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说她们的药都是配好份量的，一份只能管一个月。她这个月的已经用完了，等下个月有了，她再把药给她。
“你刚才说的你们指哪些人？和你一样被控的还有多少？”
华笙伸开手掌比了一个五，“我知道的包括我在内有五个。”接着，她报出了几个人名，除了一个潜力明星，其他四个都是寰宇的流量级大牌。
郁婉和霍九卿互视了一眼，这么看来，整个寰宇基本都被宋徽架空了。
九爷开口问：“他给你们分配的任务是什么？”
“我不太清楚其他人的任务，但我的任务基本是应酬，陪客还有套消息。”
霍九卿：“套什么消息？”
华笙看了他一眼，“套像你们这种权贵的商业机密。”
“你们陪客的地址固定在写意居？”郁婉突然发问。娜莲、舒薪和华笙都在写意居出现过，她不得不怀疑写意居是他们的窝点，而且霍时晏也在里面扮演了重要角色。
“你怎么知道？”华笙看郁婉的眼神充满了警备和好奇。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郁婉只是一个没什么表演经验的新人，火起来也只是因为流量炒作。这样的新人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她还有那么多黑料。
就在刚才，她还猜测郁婉一路顺风顺水是因为抱上了九爷这条大腿。可是几句聊下来后，她发现她完全错了。郁婉和九爷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种关系，郁婉本人也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她没记错，郁婉今年才刚上大一，她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霍时晏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和宋徽是狼狈为奸吗？”
郁婉这话问得直接，而且还提到了霍时晏的名字。华笙下意识看了霍九卿一眼，发现对方在听到这话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不知道他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只知道他是清楚宋徽私下的这些勾当的，并且特意把写意居空了出来，让我们在那里接待重要客人。”
霍九卿突然问：“他们也是实验人？”虽然他对霍时晏的感情并不深厚，但他还是不希望看到他这个四哥主动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如果他是受了要挟，他还可以考虑事发后放他一马。
华笙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
郁婉突发奇想，“胡生林是实验人吗？”
华笙也是胡生林手下的艺人，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比如胡生林和宋徽的关系。
“他是不是实验人我不知道，但他很听宋徽的话。另外……我私下里听说舒薪和宋徽有一腿。”
舒薪和宋徽？难道说是宋徽潜娜莲时，被舒薪撞见，舒薪和他起了争执，然后她就被杀了？真正想杀舒薪的人是宋徽？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发病时会爆发出恐怖的杀伤力吗？”郁婉觉得既然有这么多实验人，以他们的破坏力在发病时总是会闹出一些动静的，不可能隐藏得这么好。除非，他们和她是不一样。
华笙惊讶地看着郁婉：“你连这个都知道？”她到底还知道他们的多少秘密？
“你的意思是会？但你好像从来也没做出过什么暴力事件。”这点郁婉就弄不太明白了，他们是怎么做到没有一个人暴露的。
“不是，我们是没有杀伤力的，但有部分人有。”
华笙解释说，她们发病时，只是会脾气暴躁，不受控，表现得像疯子，但体能方面和正常人差不多，除了速度会变快，这同时也方便了她们逃离公众视线。
她说还有一部分人不仅速度快，力量也很大，出没如猛兽。那类人是他们的制裁者。如果他们中有谁犯了错，这类人就会出现对他们进行清理。
“他们就是怪物，不管你怎么逃都逃不掉！”华笙一说到那类人就心有余悸。她曾经亲眼看到一个怪物把一个女孩的脖子咬断了。
“他们还威胁我们，如果我们不听话，就把我们也变成那样的怪物！”
……
这次，郁婉他们和华笙聊了接近两个小时。
临走时九爷威胁华笙，如果今天的事她敢对外透露一个字，她的下场绝对比被猛兽撕裂还惨。
回去的路上，九爷问郁婉，“你怎么看？”
“我觉得华笙她们那类实验人和靳枫是不一样的。她们虽然也有自我意识，但没有杀伤力。她们和靳枫不是一个级别。”
九爷颔首，“充其量她们只是实验室控制在手中为他们拉拢关系和打探情报的旗子。和之前袭击我的实验人不是一个类型。你还记不记得林城的实验室里还关了智力类的动物？”
郁婉当然记得，她家局长就是那么被抓的。
“我怀疑除了我们已经发现的这两类实验人，实验室还在研究智力类型的。”
郁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直觉，“如果他们研究的是既有杀伤力，又有智力，但就是没有自我意识的武器呢？”仅仅是这么一想，郁婉就觉得头皮有点发麻，太难对付了！
九爷的神情也十分严肃。“所以我们要尽快挖出他们的老巢，打断他们的计划。”
郁婉又说：“我觉得宋徽和霍时晏有可能不是实验人。”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他们是实验人，级别肯定不低。高级实验人都对我有感应，之前他们见到我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九爷却说：“你可能忽略了一件事。靳枫能猜出你君家人的身份，是因为他和君芷兰的关系特殊。华笙能认出你，是因为这是第二次见你，第一次见你时她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你不觉得，上一次那两人对你过于关注吗？也许，他们已经在你身上发现了特别，只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君家机密不可能有那么多人知道。”
经九爷这么一提醒，郁婉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她上次基本一进屋就被霍时晏盯上了。
“那我以后要避免再接触他们了。”郁婉垮了一张小脸，她突然觉得她这个君家体质放在实验人中就像一根散发着香味的鸡腿，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