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羽下午出院,办好全部手续后,在雅子和与智的陪伴下,从医院离开直接回家。在医院住了5天,经过医师的确诊,身上多数的伤都已经没有大碍,只需要留意是否有晕眩情形。到巷子口时,雅子看见阿平已经等在楼下,所以先过去和他会面。
「阿平!」雅子一边喊他名字一边挥手。
「雅子!」
「抱歉,今天请你过来,食堂那边受影响吧?」
「休息一天倒也还好,那两位是你先生和提过的成羽吧。」
「对啊。」
话还没说完,与智和成羽人也走到,雅子将他们两位介绍给阿平。
「这是我先生与智,这位是他的朋友成羽,我提过眼睛看见残影出车祸的那位。」
「你好,雅子劳烦你照顾了。」
「别这么说,我这双眼睛也靠雅子。」
「我是成羽,听雅子说你在开食堂,想来看看地点。」
「是啊,雅子刚好提到这一区,我想说来看看,不打扰吧?」
「不会,只是我刚出院,家里都没整理,等会进去可别见怪。」
「别这么说。」
「那我们进去吧!」
成羽走在前面,四个人爬楼梯上楼,在楼梯间又遇到了3楼沉太太。
「魏先生,你出院了?听房东太太说你出了车祸,人还好吗?」
「还好,只是点擦伤,休息一阵子就好。妳刚回来?」
「帮我先生买点东西吃,那我先进屋了。」
说完话后,沉太太便开门进屋去,雅子好奇的看了一眼,但什么都没看见,还不小心和对方对上眼,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怎么了?」与智问。
「没事,只是想说有钱人真多,怎么上班时间大家都不用工作?」
「你邻居做什么的?」与智好奇询问。
「没听说,平时很少来往,只有像这样楼梯见到聊个几句。」
「说的是,我和雅子也是少和邻居联系,就算这样少互动也会被传些八卦或流言。」
「对吧......我家到了,欢迎你们。鞋子放外面柜子,屋内有拖鞋可以穿。」
进屋后,成羽带他们四处参观,并在雅子提议下到能看见残影的地方。
「就是这面墙吗?」雅子问。
「对啊,我的床就正对着它。搬进来时我有重新粉刷过,前面的房客保养的蛮好,只是说有些脏痕和挂过东西的痕迹,所以请人来稍微处理一下。」
「有什么吗?」雅子小声问了阿平有什么发现。
「还要观察一下。」
「要请他们先离开吗?」
「这倒不用,反而成羽在对我们更方便。」
「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发现你爸的事情?」
「追踪念的气息。」
「没有错,确认他们是同一股念才不会搞错对象。」
「那我想个方法让成羽坐在那,再趁机观察。」
「成羽,你平常残影的情况是如何?可以笔划给我们看吗?」
成羽回到床上坐好,并且开始讲述醒来后会看到残影的情形,以及大略位置。成羽说的时候,雅子和阿平趁机观念,但时间过于紧迫,雅子好不容易可以专注地观念时,又被成羽的问题打断。
「雅子有在听吗?」
「当然有,平常的光照也是这样吗?」
「比现在暗一点,只会留个床头灯。」
「这样啊…...」
与智见雅子还需要时间,所以邀成羽带他到其他房间看看,留他们两人继续待在那。
「阿平,我什么都没看见。」
「墙上的念相当微弱,妳没有看见也是正常的。」
「还以为自己已经没问题,毕竟练习时都能顺利看到。」
「趁着现在没人,妳再试试。」
雅子逼迫自己提高注意力看着眼前的白墙,虽然对眼睛的压力较大,但顺利进入状况。她看见了墙壁的中间有股念,附着在上面,且像海草一样在墙壁的缝隙中漂浮着。
「阿平有了,我看见了,很像丝线在墙壁上。」
「试着再提高妳的注意力,那些丝到哪去。」
雅子继续观看,注意到念从墙壁的地方延伸出来后,在空中漂浮着,越过了自己的肩膀,她回头看过去,念像是有生命似的朝成羽方向移动。
「阿平......」
「嘘!」
「这些事情和成羽难道有关?」
「不尽然,也许是成羽在这地方待久了,和念产生了连结。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就是暂时性的情况,把成羽这个人看成是念的通道,经过他的身体把这些念连结在一起。」
「那我们岂不是无法找出念的源头?」
「如果这房子内所有的念都流向成羽,那只要回溯就能知道念的源头在哪,雅子试着看看墙壁里的念跑到哪去。」
「不行,墙壁好厚,我看不到。」
「先不用勉强,妳提到成羽说蜘蛛没有真实感而更像残影这事,我相当好奇。」
「怎么说?」
「残影的排序我已经看过,但无论如何看也都看不到蜘蛛,所以我怀疑残影有变。」
「那怎么做?」
「请成羽再次确认,现在他身上的念变强了,看到残影的机会和频率自然增加,我敢说他现在肯定看得见。」八壹中文網
「我懂了。」
雅子走出房外请成羽进到房间,再次确认残影的形状。
「出现了,在那个中间。」
「哪个位置,可以站起来比给我们看吗?」
「这里。」
成羽开始指着墙上,并将可以看到残影的地方比出来。雅子拿出阿平要她准备的纸胶带,撕了几条在墙上做记号。
「所以出了这个范围就没有残影?」
「对!」
「长方形形状,这又是个卧室,会是......」与智说。
「是什么?你看出来了。」成羽似乎还没有想到是什么
「难怪你想不到,毕竟还没结婚啊。」
成羽一经提醒,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头说:「啊,是结婚照。」
「如果有结婚照的话,那就是夫妻住在这里,是房东夫妇吗?」雅子说。
「我也不知道前面房客是谁,但这整栋都是他们的,也许住过这里也说不定。」
「成羽,残影的形状有发生改变吗?」
「我看看。」
成羽再次看着方才标示起来的地方,视线来回不停地移动,频频点头。
「残影果然是倒立的,可是形状改变了。」
「哪个部分?」雅子问。
「等等喔,我把它画下来。」
成羽拿起放在床边矮柜上的笔,走回到墙前面把图案画出来,画完后再将图案翻过来看。
「可现在没有万花筒怎办?」
「那也无妨,我们只是要确认图有没有变化,从这样看这些细细长长的部分应该是蜘蛛的脚,所以你看见的蜘蛛应该是残影。」与智说。
「这么说有道理,但残影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那就要看我们能找到什么。」
一旁的阿平虽然沉默,但他睁大自己的双眼,如猫瞳般的眼睛注视着墙上,念的范围还有念的流动。他发现成羽回家并没有造成念的增强,代表这股念不是针对成羽而来。所以,任何住在这间房子里的人,都可能是念的目标。
「不如先去找房东,也许有进展。」与智说。
「你们还是怀疑房东吗?」成羽问。
「房子毕竟是他的,住过这里也是合理推测。」
「那我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