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年并不知其中缘由,见此不由大骇,怒道:“楚峥越,你对我妹妹是做了什么?!”
楚峥越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沈二公子,这便是你对我示忠后的该对我说话的样子么?”
沈经年暗自咬牙,却在心里知道楚峥越必然不会对沈清漪如何,态度便软了下来,道:“是我莽撞了,那眼下又该如何是好,还请世子爷示下。”
楚峥越俯身将沈清漪打横抱起,翻身上了马,道:“眼下有两个选择,一,是我这个登徒子立刻带沈姑娘回府解毒,沈公子送周姑娘回家,二,是沈公子跟随我一同回京,由周姑娘自己回乡下——”
“那怎么行?”
周梦芙与沈经年异口同声,说完又不由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又在瞬间移开。
周梦芙道:“梦芙着实担忧沈三姑娘,还请让我回京探望沈姑娘。”
楚峥越扬了扬眉,不着痕迹地看了沈经年一眼,接着便一言不发地搂着沈清漪驾马而去。
待他走后,原地便唯剩沈经年与周梦芙二人。
周梦芙尴尬地不敢抬头看他,只得一言不发地坐回了马车上。
沈经年也没敢说话,只亲自驾了马车折返回了盛京城的方向。
马蹄飞驰,美人体温冰凉,饶是楚峥越也不由深深皱了眉。
他不敢耽搁,用外袍遮住了沈清漪的脸,进城门的时候甚至没有下马,只是从怀中掏出令牌,口中喝道:“都给本世子让开!”
看守城门的士兵没有不认得楚峥越的,又一向知道临江王的威名,便哪敢再耽搁,赶忙开了城门将其迎入其中,楚峥越拥着沈清漪心知肚明暂时不能立刻回较远的王府,便来到了城门口附近的一座专门招待非本地人士的客栈。
淮京城之中官宦人家所住皆在城中,因此这等身处边境的小客栈并不认得楚峥越,店小二眼见着一个俊美公子急吼吼地抱着个包裹严实的少女踹门而入不由吓了一跳,但三教九流的,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是故作镇定地上前来,赔着笑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楚峥越脚步没停留,只随手丢了一锭银子到店小二身前,道:“给我找个房间,再准备一盆热水和金疮药来,立刻!”
店小二一见银子哪还有不乐意的,当即便了不得地道:“公子楼上请,二楼全是空房间!小的这就去给你备水!”
“少废话!”
楚峥越懒得再多言,抱着沈清漪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了二楼。
水和药很快便送到,送药的小厮正要离开,余光忽然瞥见床上伸出的手莹润如玉,修长纤细,便知床榻上的是个姑娘,又见楚峥越吩咐打了热水来,不由起了几分色心,待关了门后,他便戳破槅扇,兴致勃勃地偷窥。
楚峥越不敢耽搁,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伸手解开了沈清漪的衣服,果真见沈清漪的胸前有一个不甚显眼的红点,以这红点向外扩散了一圈的黑青,便知是如他所料的中了毒。
幸得伤口偏了三分,未曾正中沈清漪的心口,否则此刻只怕沈清漪早就死透了。
门外的店小二一见沈清漪的脸不由瞪大了眼睛,喉结便上下滚动了一番,楚峥越这一动作露出了沈清漪一只白皙的肩头,看得那店小二眼睛都直了,奈何桌子正挡住了沈清漪的锁骨以下,他便踮着脚想要更看清楚些。
然而这一动便被楚峥越察觉到了声音有异,他眼神一冷,迅速为沈清漪拉上衣服,接着一甩袖,一只袖箭便干脆利落地贴着店小二的喉咙直擦而过,吓得店小二是面无血色,冷汗直流。
楚峥越在屋里远远地抛出了一句:“滚!”
店小二哪还敢再偷看,当即连滚带爬地滚下了楼。
楚峥越扯下床帐,这才伸手解开了沈清漪的衣服。
他本未曾多想,但店小二的举止让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脱一个少女的衣服,不由身形微僵,呼吸也粗重了两分,却还是强自定了定神,别过头去,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沈清漪的里衣和肚兜。
少女白皙如玉的肌肤上一块青紫分外明显,楚峥越用手遮着眼睛,尽量不去看别处,接着俯下身去,唇小心翼翼触及了那细小的伤口。
他吸出毒液的动作痛得正在昏迷的沈清漪眉头皱起,发出破碎的呻|吟,听得楚峥越神情微僵,脑中不自觉涌起不适宜的荡漾,他连忙强行压制住那一抹悸动,却只觉身上仿佛燃起了烈火,怎么也无法浇灭。
他干脆一咬牙,随手撕下一块衣摆蒙在眼上,又扯了两个布团堵住耳朵,胸腔里的那团烈火才慢慢熄灭。
待伤口周的颜色逐渐退去,楚峥越才扯下眼耳上的布条,仔细为她清理好了伤口又敷好了金疮药,待直起身子端着水盆想要转身离开,却不想有一只手不知何时扯住了他的衣摆,扯得他踉跄了一下,手中的水盆也猛然落了地。
他的后腿撞在了床沿上,向后猛然一仰,幸得及时翻了个身,双手撑在沈清漪的身体两侧方才没造成两败俱伤的悲惨局面。
才舒了一口后怕的气,他抬眼便同沈清漪对视到了一处。
少女的一双眼乌溜溜的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楚峥越,楚峥越觉得自己没被当场吓死绝对是祖上烧了高香。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
“世子爷,偷香窃玉可是非君子所为哦。”
沈清漪忽然伸手攀上了他的脖颈,搂住他咯咯一笑。楚峥越猝不及防被她搂住,不由面颊一红,本想挣脱她,哪知抬头便撞上了床头,痛的他整个人都摔在了床上,正正摔在了沈清漪的身上。
两人之间仅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楚峥越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到她胸前的一片柔软。
“登徒子。”沈清漪收回了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的眼睛这般说道。
“我没有。”楚峥越避开她的目光,却没有挣脱她的手,“你还难不难受?”
“当然了,你中一下那毒针试试?”
沈清漪松开他,还有些虚弱的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来。
“那你坐起来作甚?还不躺下?”楚峥越半真半假地责备道。
“我若再躺下去,只怕被登徒子污了清白。”沈清漪一本正经地胡诌。
“你……!”楚峥越想要辩解,却一时间哑口无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竟一时僵住了。
“方才可有人偷看我,你若是就这么走了,你就不怕又有旁人冒出来对我行不轨之事?”
楚峥越挑眉。
“那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