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
洛无晴一怔，这号人倒是从未在书中提过。
她只在古籍中见过只言片语，上面记载的是这位洛神的功绩，在上古时期妖兽混战荼毒无辜生灵时，这位洛神出手镇压，守一方平安。
时间距离现在太过遥远，关于洛神的记载也只剩下那寥寥几笔。甚至多有人以为洛神是捏造出来的，其实上古时期并不存在这样的神。
如今听相柳这么一说，倒证明洛神确实是存在过的。
“你要去仙山寻她吗？”
相柳低低地喟叹一声，“吾没有资格上仙山。”
“那你要如何寻她？”
洛神既是神灵，必住在仙山，相柳连仙山都去不了，又如何寻人呢？
“……等等，你为何没有资格上仙山？照理说，你也算上古神兽之一，仙山应为你留名才对。”
“吾样貌丑陋，身负灭世之力，被诸神除名。”
相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没太多波动，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
但洛无晴一下恍然，颇有歉意道：“……上次的事抱歉了，我绝非有意冒犯。”
“无妨，吾并非小器之兽。”
相柳不像其它神兽，虽有灭世威能却能收放自如，相柳一出招便是无差别攻击，放在战斗中危险得很，诸神将它除名定是忌惮它不可控的力量。
上次战斗，哪怕她让相柳收敛一点，却还是造成了一定的损失。
身负这样的能力，注定相柳会被排挤。
“吾被除名后，本该死于诸神的围剿下，但吾之恩人出现了，她救了吾。”
“吾与她交集不多，她却令吾甘愿毕生追随。”
“……仙山，待吾恢复实力，吾必强闯之。”
洛无晴闻言颇有感慨，想不到相柳还相当重情重义，上古至今掐指一算，少说得千万年。
相柳想强闯仙山，只怕凶多吉少。
她劝慰几句，相柳却依旧坚定要上仙山。
它说寻人一事乃它毕生夙愿，若难了此愿，愿不再长生。
与相柳交流倒是愉快，它几乎是知无不言，只是性子颇为沉闷，说话老气横秋。
一时，“柳柳”这个称呼已经变得难以启齿了。
可当她想改口叫前辈时，相柳却严词拒绝，说他们种族不一样。
“……”
好吧。
……
一夜无眠。
这几日洛无晴没有回去住，而是与苏微雨同住。
她借着讨论问题的由头，蹭吃蹭喝。
苏微雨倒并不介意，几日相处下来，二人由一开始的点头之交变得熟稔起来。
于是，现在就经常出现这样的一幕，她和苏微雨同去同归，亲密无间，日常对练也特地和别人换了竹签，这一来二去，竟被同门戏称为“磨镜”。
二人对此哭笑不得。
日子依旧要过，只是她近日多有些魂不守舍。
为了不去细想，她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忙，这样便不会再去想。
手上的伤未完全痊愈，令她握剑不稳，她不想声张受伤一事，近日便都用左手执剑。
今日轮到御冥渊督促他们修炼。
可是御冥渊迟迟没来。
御冥渊并非不守时的人，眼看就要临近约定好的上课时间，众人齐齐站好。
“今日，由我给诸位授课。”
“……”
熟悉的声音通过风传来，洛无晴眸光一颤。
众人讶异地抬眸看去，如今已是深秋，枫叶如火灼烧，触目皆为艳丽景象。
而那人白衣翩跹，如遗世独立的谪仙，与身后的大片火红泾渭分明。
少年模样与他们一般大，只是眉眼间与他们大不相同，蕴着股清冷，他随意一瞥，便有压迫感传来，让人不敢与他嬉闹玩笑。
众人皆感叹，眼前少年惊为天人，神韵与气质非同一般。
“吾名闻人夜。”
直到他轻念出自己的名字，众人才回神。
“怎么又是位名不见经传的仙师，我今天还期待少宗主给我们上课呢。”
“我也期待少宗主，这个仙师看着好年轻，感觉没有少宗主靠谱。”
“少宗主的课总让我受益匪浅，我盼星星盼月亮这才等到少宗主的课，唉，结果居然换仙师了！”
众人无不感到可惜，苏微雨也觉得可惜，对着洛无晴道：“我一直慕名少宗主，想着今日向他讨教几个问题，倒不想临时换了仙师。”
洛无晴如鲠在喉，她没有抬头，光听声音她便知道是谁。
众人吐槽完心绪后，逐渐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传闻不是说，闻人夜是洛无晴的道侣吗！
后知后觉的众人纷纷偷偷瞄了瞄洛无晴，只见洛无晴神色如常，无悲无喜，似乎来的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这道侣的身份没在宗门内正式公布，但是这小道消息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的。
如今洛无晴也算宗门内讨论度极高的修士，大家对她的八卦极为上心。
然而当事人都没有表态，甚至闻人夜从始至终就没有看向洛无晴，洛无晴站在原地，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这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按捺住自己八卦的心，准备下课了找洛无晴问问。
众人现在最关心的事还是这个闻人夜有几斤几两，他怎么就能当上宗门的仙师了？
“弟子宫瑾，今日是与仙师对练之人，还请闻人仙师不吝赐教。”
早听说今日上课的仙师是御冥渊，宫瑾特地与人换了竹签。
可惜事与愿违，宫瑾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
正好，由他来试试这闻人仙师的深浅。
宫瑾主动请战，众人都来了兴致。
宫瑾的实力毋庸置疑，是他们之中相当出挑的，也不知这闻人仙师能不能胜过宫瑾。
“我看难啊……倒不是我小看仙师，先前有仙师和宫瑾对战就输了。”
“对对，那一战我也在，被弟子当众击败的仙师太丢脸了！尤其是剑修！”
“我听说那位仙师在咱们宗门还挺有资历的！”
见周围人都在讨论，苏微雨看向洛无晴：“无晴，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听到苏微雨这么问，旁边有几个弟子侧耳，也想听听洛无晴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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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修文改个字，系统把仙女们的段评吞了qaq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