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心里有了什么人……还是觉得我不配?”
谢池没吭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归妍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她可能都不干净了,哪里还配得上他。
谢池松开了提着她后领的手,在贴身的内衫上撕下了一个长布条子,蒙在了她的眼上。
”谢池开口说道:“别动。”
归妍没吭声,但很听话,他不让她动她便没有动。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脱衣服。
几秒的功夫,她感觉到周围的水域多了个人。
身侧,她听见了他的声音:“我不是人类,但是你现在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失了以往凌然而置的戾气,竟隐约中带着股柔和。
心头一惊,归妍还为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后,便贴上一具冰冰凉凉的身体。
腿,更是不知道被什么给缠住了……
像是什么动物的尾巴,隔着衣物,有锋利的鳞感。
极具冰凉的身体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却又莫名的带着一丝丝恐惧,
因为他不是人类……所以害怕么?其实也不是,归妍想不清楚,但身体还是不自觉的抖了抖。
在细微不过的动作,谢池还是察觉到了。
谢池动了动夜色中有些莹亮的耳朵,缠着她双腿的尾巴不自觉的松了力道。
“害怕我了?”像是在自嘲,他说道:“我都说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声音带着她从未从他嘴里听到过的无奈。
谢池顿了顿,咬上了她的耳朵:“但我也说过,你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他用了力,咬得很,血珠都沁出来。
想要扯掉那蒙在眼上的布条子,想要回头去看他,告诉他,她不怕他,也不后悔!
谢池摆着鱼尾在水里晃了晃,带着归妍往岸边靠了些,他没打算带她上岸,他很喜欢水里的环境,这样,刚刚好。
归妍上半身的衣服是完好无损的,谢池自始至终没有动过,沉在水下的鱼尾勾了勾她身下的衣物……
平静的水面起了波澜,她被迫趴在岸边……
“回去自己吃药。”真的是有点可笑!
他们物种不同,难道就没有生殖隔离吗?
谢澜和谢澄在城普银湾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六点多的时候,谢沂接了一通电话,是他五弟谢池打过来的。
不得已,定了当天最早的一张机票,去了帝都。
谢澄依旧要上班,而谢澜,作为目前三个兄弟中最清闲的一位,照顾岁岁的重任便落到了他身上。
于是,一大清早,半睡半醒的谢澜抱着个鱼缸,坐在三楼的泳池边,
伸手往鱼缸里拎出一条鲜活的还在扑棱着的小黄鱼,慢悠悠的,一条又一条的往泳池里丢。
一米八深的泳池……水面上时不时地跃起一个小小的身影,细碎的水珠子溅了谢澜一整个衣服。
水里偶尔会弥漫着丝丝血迹,但极少。
人鱼的消化力极强,以至于岁岁根本就不会去嚼,那十厘米长地小黄鱼便已经被吞进了肚子里。
谢澜一遍慢悠悠地喂着鱼,一边给温予打电话。
他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小鱼儿,我昨晚梦到你了。”
那头的人含糊的应了声,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顺口说道:“可我没梦见你啊?”
“阿予多想想,多想想就能梦到了,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温予在刷牙,听着他说的这话还挺有理,笑了笑,漱了口:“好呀!我今天一天都用来想你,你晚上记得去我梦里哦。”
谢澜轻轻地笑着:“我去了阿予的梦里,阿予是不是就来不了我的梦里了?”
“好像吧。”她不太确定的应了声。
“那阿予今天忙完了来看看弟弟好不好?弟弟想你了。”
“昨天晚上刚见过吧?”
“嗯,见过,但是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了,要是到了今天晚上,可就一天了,换算一下就有三个秋天。”
温予笑了笑,便应了,她发现谈恋爱真的是有好处的,而且还不少,为了追他,她不吸烟了,酒喝得也少了,就连睡眠质量都上升了。
她现在都不怎么失眠了,就算是哪天真的失眠了,朝着他,让他哄哄她,很快,睡意便也来了。
他最近有些粘人,而且喜欢变着花样的亲她。
不过这都没什么的,她喜欢他粘着她,也喜欢他亲她,不过倒也没像小说里写得那样,一亲,就亲个十来分钟。
他亲个两三分钟自己就会停了,控制力还挺好。
然后喜欢抱着她腻歪一会,给她说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从小美人鱼变成泡沫的故事讲到鲛人王子为爱断尾。
她听着总感觉像是童话,却又觉得是真实纯在的,因为没什么证据,她也不好说,只是这些故事都有个共同的特点。
结局都是悲惨的……而且一个比一个惨。
简直没法说,那小美人鱼是化成泡沫了,那听起来还没那么惨,那鲛人王子,断了尾之后,还被同族虐待,最后,还被猎物分食了……
走神的功夫,温予已经提着包坐着电梯出了小区,安稚刚才在手机上催了她好几次了,怎么说呢……
她这个经纪人有时候就是比她这个本人还捉急,车子就近的停在了小区的南大门附近,走几步路,便到了。
“姑奶奶呀,你不怕一会遇到早高峰啊!”
“怕也没办法不是,形象不能丢。”温予甩了甩脚上的高跟鞋:“我这也不能跑不是。”
安稚也挺无奈,把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不一定遇见,但以防万一还是看看吧,要是碰到了,多少是会有点用的,”
温予应了一声也没反对,蓦的,想到了个问题,也没太注意,开口便问了:“你和邢安臣都那么忙,十天半个月才见一次都不想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