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我心中有了一个大胆推测,“有人暗恋燕巢咖啡的女人,于是伪造了他的手札,暗地里辱骂她,好让女人对这个男人死心。”
花生:“我调查过了。他没有女友。”
“那就是男朋友。”我的推理不可能有问题。
花生沉默了半晌:“他只有两位称得上亲密的男性朋友,冰淇淋和黑巧克力。其中,冰淇淋有一个交往3年的女友了。”
好吧,我的推理可能确实出了点问题。我装模作样地翻看着手札,心中的怀疑却像气球一样越吹越大,黑桃4和燕巢咖啡从小就认识,可黑巧克力却后来居上,与燕巢咖啡勾肩搭背,眉来眼去,会不会因为…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燕巢咖啡和垃圾怎么会是一对?
在纠缠不清的线头中,我猛然想起了一个线索。
藏在垃圾阁楼中的字帖虽然普普通通,毫无特色,却与燕巢咖啡的字体很接近。
莫非…
他俩真的有一腿?垃圾在暗中模仿着燕巢咖啡的一切,就像追星族购买偶像喜欢的产品一样。
不不不,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看向笔记本,唯一能证明他清白的只有这本笔记了。
等到我的眼睛再次聚焦在花生身上时,他已经毕恭毕敬地请求松茸老货帮忙复原撕去的内容。
“哎,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这手更是不听使唤,抖得厉害,连一本书的重量都测不准,怕是帮不了你们了。”松茸老头凉凉道。
他这是在生我们的气?我给了花生一个疑惑的眼神。
花生隐晦的点点头,紧接着,便像小鸟一样匍匐在了老鸟的身边:“探长,您误会了,我们刚才离开可不是去找人验证。”
“哦,那是什么去干嘛?”老货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花生没想好,一时支支吾吾。
我指了指,做了个一刀切的手势,示意别跟他废话,用刑。
花生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老大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去捉奸,把那没眼力的小兄弟一刀两断。”
我怒,他奶奶个腿。他老婆才跟人跑了。
“呵呵。他能有老婆?哪家姑娘这么想不开。”老侦探笑成了一滩呕吐物,怎么看怎么恶心。
shift,我举起了鱼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准备让他们一同去黄泉之下作伴。
谁知紧急关头,花生双手护在胸前,说了一句:“你不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那可能事关黑巧克力的秘密。”
老货也老神在在道:“整个女巫镇,只有我能帮助你。”
我:“…”
老货定神闲地吹了声口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鱼钩。
shift,作为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我还能怎么办呢?只得忍辱负重跳入水中,咬住了那老货的鱼钩,成为第一条被他吊起来的鱼。
唉,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那老货看起来很开心,扯了扯我的鱼尾:“这么傻的鱼吃了会不会传染?”
说着他捏着我的尾巴。又把我抛入了水中。
这一回我真忍不了了,一招神龙摆尾,将浮着水虱子的河水向他拍去。
他没有防备,整个蘑菇伞盖都湿了一片,气得直拍轮椅:“你不知道老人家身体不好,一着凉就容易凉凉吗?”
“我看你挺有精神的。”我阴阳怪气道。
他呵呵一笑,突然哎呦一声,整个人萎靡下去:“不行了,我腰酸背痛脑抽筋,你们还是另找他人吧。”
shift,这老货就是没遭过社会的毒打。我把鱼鳍掰得咔咔响,我不介意让他在死前体会体会这种感觉。
谁知花生却在此时凑到了老货跟前,将一顶猎鹿帽扣在胸膛:“既然老爷子不舒服,那我们也不强求了。”
说着,将帽子的一角稍稍卷起,露出里面的一本杂志,花花公子最新版。
老货眼睛都直了,就差没流口水:“我突然感觉也没那么糟糕。”
说着,他就伸手来拽花生的猎鹿帽:“你这顶帽子不错啊。”
花生憨厚地笑了:“老爷子喜欢就好。”
“哼。”我看了看老货瘫痪的下半身,嗤之以鼻:“你行不行啊?”
“你懂不懂啊?”老货反唇相讥,“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你应该先问问你小兄弟的意见,或许他并不想当少年。”我抓住机会,狠狠讥讽。
“呵呵,所以我才不想跟你这样的普通人说话。一群被世俗观念所束缚的人,早已没了自己的思考。永远不会懂独行者心里想的是什么?”老货一番惺惺作态之后,便从帽子里掏出杂志,迫不及待翻看起来。
我鼻子都气歪了。从小到大,我永远都是集群以外的生物,没有一个“们”会包括我。
独行者是我的与生俱来的名,形影相随的影。一个好色老头凭什么抢走它?
