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家开车离开,季寒沉帮着唐果果将行李带去了租住的花园小区。
唐果果回到小区家门口,见季寒沉站在她的身后,手里和背上鼓鼓囊囊的都是她的行李,眼底装满了感激和温暖。
“寒沉,近段时间真的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两个人。”唐果果低头,眼里闪过一抹痛色和苦涩,语气低沉,伤痛已然造成。
“果果,没必要那么客气。我们是好朋友。”季寒沉低头瞧着她的发顶,眼底隐藏着很深的疼惜和爱意。
可这一切,在唐果果低头的瞬间并没有发现。
“谢谢是必须的,进来吧,我给你倒杯水。”唐果果拿出钥匙打开门,热情的招呼着季寒沉进门。
季寒沉提起行李,走了进来。
第一时间,他看着屋子里的布局,淡黄色的窗帘、暖色的灯光等在这一切甚是温馨。
这一切,更因为唐果果的存在,变得更加美好和向往。
季寒沉双眸粗略地看了周围,便将身上的行李放到客厅的角落里,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他双眸掠过客厅,看向了正在厨房里烧着茶水的唐果果。
女人一进门,就将长发随意地盘了起来,腮边散落的两缕发丝随风轻柔的拂过平添了几分风情,一身简单的白体恤和牛仔裤,腰肢不盈一握,举手投足间更有几分娇美和柔性,美得如此无暇。
季寒沉双眸看着,掠过惊艳,一直定定地瞧着她有些失神。
“寒沉,水来了,先喝口水。”唐果果将煮好的茶水带到茶几这里,双手捧着递给坐在沙发上的季寒沉。
“嗯,好。”季寒沉赶紧双手接过,收回了视线,敛了敛心神。
他喝完茶,想必唐果果经过一日的折腾,加上行李带来了需要收拾,这会儿需要整理和休息,便自动自行的离开。
此时,傅景庭站在主卧的窗前,双眼失焦地看着门口。
那里,是唐果果和季寒沉刚刚开车离开的地方,他们在他的眼前带着行李离开的。
他拿起手机,打给了薄君澜、苏子俊和林耀腾三人,只是说了出来喝酒便挂了电话。
电话里面三人接到他的电话,敏锐地发现了他情绪的波动。大家默契的也没有多问,赶紧收拾一下便开了车到老地方喝酒。
傅景庭一进包厢,三人便瞧见了他的狼狈和低落,薄君澜连忙问:“你这是怎么了?脸上一副灰头土脸一脸颓废的样子,果果不是出院回家了吗?按理说,你该高兴的。”
“嗯………”傅景庭抚了抚额头,刻意按了按眉心,口头恶狠狠地说,“她刚回来就在主卧跟我吵了一架,接着收拾行李,跟季寒沉一起离开了傅家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苏子俊在旁边听着一脸吃惊和震愕,“那你怎么不留住她?不怕她真的被季寒沉抢走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你比我还懂。”
“要能留早留了,她用她的命来赌我会不会放开她,我能怎么办?”傅景庭心里一阵烦躁,无力地回应着。
“啊?”林耀腾惊呆,眼眸定着,很快明白了过来,“二哥,你是不是拿二嫂的弟弟威胁她了?”
说到这儿,林耀腾清楚唐果果的弱点,她的弟弟是她的一切,每回吵得不可开交都是二哥拿唐允潼发难。二哥拿捏二嫂的弟弟威胁,她不愤恨和生气才怪!估计,这回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是,………我是拿允潼来说了,可她这回坚持要搬走!”
说着,傅景庭自嘲地笑了笑,“你们说将允潼关起来,不让她见。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不会搬走也不会坚持离婚?”
说完,他一把将手中的酒一股脑儿地灌进嘴里,胃口一阵生疼,只是跟心里的痛苦和沉闷相比,不足挂齿。
三人听完脸色一变,沉默了会儿,心里直直地打鼓,恨不得放声大骂他一顿。可看他这会儿借酒消愁,仿佛酒是水一般狂灌,大家也生不起气来。
傅景庭想着季寒沉黏在唐果果身边,献尽殷勤的模样,想必也是真的喜欢她,弄得他现在越发闹心。
一会儿,他眼前的桌面上就散乱放了许多酒瓶,眼底明显有了醉意,包厢里酒气熏天,甚是难闻。
薄君澜无奈地看向他,突然起身来到身边伸手拉住了他,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回去你早点睡,刚说的你可千万别动允潼。允潼要有个好歹,果果这辈子都不会回头。明天一早醒酒了,你态度好点,亲自开车去接果果回傅家。”
傅景庭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双眼狐疑和痛惜的直直看着薄君澜,“大哥,我接她真的会回家吗?我怕,怕她真的有一天命都不要了,就是要离开我身边。”
“那你现在就整日在醉酒,不做弥补?你甘心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季寒沉抢走,还能送上祝福?”薄君澜冷声说着,心里有些恨铁不成钢,话里冷冷地刺激着他。
“对呀,二哥,你态度好点,别有事就拿允潼来威胁二嫂,这样她不恨你才怪。”苏子俊在旁急声开口,好生相劝。
“对对对,二哥,嫂子是个温柔懂事的人,但性子也比较倔。你别跟老跟她犟着,这回是你伤的她,她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林耀腾说着,上前拿走他手里握着的酒杯,语气深长地道。
傅景庭听完,看着他们三人,顿住,不说话了。
等了一会儿,他才悠悠开口,“那我回家了,明天一早去找果果,你们留下来继续喝酒吧。”
随即他起身,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和车钥匙扬长而去。
包厢内三人相视一眼,心里松了一口气,纷纷拿起桌上的酒敬了下,随即喝了起来,但心里还是担心着他。
天刚刚破晓。
唐果果便听见了门响,起身朝着门走去。
不料,刚拉开门,唐果果就看到傅景庭直直地站在门外,似乎站了有一会儿了。
傅景庭挺身玉立,周身携带着一股子清冷低沉,站在那里。
这会门开了,他站在门外一眼看见了唐果果,双眼视线掠过她身后,看见了在餐桌上用餐的季寒沉。
随即,傅景庭全身散发着寒意,脸色阴沉的低垂着头,双眸直直地盯着唐果果的眼睛,蓄满了冷意。
她瞥了眼,不发一言,视而不见,径直掠过想将门关上。
傅景庭双眼掠过受伤,恍然她下一步的动作,顿时双手一伸阻止了门关上。
“你不该解释一下,季寒沉怎么住在这里?”男人突然出声,语调低沉冷冽,双眼含着冰霜一般紧盯着她。
唐果果听闻,站住沉默了少许,头也不回,“这是我的事情,我凭什么要跟你解释?”
当初的一桩一件事情,她被林雪儿污蔑了那么多次,她解释了,可他听了吗?有信过吗?
如果两个人足够信任对方,还需要多此一举?
足够信任和疼爱,就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这边,拆穿林雪儿的戏码,甚至为了她跟林雪儿划清界限。
可是,林雪儿做的一切,他偏心的选择了袒护。爱与不爱,一目了然。
当时她期盼着,他帮她,可他并没有。
如今,两个人吵闹到这种地步,还有必要去解释吗?
你我之间早就该一刀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