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南枫第二天跟许宁骁送完货就去看店面去了。
这时候还没有商业街,人流量大的就是车站跟学校和工厂门口。
学校她之前看过,没有好位置了。
车站鱼龙混杂她怕到时候会被找麻烦,主要是解决麻烦太麻烦了。
好在运气不错,工厂对面的一个拐角处有个二层小院在出租。
位置不是特别好,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南枫敲门跟房主人谈价,“一年一百八的房租,真是不便宜呢。”
“不贵了,你去打听打听,这一溜就属我家房租便宜。”大妈自卖自夸。
“那您这位置还是这一溜最不好的呢?”
“咋能这么说呢。”大妈找补着,“你要是生意做得好分分钟这位置不就是好的了吗。”
“一百二,要是可以我就租了。”
“不行不行,最低一百七。”
“一百二。”
“大妹子,你也太会砍价了。你再给我涨点,也不能让我那么亏吧。”
“一百二不租算了,许宁骁我们走。”
这好不容易来个人租房子,给点儿十点儿总比一直空置着抢。
大妈在经历了十秒钟的纠结之后,叫住了要走的南枫,“行了行了,回来吧,一百二就一百二。”
“大妹子你可真会砍价。”大妈拿出那套经典说辞,“出去你可千万别说我是一百二一年租给你的啊。”
“唉,我知道知道。”
南枫让许宁骁出去买了纸笔,写了简单的两份合同,租赁双份一人一份。
怕自己生意好了房东会坐地起价,于是写了条款会按照每年市场价加租金,直接签了十年。
签好合同之后,南枫开始付钱。
租金是半年一付,押金是一个月的房租。
回去的路上许宁骁问她,“嫂子,那你以后在镇上做生意,不得买辆自行车啊!”
“买啊,没说不买。”
“那,能不能多买一辆。”许宁骁双手在自己的胸前点着,“我也想要一辆。”
“有钱你就去买啊,没人拦你。”
“不是。”他急了,底气不足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能不能给我买一辆。”
“凭什么?”
“我以身抵债给你打工还钱,行不?”
“就这么想要?”
“嗯嗯嗯。”他重重的点头,但凡犹豫疫苗都是对二八大杠的不尊重。
“行吧,回去问问多少钱。”没有一口直接答应,给他打了个预防针,“要是我能拿得出那么多钱就把你的一起买了,如果没有那么多钱,就先买一辆。”
“好好好。”点头应是,随后吹起了彩虹屁,“我就知道嫂子你最好了!”
之后的几天南枫一直在收拾店,找了装修师傅把店给重新粉刷了一遍。
然后交给他们一张图纸,装修按照这个来。
那边装修赶进度的同时,南枫也继续出着摊儿。
到了九月份的时候,余修远把小家伙送到了幼儿园,快四岁了,该知道学习了。
至于许宁骁,之前一直嚷嚷着当兵,到了征兵季,余修远给他报了名。
因为因为这家伙体测那天吃坏了肚子,夹着腿跑步也没兜住。
等人家完事儿了,他还没到一半,最后被刷了只能明年再来。
一事无成的他只能到店里去给南枫帮忙,好在不是什么脏活累活,干的倒也让人省心。
忙活了一天的南枫跟许宁骁骑着车回到家,屁股沾上床就起不来了。
隔着门喊道,“累死我了,我今天不想做饭了,许宁骁,你去找你大哥跟他说让他到食堂打点饭再回来。”
“嫂子,我也累。”
“跑腿费五毛!”
“我这就去。”为了五毛钱,许宁骁甘愿化作一块砖,哪里给钱哪里搬。
晚上吃完饭,南枫晃晃悠悠的回自己房间了。
小家伙跟在她身后,脱掉鞋子爬上了她的床。
两只小手给她按键捶背,虽然没什么力道,但是南枫还是舒服的眯上了眼睛,“我宝儿真贴心。”
得到了南枫的夸奖之后,更卖力了。
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吭哧吭哧的给她锤着后背。
许是太累了,南枫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肩膀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十分舒服的揉捏感。
“啊。”低声发出了几个暧昧的调调。
“别喊了。”余修远听得浑身燥热。
“余哥?”南枫听到他的声音睁大了眼睛,问,“怎么是你?豆包儿呢?”
“九点了,明天还要上学,我让他回去睡觉了。”
听小家伙回去睡觉了,她半撑起的身子又趴了下去。
“既然这么累,就休息一段时间吧。”
“不行啊。”她闭着眼睛享受余修远的技术,“现在天在慢慢变冷,我这凉菜开始卖不动了,我得把麻辣烫提上日程啊。”
“什么是麻辣烫?”
震惊的南枫也不享受了,扭头问他,“你没吃过?”
“没有。”
“那我弄好了,第一份先做给你吃。”
“好。”摁下她的肩膀让她接着趴下。
二十分钟后,下钟的余修远站起来准备回自己房间。
南枫拉住他的手,掀开自己的被子,可怜兮兮的说道,“天冷了,余哥,人家的被窝里面好凉凉啊。”
“暖暖就热了。”伸手给她盖被子。
“可是人家想让你给我暖。”
“别闹。”
“没跟你闹。”南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压低他的脑袋在他耳边轻吹一口气,问,“难道你就不想跟我睡一个被窝?”
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被千万跟狗尾巴草挠一样,令他浑身战栗。
搂住眼前这个女人,以实际行动堵住这个女人的嘴。
结束之后,两人唇齿之间拉起了一道细细的银丝。
余修远喘着粗气,“小妖精,你哭着求饶的时候不远了。”
“是吗?”南枫挑衅他,“那为什么不是现在?难不成,你不行?”
话音一落,口中的空气再次被掠夺。
南枫的嘴都被都亲肿了,他才放开她。
看着她的眼睛,二人鼻息交融着,对她说,“不能对男人说不行,知道吗?”
“既然行为什么不上?”南枫小声的叨叨了一句。
“小色女。”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等老子回来,一定让你知道你男人行不行!”
“你要去哪儿?”她问。
“我后天要出一个紧急任务。”
“有危险吗?”她的小手攥紧了他的衣襟。
他沉默了,见他不语,南枫心里多少猜到了。
余修远出声宽慰着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余修远,你怎么出去的就怎么给我回来。”她红着眼睛,“我允许你受点皮肉之伤,但是你要敢不珍惜自己的命,我就带着你大外甥改嫁,天天虐待他。”
他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会的。”
第二天,南枫没去做生意,而是跑遍了周边的村去赤脚郎中哪里收集伤药。
在他出发之前,做成急救包,放在他的行囊里。
他这一去就是一个月,期间没有任何消息。
南枫每天都在为他担心,在第四十五天的时候一通电话打破了这么久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