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摇啊摇，摇着自己透明的梦幻蓝尾巴，颇有撒娇的意思。
洛无晴见过毛茸茸宠物亲人撒娇，倒真没见过鱼撒娇，一时竟有些愣住了。
鱼现在只有她一根食指大，非常小巧，很难想象这样的小家伙以后会长成鲲。
不过据她所知，想养一只神兽所要花费的灵石似乎不是一般的大。
需要定期投喂灵丹帮助神兽修炼，而那些灵丹大都价值不菲……
她虽会炼丹，但不算精通，至少目前并不打算分一部分精力给炼丹，她主要的修炼重心还是在剑修，其次是准备充足的符咒，以备不时之需。
【叮~】
【系统骨折级优惠商城开启】
洛无晴只扫了一眼，甚至懒得细看，心里呵呵一声。
“啵哩啵哩啵哩！！！”
小家伙飞到系统的界面，鱼鳍划来划去，绕着界面左飞右飞，表现得异常激动。
“……”
小家伙似乎很想要这些灵丹，看着系统标的天价，洛无晴欲言又止，什么条件啊。
她全身上下满打满算就是系统标的价，系统安的什么心不言而喻——
趁火打劫！
“啵哩！！！”
小家伙对着她拼命地摇头。
“……”
洛无晴突然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到底想表达什么，它到底是希望她买呢，还是不希望呢？
“啵哩……啵哩……”
“什么鸟语，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洛无晴面露无奈。
“不如先给你取个名字好了。”
“呃……”
洛无晴陷入了沉思，首先，她要先分析一下，这鱼是雄是雌，还是雌雄同体……
“啵哩？”
小鱼一脸懵地看着洛无晴。
然而观察个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索性去问问相柳好了。
于是，洛无晴对相柳传音：“相柳？”
无人回应。
“相相？”
“柳柳？”
“……”
许是被洛无晴肉麻的称呼雷到了，相柳极不情愿地应了句：“有事？”
“人类……无耻。需要吾，曲意逢迎，不要吾，弃如敝履。”
洛无晴：“……”有被内涵到。
倒不想相柳还挺在乎“兽权”。
“束缚你并非我意，若有冒犯，我这个……无耻的人类就先向你道歉吧。”
“等过些时日，我便与你解除契约，送你回鬼界如何？”
“……”
“吾不回鬼界。”
“……那我绝不能随便放了你。”
“怕吾为祸世间？”相柳语气嘲弄，“吾来世间走一遭，并不只是会破坏，人类，收起你对吾的偏见。”
这一番话把洛无晴给整懵了，好家伙，这只相柳意外的志向远大，倒是她把兽看扁了。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反思反思，得改变对相柳的刻板印象。
“那柳柳来这世间是为了什么？”
“……吾为了寻人。”相柳顿了顿，低沉道：“还有，别这么肉麻地称呼吾。”
“知道了，柳柳柳柳柳柳……”
“……”
相柳服了，懒得再和洛无晴争辩，爱咋叫咋叫吧。
“吾可以与你合作三个月，三个月后，你放了吾，合作期间，吾竭尽所能，契约为证。”
洛无晴没想到相柳会主动抛出条件，足以可见相柳要找的人在他心里很重要。
“行，成交。但契约的内容也要加上，你绝不会祸乱世间，并且要低调行事。”
相柳几乎没有犹豫：“成交。”
一道血红的契约浮空冒出，洛无晴仔细看了契约的内容，确保没有问题便以血结契。
此为血契，一旦结成无可逆转，违背誓言之人要被天道惩罚。
她与相柳之间各取所需，这三个月得到相柳的竭诚相助，她并不亏。这远比无视相柳的兽权、单方面压榨它得到的更多。
“你是想问吾，这只鲲到底说了什么吧。”
“嗯。”
相柳意外地善于洞察人心，看来相柳一直在等一个可以和她交涉的机会，显然蓄谋已久。
“它说，让你不要买那些东西，贵，它自己修炼就行。嗯，大概。虽然吾不知它说的要买的东西指什么。”
“……”
“其实我更想问的是，它是雌是雄，或是雌雄同体……”
相柳：？
“……鲲族成年之前是没有性别的，成年后可自行选择性别。”
“对了，你看不见那些界面？”
“界面？”
洛无晴闻言，眸光沉了沉，一直以来她以为系统界面只有她可以看到，没想到这次冒出的灵宠也能看到，是因为它是系统盲盒里抽出来的原因吗？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啵哩？”
小家伙呆呆地看着她，黑色的眼睛里写满疑惑。
它虽看起来只是幼体，但它的灵智并不像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懵懂，它似乎可以听懂她说话。
“小家伙，你有名字吗。”
“啵哩~啵哩！！！”
“……它说，它有名字，叫‘北瑜’，北斗之北，瑜不遮瑕之瑜。”
洛无晴：？
虽然但是，这……
北鱼，北瑜？？
一时无力吐槽，好吧，北瑜就北瑜吧。它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念叨的时候黑色的眼睛里闪闪发光。
山崖上的风很冷，手上的伤仍隐隐作痛，她一用力，手就会颤抖。
洛无晴不想回忆起脑海里的那个人，索性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相柳闲聊。
“茫茫人海，你要找人就像是大海捞针吧。”
“……就算如此，吾也要找。”
许是因多少年都未与人好好交流一番，相柳的倾诉欲意外的强，竟很乐意与洛无晴谈及它的过去。
“她于吾有恩，吾此生惟愿，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见她一面。”
“只是，吾历练千万年仍未修得正果，她见了吾定也要失望。”
“沧海桑田，时过境迁……吾最后什么都没能守住，就连她委托吾做的事，吾也辜负了她的期待。”
“吾时常以为，吾就在曾经那一战中逝去，未尝不是最好的结局。”
相柳的声音虽然粗犷，算不上好听，可她却听得出相柳语调凄婉，似有诉不完的离殇。
她明明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啊，它这般渲染感伤的气氛，她心里的苦闷又无法排解了。
“那你可知她的名字？你若知道，兴许我能帮你找找。”
指不定那人是书中提过的。
“吾不知她名，只知众多生灵称她‘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