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将心想,他果然是看出来了。
男人寂寞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忍受的了呢!
楚广阔就这样皱着眉宇,捏着这个叫张满的随从的下巴左右打量,总觉得这人长得……
刘副将心绷着。
张满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战栗痴迷。
楚广阔突然一拍案,哈哈大笑。
“花木兰!”
欸?
刘副将愣住了。
楚广阔一脸肯定地说:“这是个娘们儿!”八壹中文網
刘副将脸都有些扭曲了,心想,这是哪跟哪啊,“将,将军!这哪是花木兰……哪是个娘们啊,这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楚广阔不信,叫人过来,要把这个张满的裤子给扒了。
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张满觉得受屈,拽着自己的裤子就哭的跟什么似得,刘副将也是连忙上前阻止。
楚广阔心想,一个男人脱个裤子,磨磨唧唧的,还哭成这样,更觉得有猫腻,逗乐似得,不成样子的端着酒起哄。
张满要哭死过去似得。
裤子还是被扒了下来,一帮大老爷们又开始嘲笑他的鸡儿小,撒尿都得尿到鞋上,以后就算是娶了婆娘也生不了孩子。
刘副将上去阻止,也被扒的露出了半个肥腻的屁股,脸色更是涨的跟猪肝一样。
土匪行径!不成体统!简直就是不成体统!
楚广阔有酒喝,有戏看,简直乐不可支。
等刘副将跟张满鼻涕邋遢,连滚带爬地走了之后,那群胡闹的人中,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那个张满……长得有点儿像林大人呢?”
刚说完,那人就捂住了嘴,可已经晚了,楚广阔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扇的人脑浆晃荡。
楚广阔打了一个酒嗝:“老子媳妇儿是个男的!才不是那个娘们!你他娘的眼瘸了!”
几人嬉皮笑脸的搀扶着爬起来,脑子里却绕不过来了。
刚才不是看了吗,将军明明也看了,那个张满就是一个男的啊。
楚广阔一想到林六生,就想多说两句。
“我家生儿的屌可比他的大!嗝~好看!真爷们儿!”
几人咳嗽着,蹭鼻子,不敢再听下去了,拉扯着走了出去,一出去就忍不住了,一传十,十传百的。
马敬先听说这事儿之后,一下就猜准了那刘副将的心思,又听说楚广阔昨夜的言辞,脸都要绿了。
此事可大可小,但若是不管的话,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
为此,马敬先还特地去见了那张满,只一眼,心里便是一咯噔。
又忍不住嘲讽,那刘副将找了这样一个人,怕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之后,马敬先便找到了宿醉的楚广阔,将刘副将的阴谋前前后后地说了一番,说完又忍不住欣慰,觉得楚广阔果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之辈。
楚广阔一听这事儿,觉得不得了,直接下床找笔墨纸砚。
马敬先满问:“广阔,你这是做什么啊?”
楚广阔一张脸恶煞似得,执笔就在纸上写了起来,“他狗日的敢算计老子,老子要跟生儿说说这事儿!等回去,让生儿把他俩的脸给扇烂!”
马敬先听了这话,乐不可支,“广阔啊,你自己把他们仗责示众,不就行了吗?”
“那不中(那不行)!”楚广阔一想到林六生跟个泼夫一样,将他俩打个半死的情景,就觉得高兴,“那得让生儿来!”
楚广阔一脸“委屈”地将这件事儿写了十几张,又检查了好几遍,这才总算是满意了,要让人把信给送回京城去。
马敬先却作难,道:“这不到送信的时候,朝堂那边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多想什么。”
楚广阔:“那能多想啥,不就是刘副将想篡权,算计老子呗!”
马敬先一怔,瞬间想明白了,“那……确实。”
楚广阔:“就该宣扬的让谁都知道!”
马敬先:“对!”
楚广阔一摆手,道:“去吧!”
马敬先迷迷瞪瞪的,连忙去了。
快马加鞭。
这信不知被几人看了之后,才终于到了林六生的手上。
林六生敛着眼,看着上面的内容。
“生儿,那个姓刘的狗日的找了一个娘们唧唧的男的,想把我灌醉,让他上我的床!”
“人家都说,那男的长得跟你有点儿像,就是我没看出来。”
……
“那男的到我的营帐,裤子都脱了!”
……
“恶心毁了(恶心坏了),我眼都不能要了,你得给我亲亲才能好!”
“……”
“生儿,我肚子里的柿子都要坏完了,难受死了,咱啥时候才能见面啊。”
“……”
“生儿,他们就知道欺负我。”
……
“生儿,要是你给这儿就好了。”
“你给这儿,我就能看你把他俩的头发给撕掉完,脸给他烂抓烂,你气得恨不得将他俩挫灰(挫骨扬灰,楚广阔的错别字),把他俩的骨灰拌猪食里头喂猪!”
“但你没给这儿。”
“生儿,我难受”
“咋办啊生儿。”
“真是委屈我了。”
“……”
林六生看完了信,笑着咬牙,阴冷狠戾。
随机执笔,写了一封回信,拿着信便去见了皇帝。
正在田玉青的跟前儿嫌弃楚广阔写的那一封信的皇帝听说林六生过来了,端着茶的手一抖,弄湿了龙袍,然后又不失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了一声:“传他进来。”
扭头就问田玉青:“他过来做什么?”
田玉青摇了摇头,以示不知。
皇帝对他愈发的不满意,拂了一下龙袍,便不再管他了。
林六生进来便跪下,将楚广阔寄过来的那一封信,连着自己写的哪一家封信,全都双手奉上。
楚广阔的那一封,皇上自然是已经看过了,但还是装作疑惑的样子,又看了一遍。
随后,又拿起了林六生写的那一封儿。
但在拿起之后,却将眼一顿,故作大方地道:“既是林大人写的家书,朕就不看了,就是不知林大人此次前来,是个什么意思?”
林六生跪直,“皇上,臣既然已经跟将军结契,对此事,自然没有冷眼旁观的道理,但边疆路途遥远,若是荒废了十三皇子的学业,臣也实在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