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汝舟”三个字,已经成为男人心底的禁忌。
卫予卿的眸光陡然发冷,他坐直身子,腕骨搭在膝头上,一字一句地道:“我警告你南惜,不准再拿她开玩笑。”
南惜涨红了脸,“师兄,我没有骗你,这次是真的!”
纵使卫予卿已经被骗了很多次,他还是不长记性一般,径直问:“她在哪里?”八壹中文網
男人的压迫力太强,南惜还没来得及思考,嘴里话倒豆子一般往外吐。
“在、在琅月居……”
“备车!”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南惜终于感受不到压迫,她松了口气,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
她就知道,只要听闻翁汝舟的音讯,卫予卿一定会赶过去,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圣上的车驾风驰电掣般赶往琅月居,掌柜一见客人的穿着,连忙迎了上来,脸上笑意满满,“这位客官,您要不要……”
他的话登时戛然而止,望着蜂拥而至的金吾卫,巧舌如簧的他一时间变得磕磕绊绊,话都说不利索,“官、官爷,我做错什么事了?”
卫予卿拂开挡在身前的人,抬眼扫视周边,下令:“搜。”
金吾卫闻令上前,将琅月居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不大的珠宝阁很快就被搜得底朝天。
片刻,金吾卫统领韩峰上前,向卫予卿拜道:“陛下,没有找到。”
都耽搁这么久时间,人应该走了才对。
半炷香都未到,她应该出不了京城。
卫予卿抬起头,望着远边的天色,直截了当地下令:“城门立即关闭,封锁京城。”
*
马车摇摇晃晃,车轮碾过青石板地,发出辘辘声响。
翁汝舟坐在车厢里面,将刚刚得到的翡翠头面捧在手中,低头把玩。
烛火的光亮照耀下,头面的翠羽晕着一层冷光,漂亮得惊人。
她的指尖点在一对掩鬓上,轻轻撩动,慢条斯理地玩耍着。
突然,车夫猛地一拉缰绳,马车陡然停下,翁汝舟因为惯性险些摔出车厢,被云锦斓手疾眼快地扶稳身子。
“怎么了?”
“公子,前面有官兵,奴不敢驶太快。”
看来不是一般的小吏,而是等级很高的军卫。
云锦斓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便慢慢走。”
车夫“欸”了一声,牵紧缰绳,放慢速度,任由马匹踢踏着脚步,慢慢溜达在长街上。
“外面怎么了?”
翁汝舟感受到人声嘈杂,好奇地掀开车帘,透着细细的缝隙往外一瞧,只见一队人高马大的金吾卫在长街开道,百姓纷纷避让。
好大的阵势啊。
翁汝舟正瞧着出神,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摁上帘子,彻底遮住外面的光景,紧接着,云锦斓的声音传来,
“汝舟,不准再掀开帘子。”
“为什么?”
“风大。”
翁汝舟悻悻收回手,端坐在车厢里,“外面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有这么多穿盔甲的人?”
云锦斓方才也瞧到了。
那是金吾卫,只有皇上才能调遣的军卫。
他轻笑一声,“只怕有人又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