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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姜九最近上班时间晚，下班时间早。问就是她新婚，要回家陪老公。
今天她十点半才到公司，进办公室时见到办公桌上摆着一个小蛋糕，草莓慕斯蛋糕。
“你买的？”姜九偏头问宋影。
宋影摇头否认，她一上午都在处理柳如烟即将参加综艺节目的事情，哪有空去买蛋糕呀。
就在宋影持续疑惑的时候，余光一瞥，就看见了另一侧沙发上的郁景州。
吓她一跳！
姜九笑道：“宋影，以后你会天天看到他，我答应他陪我一起上班了。”
宋影：“……”所以她每天都要吃九哥和郁先生的狗粮吗？单身是原罪吗？
宋影内心滴泪。
下一秒，她看见姜九朝郁景州走过去，女人弯下腰在男人薄唇上亲了一口。
宋影内心在滴血。“……”
“你对面那位经纪人送来的蛋糕，还送了你一个按摩靠枕。”郁景州说。
对面那位经纪人，那就是申月了。
无事献殷勤，不知道又要做什么。
姜九又亲了他一口，“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会儿，我要去开个会。”
郁景州捏捏她的手，抬头看着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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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主要商讨了各经纪人名下艺人近期行程安排，开了大半个小时。
姜九在开会是就觉得她身旁的申月不对劲，但她没多想。
从会议室离开，姜九：“谢谢你送的慕斯蛋糕和按摩靠枕。”她偏头看申月，又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不知是不是姜九的错觉，她总觉得申月拿着一副老母亲慈爱的目光看着她。“……”
“你今天是不是有病啊？奇奇怪怪。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申月三步变成一步走到她面前，拦了她的路，“姜九，你说假如我有一个亲妹妹，假如会有一个人变成我的妹妹，你觉得……”
姜九笑出了声，“那人也太惨了，竟然做你的妹妹。”
申月脸色垮了，“怎么了？做我的妹妹很吃亏吗？我又不会亏待她。”
“亏待倒是不会，你也挺有钱。”姜九想了想，“但是你会虐待她呀，就你这神经质的暴脾气。”
姜九拿着文件大步离开了。
申月原地站了两秒钟才追上去，“姜九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人的吗？我脾气哪里暴躁了？我怎么会虐待自己的妹妹呢？”
总监许棋从一旁走过，是侧着身子与申月隔了半米远过去的。
申月：“……”
“总监你过分了，姜九这么说我，你也故意避着我走！”
许棋直接跑了。
两祖宗吵架，谁夹在中间都受罪，他不想再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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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回办公室的路上，问身旁的宋影：“如烟来公司了吗？”
“我半个小时前给她打了电话，她已经出门了，大概快到了吧。”宋影说。
与此同时，京城老街。
助理小橙走在柳如烟身旁，尽可能地用遮阳伞挡住她，“如烟姐，为什么非要自己来呢，忘了上次在ifs商场停车场的事了。”
“老街的人比ifs地下停车场的人更多，万一被认出来了，造成拥挤现象是次要的，万一遇上脑残粉……”
“好啦，东西已经拿到了，咱们赶紧走就是了。”
柳如烟抱紧了怀中用袋子装起来的抱枕，说话的时候唇角带着笑意，还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
小橙抱怨了两句：“您这个月好忙的，又是拍戏又即将录制综艺，还总是晚上加班做这个礼物，太累了。”
“谁那么好运气可以收到这个礼物，九哥吗？”
柳如烟只有对姜九才会这样真心，每年姜九过生日，她都是亲手做的礼物。
她们两从楼阁下来，柳如烟走在前头，“不是九哥，是另一个人。”
“这段时间经常接您的那位先生吗？”小橙问。
柳如烟近期很少使用公司的保姆车，有一位先生来接她。
说来也奇怪，作为流量与演技兼顾的花旦，与一个陌生男人多次出行，竟然没有狗仔曝光。
提起“那位先生”，柳如烟略腼腆地低了低头。
话本里常说，女孩子红起来的脸像胭脂，这一抹胭脂红，为的是心上人。
“他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我想送他这份礼物，答应和他在一起。”
“什么！”小橙大惊失色，“可是如烟姐你马上就要上《咱们相爱吧》的恋爱综艺，势必要跟里面的男嘉宾炒绯闻的呀。”
“我可以不炒绯闻。”
“这……”小橙面露难色，“……增加曝光度不好吗？娱乐圈更新换代这么快，您最近热度都减少了很多。”
“我不在乎热度，我只想认真完成九哥给我安排的行程，尽一切可能对得起她的付出。”
“然后……”柳如烟偏头看了小橙一眼，“……我想和他在一起。”
“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一个挑不出任何缺点的人，他非常优秀，性格也特别好，还会……”
