河简早已经将一切都算计好了。
云辞朝站在原地,周身冰冷的气质让山河简的器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它幻化出的黑雾模样又一次凑在云辞朝身边,近乎是贴着云辞朝的耳朵说道:“主人,你之前不是最喜欢我了吗,为什么现在不愿意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呢?”
面对山河简这冒昧的请求,云辞朝没有犹豫,抽出冬雾剑就将那黑雾打散。
再一次被拒绝,山河简也没生气,显然被勾起了兴致。
奈何它不能将云辞朝困在这里太久,否则等沈北灼循着蛛丝马迹追过来,那它就危险了。
山河简冷笑一声,继续贴在云辞朝耳畔:“你放心,你后面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
云辞朝哼了一声,眼前一黑,离开了这里。
沈北灼的手正搭在他的腰间,脸上写满了焦急。看到云辞朝睁眼,沈北灼第一时间问道:“是不是又是山河简那个脏东西?”
听到他对山河简的称呼,云辞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
他“嗯”了一声,转而看向殿外。
月上中稍,月色透过窗框渗入殿内。经过山河简这一遭,云辞朝也丧失了睡意,披着衣裳就打算去外面逛一逛。
沈北灼跟在他旁边,脸上写满了殷勤:“既然你睡不着,要不咱们做点别的事情?”
云辞朝一愣。
没等他有别的反应,沈北灼伸手,勾住云辞朝的后背,往床上一带。
后背触碰到柔软的床榻,云辞朝眼睫微颤,下意识的挣扎。
他的那点挣扎微乎其微,被沈北灼一只手就给镇压了:“仙君,我来教你一些别的东西,怎么样?”
云辞朝心里没由来的感觉到害怕,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沈北灼却只用一只手,就将他轻而易举的制服。
“仙君别怕。”沈北灼话音落下,又开始动手解云辞朝的衣衫。
披上去的外衫被褪下,剩下的亵衣在云辞朝的捍卫下,怎么也没办法。
沈北灼似乎是笑了一声,云辞朝感觉到了他胸膛的震颤。
下一瞬,沈北灼的神识朝着他探了过来。
云辞朝下意识的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沈北灼不悦的看了眼抓着被褥的那只手,强行将它掰了出来,和自己十指相扣:“阿辞,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
云辞朝大病初愈,又没有多少灵力傍身,自然是任由沈北灼胡来。他就像一条被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咸鱼,想要挣扎却又无济于事。
看到他的反应,沈北灼忍不住笑出了声,神识继续,朝着云辞朝的神识铺天盖地的袭去。
那一瞬间,云辞朝不仅感觉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还失去了神识的控制权。
两人神识交融在一块的时候,源源不断的灵力顺着沈北灼的神识传输过来,让云辞朝一时间手足无措,但他又没有控制权,只能被动的接受着一切。
这一次神交,云辞朝并未坚持到最后,半途中就晕了过去。
沈北灼看在眼里,开始思考要怎样替云辞朝调养身体。
一直这样下去,那他以后注定只能看得见吃不着。
这样不好。
沈北灼望着云辞朝的睡颜,又看了眼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啾啾——
殿外响起了信号声,即便心里再不乐意,沈北灼也只能先放下眼前的事情,起身披了件外袍,走出相思殿。
殿外,沈珂、峰俞等人都齐聚在此处,看到沈北灼就想要行礼,被沈北灼提前阻止了:“阿辞睡了,别吵到他。”
众人:“……”
总觉得,他们宗主有当恋爱脑的潜质。
沈·恋爱脑·北灼并不知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让他们赶紧把要汇报的事情汇报完。
沈珂见此,没有拖沓,就把自己在獬豸府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顺道还提了一下薛兰雪:“听说,剑宗的那位薛夫人,好像疯了。”
“疯了?”沈北灼有些奇怪,“她之前不是还妄想着用阿辞的灵力去令那位云剑尊复生,现在灵力到手了,她反倒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