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顾虑，但你不相信我，至少你应该相信九爷有这个实力可以和背后的人抗衡。”
华笙说：“你弄错了，我不认识娜露，也没有被谁威胁，我更没提醒过你什么。是你自己想多了。”
九爷适时地插了一句，“找一张你们那时的合影并不困难。你们不仅认识，关系还很好。”
他扔了一张照片在桌上，照片上有两个女生相拥在一起对着镜头笑得很甜，其中一个是华笙，另一个就是娜露。
郁婉幽怨地看了九爷一眼，他有照片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华笙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变了，她已经很好几年没见过娜露的照片了。那是一种既怀念又恐惧的目光。
“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九爷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她的死因。”
华笙眸光微闪。“她是发生意外死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警局调她当年的案卷。”
九爷看着她目光沉寂。“我的耐心有限。”
郁婉说：“如果她是意外死亡，你就没必要隐瞒你认识她的事实了。你到底在怕什么？”
华笙抿唇，选择了沉默。
郁婉继续追问：“是宋徽对吧？他是不是握有你什么把柄？你是不是生病了？”
最后一句话让华笙心中大惊，她猛地抬头看向郁婉，“你看出来了？”
郁婉说：“你能认出我来并不是因为对化妆的熟悉，而是因为我给你的感觉吧。”吃一堑长一智，郁婉昨天被靳枫认出了是君家人，就是因为在高级实验人眼里，她是不同的。如果华笙也是实验人，华笙一定对她也有特殊的感觉。
郁婉接着说：“你并不是被附身了，你只是生了一种病，做了一些不受你控制的事。”
她边说边观察华笙的反应。华笙的反应还算镇定，但如果细看，会发现她的眼神有些飘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华笙虽然否决了郁婉的猜测，但放在桌下的手却不安地屈了起来。
“我可以帮你。作为交换条件，我帮你摆脱你背后的组织，你帮我提供线索。”
华笙突然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迷人。“小妹妹，你是不是玄幻小说看多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病？”
郁婉忍不住蹙眉，她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对方为什么还不松口？难道是她猜错了？华笙不是实验人？
“你到底在怕什么？”
九爷似乎猜到了华笙在怕什么。他说：“如果我放出消息说从你这儿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你猜他们会对你怎么样？”
华笙的脸色猝然变得苍白。
九爷继续说：“给你两个选择。为自己出卖他们一次，又或者被我们陷害一次。”
郁婉忍不住在心中为九爷喝彩。高！实在是太高了！还好她不是九爷的敌人。
华笙纠结了一会儿说：“我不能说！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你们根本就不了解他们，我劝你们不要再查了。我真的是为你们好！”
华笙的话让郁婉更加确定了她的背后是实验室。除了实验室，她想不出谁还能让华笙说出这样的话。连九爷都对抗不了的力量她只能想到实验室。
郁婉：“你难道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吗？我有办法可以缓解你的暴躁情绪。”
“真的！？”华笙先是惊喜了一瞬，然后突然又黯淡了神色。“没用的，如果我脱离了他们的掌握，他们也会对我下手。”
“我有一个办法。”郁婉凑近华笙说，“在你背后的力量被摧毁之前，你可以假装继续受他们的控制，做我们的内应。虽然也有危险，但总比一辈子受制于人强。你难道就不想试试吗？”
华笙的神情犹豫不决。“你们让我再想想。”
九爷：“给你十分钟时间。”
华笙：“……”
十分钟后，华笙抬头：“我愿意和你们合作，但我先要弄清楚你们是不是真的有压制我发狂的办法。”
郁婉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张纸，递了过去。“这是初步的治疗方案，你可以先试试。我建议你记下后就直接销毁，免得留下证据。”
华笙接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收了起来。“你们想知道什么？”
“娜露的死因。”
华笙说那时娜露因为出色的外表被一个公司高层看上了。她出事那晚是和那个高层在一起的。
“那个高层就是宋徽？”
华笙点头。“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把娜露带出去一趟，每次回来娜露身上都会留下暧昧的痕迹。我曾经劝过她离开宋徽，但她不听。”
“那你知道她去世时怀孕了吗？是宋徽的骨肉？”
华笙吃了一惊，似乎才知道娜露之前怀了孕。“我不知道她怀孕了，但如果她有了孩子，孩子应该不是宋徽的。”
“为什么这么说？”
华笙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陷入了回忆。“因为她和我说过，宋徽虽然潜了她，但并没有真正地要过她。”
郁婉暗惊，也就是说四年前娜露经历的和娜莲是一样的？但她为什么会遇害呢？因为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孩子他爸又是谁？会是张新睿吗？
郁婉觉得她脑中冒出了更多的问题。“你觉得是宋徽杀了她？”
华笙的目光染上了一层凄凉。“我不小心撞见了宋徽转移她的尸体。”
郁婉心中一紧，“那宋徽发现你没？”
“发现了，他警告我，要是我敢乱说话，他就让我销声匿迹。再后来，我就开始发病了。我会不受控制地发脾气，甚至伤人，表现得就像一头野兽一样。”
说到这里，华笙表现得有点失态，那段时间真的是一段特别难熬的时间。
“我不敢出门，也不敢告诉任何人。最后宋徽说他可以给我提供治病的药，前提是我无条件地服从他的命令。我答应了他。”
郁婉打断了她，“等等！你是说宋徽有药？”
华笙解释说，每当她要发狂的时候，喝一粒他给的药，就可以快速地稳定情绪。
“药可以给我看看吗？”郁婉觉得这真是意外之喜，要是能琢磨出药的配方，配合她的治疗方案，说不定能有进一步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