正当我准备好好跟他谈谈时,那老货又开口了:“3天以后,我会把结果告诉你们,无论成还是不成。”
我被花生拉走了。临走前,他还对那老货频频鞠躬,一副受了莫大恩惠的样子。
呵呵,我动不了那个一碰就碎的泥菩萨,还动不了他吗?
出了河湾。我就一脚踹在花生的屁股上,让他上了天。
天色渐晚,
回法棍安保公司的路并不曲折。我抢了一辆面包车和一车面包人,并威胁他们必须要将我送到目的地。
没有人能够拒绝我。面包人也不例外。
可当我兴高采烈地进入安保公司,等待我的却不是含情脉脉的他,而是脸黑如锅底的安保队队长佛卡夏。
我不明白为什么佛卡夏会成为法棍的队长,也不想明白,我只想明白垃圾在哪?
佛卡夏:“他长着脚,自己走了。”
原来是这样,怪我思虑不周,没有事先砍断他的脚…啊呸,我反应过来:“他有脚,难倒你没有手?不会把他绑起来吗?”
“他有脚,我有手。但是你没有脑子。”佛卡夏握紧手中的警棍,似乎在忍耐些什么,“绑架可是女巫镇的重罪。若非黑巧克力阁下替你说情,你现在早就被捆起来,丢入来自地狱的大熔炉中了。”
“他替我说情?”我挠了挠鱼头,“他说了什么?”
“别装了,你不就是暗恋黑巧克力阁下吗?”佛卡夏似乎是被我的态度激怒,“你绑架了他,他还替你说话。什么恋爱中的人智商总是为负,容易做出一些无法控制的事。这全是因为他善良。他愿意原谅你,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从他身上嗅到了一丝情敌的味道。但转念一想,不由哈哈大笑,他没机会了。
不错,虽然这个佛卡夏通篇废话,但他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恋爱中的人智商为负。那垃圾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离开安保队,无疑是脑子短路的表现,他现在肯定处于热恋中,而那个热恋的对象就是我。
我大笑三声,拂袖而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别墅。
太阳将落未落,天空一片残红。
直至糖果屋门口,我才一拍脑瓜,完了,忘了打电话问他在哪儿了,也不知道他跑出去后有没有乖乖回家。
我当即将买回来的礼物甩在路边。掏出手机,正要给垃圾打电话,却听屋中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急,伴随着激烈喘息和碰撞声,似乎不止一人。
这是在干什么?我心中警铃大作。
我记得某个科学家说过,两个热恋中的人会激发大脑中的一种潜藏基因,释放某种信息素而这种信息素可以探知对方有没有出轨。
虽然不知道这个科学家出生了没有,但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我现在就感觉头顶有点绿绿的。
这种感觉驱使我攀上了围墙,而不是一脚踹开大门。
卧室的窗帘半掩着,只能透过两片薄布间的缝隙瞧见一星半点。
里面有两块食物,一块男食物,一块女食物。女食物穿着黑色斗篷,背对着我,看不清容貌,而男食物正是那个不守妇道的垃圾!
他们互相拉扯着,肢体间的接触已经到达了恋人级别。
却听女食物娇嗔道:“东西呢?”
垃圾温声细语:“不在我这里。”
我气得咬牙切齿,哦,我没有牙齿。只好捶打围墙出气。
房里的两人还在拉扯,那垃圾甚至捧起了女人的手,含情脉脉道:“东西真不是我拿的。”
太阳西沉,这回我终于有了牙齿,狠狠一口咬在了围墙上。
围墙摇晃了两下,支撑不住,寿终正寝。而我的身体也随着翻倒的围墙,摔在了地上。
巨大的响动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等我将砸在肚皮上的围墙踹开时,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垃圾一个人。
“怎么?你还有脸回来。”他漫步走了出来,一脚踩在我的肚皮上,居然来了招恶人先告状。
这回,我可不会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当即拉下脸:“她是谁,你们在干什么?”
他对我的呵斥充而不闻,笔直的双腿微微分开,脚尖自我肚皮滑到了另一侧,缓缓跨坐在了我的腰间。
“一个朋友。叙叙旧而已。”他说出了全天下男人犯错时都会说的借口。
我冷笑,我要信他,我就是傻蛋。
“那你为什么握她的手?”我躺在地上,抬起手,捏住了他的衣领。衣领皱巴巴的,上面还有属于别的食物的香气。
他捉住了我的手,却没有使劲:“她不小心把咖啡溅在了我的衬衣上,想要帮我清洗。我说不用,她不好意思,非拉着我的衣领,我俩纠缠了一会儿。”
“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老王不曾偷!!你身上压根儿不是咖啡味。”我言辞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