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吞毒而死的奶娘，韩王佑安满意的点了点头，换上了一脸悲痛的表情，入宫面圣。
“父皇！为父皇给儿臣做主啊。”
“儿臣的侧妃前几日好不容易诞下了儿臣的第一个女儿，这才几日便被贼人谋杀了。”
“动手的奶娘不肯说出一丝信息便畏罪自杀了，儿臣的女儿便惨死了啊！”
韩王佑安跪在养心殿外，悲痛欲绝的诉说着韩王府小郡主惨死的消息。
这个小郡主虽然是庶出，但毕竟是韩王的长女。
昭庆帝还是知道一些的。
远在东宫的太子佑宣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神色更加凝重了几分。
这半天的时间，通过宋景昊等人的暗中调查，可以查出来张鸥的确与秦王妃沈灵有过接触。
证据便直指秦王佑睿。
如今韩王府也闹了人命，死了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郡主，实在是……可疑、可恶。
佑宣赶到东宫的时候，韩王佑安已经得了昭庆帝的旨意进去养心殿坐着说话了。
太子佑宣走进去的时候，韩王佑安还特意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以表达心中丧女的哀痛。
“孤的嫡子受到谋害，怎么八弟的女儿也遭到了谋杀？还真是让孤感到十分意外啊。”
其实佑宣愿意相信，八弟佑安是一个能够为了皇位而对亲女痛下杀手的人。
只是现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秦王妃。
韩王府又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太突然了。
对秦王而言便是雪上加霜。
韩王佑安早就想到太子佑宣会这么问了，开口解释道：“那为何是小皇孙遇害，而不是太子爷你呢？”
“无非就是背后主谋想通过孩子的早夭让东宫和韩王府乱成一锅粥，从而好下手罢了。”
“只可怜我那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无辜丧命。”
“甚至连名字都没取呢，便夭折了，难不成太子爷还要在这一点上怀疑真与假吗？”
经历过亲儿子的谋害之后，昭庆帝如今的内心之中对手足互相残杀，亲人之间的暗害非常反感。
紧皱着眉头打断了佑宣即将开口说的话。
“宣儿，今日你也调查半日谋害朕小皇孙的案子了，可有什么进展？”
佑宣开口回答道：“启禀父皇，查到了一些线索。”
“犯人与秦王妃沈氏前不久有过往来，是内务府的内侍太监偶然看到的。”
“您看……是单独传唤秦王妃，还算将秦王一并送去大理寺调查？”
佑宣之所以提起让大理寺调查，而非东宫亲自出面。
就是不想和七弟佑睿照面。
本来兄弟二人就因为同一个目标而分道扬镳了，若是再闹出这件事，佑宣便不会留手。
七弟该付出什么代价，就得付出什么代价。
他不想出面，是想着，最起码给彼此留下年幼时美好的回忆。
昭庆帝的心中也格外震惊，他简直不敢相信，从小性子优柔寡断最不喜欢血腥手段的睿儿，竟然能狠下心谋杀太子和韩王的孩子。
两个尚在襁褓之中，无辜可怜的小儿！
“查！两个人都给朕仔仔细细的查，吩咐大理寺的官员不必顾忌着皇子的脸面。”
“务必把两个皇孙遇害的事情给朕调查清楚！”
昭庆帝吩咐完之后，守在床榻边儿上的李福全便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吩咐徒弟出宫吩咐大理寺着手办事儿。
秦王佑睿昨儿夜里才从东山府回到皇城。
刚休息了一晚正准备到皇宫来向太子皇兄禀报调查情况呢，便被大理寺的人给强行带走了。
一并带走的还有他不愿对视看一眼的秦王妃沈灵。
“少卿大人，可否告知本王出了什么事？有什么是需要本王配合调查的你尽管说。”
“为何要将本王的王妃也带来大理寺？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虽然佑睿的心里还别扭，不想搭理性子暴躁且伤人成性的秦王妃沈灵，但她毕竟在名义上是他的正妻。
在外的掩面佑睿还是要保留的。
大理寺少卿是太子爷佑宣手底下的人，清楚是什么事情，基本也就八九不离十了，也格外痛恨对小皇孙下手的人。
秦王佑睿偏偏还在他面前装无知的样子。
他便没留什么脸面，直言道：“秦王殿下，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您便不必在下官面前伪装了吧？”
“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您和您的王妃沈氏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闻言，秦王佑睿才将目光落在了王妃沈灵身上。
虽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能惊动大理寺，派人去秦王府将他们夫妻二人带过来，要瞧着还要审问的意思。
这事儿……一定不小。
“烦请少卿大人稍等片刻，本王有些事要询问王妃一番。”
佑睿说完，便抬手示意大理寺少卿先离开这个房间。
王爷王妃要私底下说话，更何况若真是大事儿，佑睿说起话来自然不会再顾及这沈灵的脸面，这时候有外人在是不好的，有损皇家颜面。
大理寺少卿大人点了点头，便直接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特意把门给带上了。
反正秦王和王妃都已经控制在大理寺内了。
接下来有的是时间询问。
王爷这点儿小要求，他身为官员还是不能拒绝的。
等房间内只剩下秦王佑睿和王妃沈灵之后，变得格外安静。
沈灵自知理亏，是她的计划失败才导致今日这局面的，故而，便连抬眼看佑睿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只是这一个动作，便让佑睿知道，这事儿沈灵一定知道。
甚至她就是主谋，只是他的好王妃越过了他这位秦王，具体办了什么事儿能惊动大理寺对秦王这么不客气，让佑睿百思不得其解。
“王妃，你可有什么要与本王坦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