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樱愿意来看他,已经很给赵民夫面子了。
赵民夫别不识好歹,把气撒在程樱身上。
看着朱斌护着程樱,赵民夫心中很不是滋味。
朱斌也确实是一个他捉摸不透的男人,他都故意让朱斌看到程樱与他偷偷私会,朱斌非但没有责怪程樱,反而还更加珍惜程樱。
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夫人与另外一个男人私会,他竟然也能忍得了,朱斌确实也是一个神人。
而且,翠芝对他投怀送抱,他也能无动于衷,朱斌……确实比他想象的要坚定许多。
或许,当初程樱选择朱斌,对程樱来说,是对的吧。
若是程樱当初选了他,他或许做不到像朱斌那么从一而终。
男人嘛,总是需要逢场作戏,总是需要应付各色各样的女子,哪能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呢?
他娶了余氏,但他也有妾室,外面还有红颜知己,但她们对他来说,只是可有可无之人。
他心中最爱的女人,还是程樱。
只可惜,程樱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得到的女子,程樱只能成为她心中的遗憾了。
人生还是要留有一点遗憾的的,下辈子,他再把程樱抢过来吧。
“是!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你们还来这做什么?看我的笑话?”赵民夫询问道。
成王败寇,他输了,他认了。
可他只是输给程柠,不,或者说,他是输给程柠背后的忠义侯。
若是没有忠义侯这个靠山,贺廉就不会向着程家,他就不会输得那么惨。
他只是输给权势,而非输给程家与朱家任何人。
尤其是是朱斌!朱斌根本没有资格赢过他。
闻言,程樱摇头,“赵大人,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看你的笑话,没有人想看你的笑话的。”
谁会想要看赵民夫的笑话?
从始至终,她都希望赵民夫可以放下过去的恩怨,可以好好展望未来的日子。
只可惜,赵民夫没有听她的劝,他还是自取灭亡了。
她的二姐可不像她一样,她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妇人,可是程柠不一样。
程柠可是忠义侯夫人,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赵民夫与程柠作对,不是找死是什么?
她之前就劝赵民夫别乱来,可是赵民夫没有听她的。
当初他若是听她的劝,也不会落到今日这个下场。
闻言,赵民夫咬牙切齿,“程樱!你别在这假惺惺的!你知不知道,你这假惺惺的模样很让人厌恶!”
比起程樱假惺惺的同情他,他更愿意看到程柠那不屑一顾的鄙视。
他不需要同情!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或则是以后,他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一旁的朱斌将程樱护在身后,“赵民夫!你别不识好歹!阿樱愿意来看你,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
你别忘了,此事是你有错在先,阿樱没有怪你,已经是阿樱宽宏大量了。”
赵民夫还有资格恼羞成怒?
他做了那么多歹毒的事情,他们还没有怨赵民夫,赵民夫反而怨起他们来了?
赵民夫打量着朱斌,他冷冷一笑,“朱斌,其实我可怜你!你这一辈子都围着程樱转,你累不累?按理说,以朱家的条件,你想要找一个比程樱好的女子也不难。
你为何要十几年如一日的哄着程樱呢?这女人,就是犯贱!你越是在乎她们,她们就越不把你放在眼里。
朱斌,我劝你以后别捧着程樱,你应该将她踩在脚下,尝尝蹂躏她的滋味,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闻言,朱斌蹙眉,若不是隔着牢门,朱斌恨不得进去揍赵民夫一顿。
“你给我闭嘴!赵民夫!你才是那个可怜又可悲之人!从今往后,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为你做过的错事忏悔吧。”朱斌不想再问赵民夫任何问题了。
赵民夫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疯子。
赵民夫失声笑了起来,“忏悔?我为何要忏悔?我只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是你们朱家与程家欠我的!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我只不过想要夺走你们最在意的东西,只可惜……棋差一招,我输给了命运。”
朱斌:……
疯子!简直就是疯子!
“阿樱,我们走吧,他就是一个疯子,我们没有必要与他多言。”朱斌握着程樱的手道。
程樱看了赵民夫一眼,她点点头。
她本想着来劝劝赵民夫,让赵民夫安守本分,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被放出去。
可是赵民夫这个样子,她知道她的劝说不会有任何用处,反而还会让赵民夫反感。
那她还是不再多说了。
程樱他们前脚刚走,又有人来探望赵民夫。
这一次来的人是余氏。
余氏带着食盒过来,她把食盒放进去给赵民夫。
赵民夫看来人是余氏,他一脸复杂。
余氏如今应该知道一切真相了吧。
她会不会怪他?
她怪他是应该的!她应该怪他,应该怨他,应该恨他。
“夫人,你来了?”赵民夫主动开口道。
余氏站在外面,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民夫,现在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民夫。
她没有想到,这些年,赵民夫的心中并没有她的位置。
原本,她以为赵民夫只是生性冷淡,没想到,他的心中一直有另外一个女子。
怪不得他们刚来的时候,他要买下朱家旁边的宅子,他要让她邀请左邻右舍过去做客。
原来都是因为程樱!
他既然那么爱程樱,为什么还要娶她?
赵民夫心中没有她,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还要与她生下儿女?
他让她情何以堪?他让她如何自处!
赵民夫如今还下了狱,他让她和孩子如何生活?八壹中文網
在他心里,只有程樱,只有报仇,根本没有她和孩子的位置。
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苦苦纠缠赵民夫呢?
这十几年来,赵民夫只要与她坦白,她一定不会纠缠赵民夫,她会痛痛快快离开他的。
可他一直不说,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夫人?在你心里,可曾有过我这个夫人?”余氏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