楼阁拐角，窗户前，柳如烟忽然定住了脚。
她的视线被某一个方面的景象扼住了，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那处。
小橙也停了下来，她觉得有些奇怪，便顺着柳如烟的目光往远处看去。
对面的街道上，一家“茶颜悦色”店铺前，有一对男女十分吸睛。
女孩约莫二十岁出头，金发碧眼。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一身正气。隔得远，只是看侧脸，都能觉得那人长得极端正。
身影倒是有些熟悉，小橙忘了自己是在哪见过。也许帅哥都有共通性，只要是帅哥，都觉得熟悉。
“如烟姐怎么了？”
柳如烟抿了抿唇，“我很少见到长得这么漂亮的西方人。”
小橙于是也仔细看了几眼，还真是挺漂亮。穿着那条淡蓝色的长裙，有些像冰雪奇缘里的艾莎。
“是呀，确实很漂亮。跟那位先生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是街拍模特呢。”
望着姜宴赫与西方女孩交流的画面，尤其他低头与她说话，冲她笑的时候，柳如烟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抱枕。
心里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滋味正在蔓延。
“如烟姐咱们快走吧，等会儿上来的人多了，认出你了不太好。”
柳如烟最后再看了一眼姜宴赫，转身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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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总监觉得你可以适当炒一下绯闻，《咱们相爱吧》里面那位男嘉宾还不错。”
“但是如果你不想炒绯闻，咱们也可以跟男嘉宾那边商量。主要看你的意思，决定权在你手里。”
一直没听见柳如烟的回复，姜九抬眸看向对面的女孩，“如烟？”
柳如烟回过神。
她怔愣了许久，“九哥，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那今天就不商量炒绯闻的事，后天要开始录制综艺了，你今明两天一定要休息好。”
“好。”柳如烟站起身，“那我先回家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姜九嘱咐。
柳如烟搭乘电梯到了荔枝娱乐一楼，她握着手机，考虑了许久才点开姜宴赫的联系人界面。
拨了他的电话。
等待约莫十几秒钟，电话接通了。
传入柳如烟耳朵里的并不是姜宴赫的声音，而是一道十分甜美的英文声。
柳如烟家庭条件不好，受教育水平不高。
英语阅读打印在纸上，她也许能看懂一篇，但用口语的方式说出来，她就听不懂了。
在女孩一连串的单词里，柳如烟只抓住了“thebathroom”这个词。
thebathroom，浴室。
对方听不到柳如烟的回答，一连问了好几句“hello？”
柳如烟连忙将手机从耳旁摘下来，挂断了这通电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在颤抖。
“如烟姐，等会儿坐公司的车回家吗？”
“如烟姐？”
小橙喊了两声，柳如烟才有意识。
她先是朝窗外的街道看了一眼，随后才点头：“你去找司机吧。”
“好的，如烟姐那你在写字楼外面等一会儿哦。”小橙说完离开了一楼大厅。
柳如烟从公司出口离开，在写字楼外站着。
临近晚秋，荔枝娱乐写字楼门前的银杏树树叶渐渐变成了金黄色。
柳如烟的手机铃声响了，屏幕上偌大的“姜先生”三个字。
她盯着屏幕好半天，系统快要自动挂断电话的时候，柳如烟才接了这通电话。
女人将手机放到耳畔，那头姜宴赫说道：“有一个朋友帮过我一次忙，她女儿今天来京城，我只是领她转了一圈。”
“老街那边人比较多，她买的奶茶泼在了我身上。我刚刚去换衣服，她接了你的电话。”
“下班了？我过来接你。”
保姆车从荔枝娱乐地下车库开出来，开进了柳如烟的视线，在街道旁停下。
女人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她说：“没有下班，只是给你打一个电话。你忙，我先挂了。”
姜宴赫喊住她，男人笑出了声：“我忙什么？”
“我不知道你忙什么。”她嗔了一句。
“我现在开车去北辰别墅，你想坐公司的车回家就坐公司的车，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我没有下班……”
电话线先传来姜宴赫的笑声。
男人嗓音磁性低沉，通过机械的电话线，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性感。
对着检察官说谎不是一件聪明的事。
姜宴赫：“等你回家。”
柳如烟还想争辩一句，电话已经挂了。
屏幕上方弹出来两条新的微信，一张图片，图片中是一束用草莓做成的花，他正抱着。
是她昨天晚上刷抖音的时候见到的花束，随口夸了句好看。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但是没有烟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