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南枫。”
“嫂子,我是陈陟。”陈陟的声音又急又慌,“我们队长受伤了,现在情况不是很好。”
“什么!”她手中的电话差点滑下去,强撑着镇定下来,问,“情况不好,是有多不好?”
“医生说很可能醒不过来。”
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了她头上,一个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还好扶住了手边的桌子。
“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
“京市人民医院。”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匆匆的赶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
给许宁骁留下一封信,又去了白雪薇的家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走了。
来到火车站买了最近的车票,无座。
她拎着行李在火车上占了三十个小时,她放空大脑不去想任何事情。
车到站的那一刻,她的满心惦念的都是余修远。
打了辆出租,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人民医院。
在前台问了护士,找到了余修远的病房。
现在的他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浑身包满了纱布,一条腿打着石膏被吊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她,心疼不已。
陈陟打水回来见到她欣喜不已,“嫂子,你来了?”
“嗯。”她语气淡淡。
“嫂子,队长已经脱离危险没什么大碍了,医生说,只要他这几天醒来,就没事了。”打开门进到病房里,又小声的问,“嫂子,你吃饭了吗?”
“我不饿。”见他的黑眼圈都赶上国宝了,南枫对他说道,“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他就行了。”
“唉。”他也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再不睡,他怕自己先没了,“那我去休息,嫂子,等明早我来替你。”
陈陟走了之后,南枫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眼泪哗哗直掉。
对着躺在病床上的余修远开始控诉他,“余修远你就是个骗子,明明答应我会照顾好自己,结果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不是说只允许你受点皮肉伤吗?你到底是不听我的话!”
“你这个大骗子,是真的不怕我成寡妇吗?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改嫁啊,你说话啊,你倒是说啊。”
这一晚上,南枫对着余修远流了半夜的泪。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
等到第二天一早来替她的陈陟看见她这肿的跟核桃般一样的眼睛吓了一跳,“嫂子,你……”
“你来了,我去洗把脸。”南枫到洗手间用凉水往脸上泼了好几把,可是,眼睛的酸涩感还是去不掉。
又掬了几把水闭着眼睛泼了几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手绢打湿了敷敷眼睛。
回到病房的时候,陈陟就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守着门。
见她回来,站起身来问她,“嫂子,你吃饭了?我去给你买点粥吧。”
“不用了,我没胃口。”
“人是铁饭是钢,嫂子你不能不吃饭,不然队长醒了看到你瘦了他会心疼的。”
说罢,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买粥去了。
南枫撇嘴,心道,‘这要是心疼我,他就不应该让自己受伤。’
陈陟和南枫两个人轮流守着他,终于,第三天下午,他醒了。
“嫂子,队长醒过来了。”陈陟开心地叫醒她。
叫来医生来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没什么问题之后,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余修远看见南枫在这里,有些心虚。
尤其是想起临出发前的那天晚上,她跟自己说的话。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南枫的脸色,但是奈何对方压根不想理睬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南枫贴身伺候着他,但就是不跟他说话。
一个月之后,他身上的皮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连腿上的石膏也拆了。
医生给他检查了一番,收起听诊器,说,“余队长恢复得很不错,接下来这段时间静养就行了。”
“谢谢医生。”
送走了医生之后,余修远把陈陟支了出去。八壹中文網
靠在床上的他看着南枫,冷冷的说道,“南枫,我们离婚吧。”
“胡说什么?”南枫瞪着眼睛,“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哪来的婚可以离!”
“两个月前户口就下来了,我打了结婚报告,也下来了。”
“所以呢?”南枫的语气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我不想要你了。”
南枫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问,“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再想一个。”
“我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又是一巴掌,“我不信,重新说。”
南枫对于他的理由千百个不信,于是,只好实话实说,“我被敌人下了药,这辈子,可能都不行了……”
“屁话!”她当即反驳,“你行不行我还不知道吗?每天夜里给你擦身子的时候你那小兄弟总是跟我抬头敬礼,你自己会不知道?”
“不可能。”他笃定地说道,“白天我看见你的时候没有身体任何的欲望。”
他说完,南枫头也不扭的出去了。
过了五分钟之后,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回来之后,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对着他一言不发。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陈陟给他们打了医院的饭菜。
吃完饭,南枫对着陈陟说,“陈陟,今天晚上你不用睡在外面长椅上了,去招待所睡吧。”
“那,嫂子你一个人能行吗?”他担心南枫这小身板能不能撑得起他们队长扶他去上厕所。
“可以,你晚上放心地睡吧。”
“好吧。”
等陈陟走了之后,南枫站在病房的窗户前看着外面,而余修远则是在看她。
南枫在等,等夜深人静。
终于,十一点了。
万籁寂静的时候,南枫反锁了病房的门,又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关上了灯。
然后,来到病床跨坐在了余修远的腰上,伸手扒他的衣服。。
好在这是个单间,有利于南枫的发挥。
被她这一动作吓到的余修远瞪着眼问,“南枫,你干什么?”
“上你!”
“住手。”
“晚了。”俯身在他耳边说宣言,“余修远,你不是说你不行吗?想离婚,那也得让我检验一下你有没有说谎,不试试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诓我的?”
她把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张嘴咬住他的下巴。
被挑起火的余修远感觉自己身体的某处正在发热,全身的火都在朝着那一点聚集。
被欺压在下的某人,确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南枫说的话。
他高兴地想要翻身做主,不料却被南枫一把摁下,“今晚,姐是女王。”
一番那啥啥之后,情到浓时,南枫掏出一个小四方的东西撕开,“余修远,你手别乱摸,老实点儿我给你戴上。”
……
第二天天光大亮时,俩人还紧紧地抱在一起没有醒来。
陈陟来到病房门前趴在门前的玻璃上往里看,啥也没看见。
纳闷地嘟囔了一句,“奇怪,今天咋把门锁上了。”
护士要查房了,南枫这才着急忙慌的起来,也顾不上害羞了,再不起床开门,怕是更丢人了。
余修远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露出一脸餍足的笑意看着她。
南枫见他如此惬意,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扔在他身上,“余修远,你赶紧穿衣服。”
不料,余修远却说,“谁脱得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