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民夫:……
他也说不明白,或许有吧!
他们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
他们之间的亲情,永远割舍不掉的。
“当然有,夫人,你永远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赵民夫坦白道。
余氏大笑起来,“是吗?我在你眼里,只是一块垫脚石吧?我和孩子在你心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位置!
若是你想过我和孩子,你便不会做这些糊涂的事情,你甚至不会惦记着心中的仇恨。
可如今呢?你心中只有仇恨,你一直放不下程樱,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娶我?你当初为何要娶我!”
赵民夫不娶她,她也能嫁得很好,都是赵民夫毁了她这辈子!
闻言,赵民夫无言以对。
他心中也是有余氏和孩子的,但他更放不下的是心中的仇恨,他忘不掉程家对他的羞辱!
他在乎自己的妻儿,但他也忘不掉曾经的仇恨。
“对不起,夫人,为夫错了!为夫不应该把复仇放在第一位,但为夫心中是有你和孩子的,为夫发誓!”赵民夫发誓道。
余氏还是冷笑,现在发誓还有什么用呢?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赵民夫,过去十几年,是我有眼无珠,错看了你,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半点瓜葛,这是和离书,你若是对我,对孩子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便签了吧。”余氏给赵民夫递去和离书。
和离之后,她要带着孩子回娘家去,她再也不想与赵民夫有任何瓜葛,至于赵民夫,下半辈子就在狱中忏悔吧。
她今日过来,只为拿和离书,她纠结许久才下定决心的,她一定要离开赵民夫,带着孩子回娘家去。
他们余家也算是殷实之家,虽然如今的情况大不如前,但多养她和两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赵民夫闻言,他愣在原地,余氏竟然如此狠心,她要和他和离?
“夫人,你……”
余氏没等赵民夫说完,她开口打断,“就当是为了我和孩子好,你就签了这份和离书!你不是说你心中有我和孩子吗?如今就是证明你心意的时候了。”
赵民夫要在狱中度过十年,十年时间……她带着孩子在抚州怎么过?
她只能带着孩子回娘家,她别无选择了。
若是赵民夫真的心疼他们,就痛快一点,把和离书给她,这样一来,她和孩子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否则,他们在抚州,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她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她没有勇气自己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她只能回余家,只能去投奔自己的兄长。
兄长最疼她,只要她拿到和离书,兄长见她可怜,一定会收留他们的。
这是赵民夫能为她和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赵民夫见她如此坚定,他也不再挣扎,在和离书上签了字。
看着和离书上的名字,余氏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或许,赵民夫说的是真的。
他的心里或许真的有她和孩子的位置。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如今她拿了和离书,她可以离开抚州了。
“我会带着孩子回娘家,你就在这里好好悔过吧,等你出来……我会让孩子来接你的。”余氏说完,她转身离开。
等赵民夫能出来的时候,他们的孩子早已成家立业,到时候,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希望赵民夫能熬到出狱的那一日吧。
看着余氏离开的背影,赵民夫五味杂陈。
此刻的他脑子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此刻的他有没有后悔,或许有吧。
可如今后悔也已经太晚了,一切都太迟了。
……
赵民夫之事告了一段落。
何氏感慨道,“没想到那赵民夫真的那么恨我们!阿柠,幸好有你在,否则……”
否则不堪设想啊,他们这些人怎么能对付得了赵民夫呢?
谁能猜得到赵民夫会请人来算计他们。
好在他的阴谋没有得逞,幸好程柠回来了,不然他们肯定躲不过这一劫的。
一想到赵民夫要害得他们家破人亡,她对赵民夫的愧疚也消减些许。
她不过是站在母亲的立场上替程樱选了一条比较容易走的道路而已,她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赵民夫凭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她多冤?
如今好了,赵民夫被太守大人关了起来,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了。
程柠无奈一笑,“此事总算完美结束,以后我们就不必多想了。”
这件事情也算是圆满落幕,赵民夫如今被关押在大牢里,十年之后,早已物是人非,即便赵民夫被放出来,他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威胁了。
是啊,快要过年了,这件事情总算有个完美的结局。
至于赵民夫……他既然敢做出那么多荒唐事,就该想到有今日这个结果。
就是苦了余氏和孩子了,可也不能怨他们啊!若不是赵民夫先对他们下狠手,他们是绝对不会主动对付赵民夫的。
要怪他们就怪赵民夫!是赵民夫害惨他们的。
想到这,何氏挺胸,不再自责。
她转移话题道,“阿柠,就要过年了,你应该是在家里过年吧?”
还有半个月就到除夕,程柠应该不会赶着回京都了。
就算赶,也赶不及了。
更何况萧敬宗他们还没有回京都,今年程柠应该留在抚州过年。
程柠微微无奈,“娘!你这才想起问我要不要在家过年呢?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此事。”
何氏:……
这些日子,她不是一直在惦记着赵民夫一事嘛,哪有时间打岔?如今赵民夫的事情结束了,她才有时间关心程柠。
她拉着程柠的手臂,“是娘疏忽了!你别怪我。”
程柠笑了笑,“娘!我开个玩笑而已!今年我就留在抚州,侯爷与阿蘅没有回来之前,我估计都不会回京都的。”
她带着穆娆和穆昀回京都,还不如留在程家热热闹闹的。
也不知道萧敬宗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凯旋,她若是在京都待着,估计时时刻刻惦记着萧敬宗和穆蘅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