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宅?你不是已经跟你伯父他们断绝关系了么?”
南绾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在听到楚昀说要回楚家之后,变得更加难受。
想起他们对和小野所做的一切,南绾心底就忍不住的发火。
楚昀知道会引起南绾的抗拒,所以放下了公司里所有的事情,回来找他商量这件事。
“楚家并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分支,我祖父还有其他兄弟。生意上也有往来,大家几乎是同气连枝。”
南绾没说话,也没看楚昀,继续低头走着。
“这次我带你回去,也是想把你介绍给大家。楚家族系枝繁叶茂,我想把你作为家庭成员,正式地介绍给他们。”
南绾并不想去,她不能原谅楚昀的祖母和伯父,她也不想再见到他们。
“楚昀,我姐姐每天都要去做复健,我要跟着她,恐怕不能陪你去了,抱歉。”
南绾本来想跟楚昀回去聊聊姐姐的事,可楚昀突然说起要回楚家,让她兴致全无,甚至不想跟楚昀聊天。
她转头加快脚步便走,满身的拒绝之意。
楚昀腿脚不便利,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南绾进门,大力将门关上,把楚昀关在了门外。
楚昀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外,想伸手开门。
手抬起,却又放下。
南绾很少这样发脾气,她的性子柔软,很少有拒绝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跟在她身后,还将门关上,这很明显是拒绝交谈的意思。
楚昀站在门口站了一会,想着刚才看到南绾的时候,她的心情就不是很好,这会再跟在她身边,只能让她心情更加的不好。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南绾大力甩门的声音,吓了屋里的老两口一跳。
云岚看着满脸怒意的南绾,微微皱起眉头。
“我刚才在窗子里看到你和楚昀两个人一起走,他怎么没进来?”
南绾往沙发上一坐,心里五味杂陈。
云岚见女儿不说话,想着可能是跟楚昀吵架了。
“绾绾,你是不是跟楚昀吵架了?”
南绾不太想跟父母说楚家的事情,但是又不想隐瞒自己的爸妈。
“妈,后天是楚昀祖母的六十大寿,他们楚家会有个宴会,楚昀邀请我一同出席。”
云岚听着是好事,可是看女儿这种神情,想来是另有隐情。
“这是好事啊,楚昀一直不带你见他家里人,我这心里一直没底。如今借着这个机会,可以认识一下家里人,你当然要陪他。更何况,老人家的六十大寿是很重要的场合,你作为楚昀的女朋友,若是不去,对老人也是不尊重的表现。”
南绾揉了揉鼻梁,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解释。
“姐姐每天要做复健,我要陪着姐姐。再说了,我之前跟楚昀的祖母闹过不愉快,所以我不想再见到她们。”
南岳听说南绾和楚昀的家人闹不愉快,也来到沙发旁。
“绾绾,你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楚昀的祖母是长辈,如果不是踩到你底线了,你是不会这样的,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的抵抗?”
南绾自然是不能把他们绑架孩子的事情说出来。
按照养父养母的脾气,这要是说出来,她跟楚昀的关系就岌岌可危了。
南绾想了想,避重就轻地说。
“是孩子的事情,他祖母知道有两个孩子的事,就想把两个孩子都带回楚家。”
南绾没继续往下说,这样也算把绑架的事情简单地交代了一下。
他祖母确实是想把孩子带走,但是带走的目的,就是为了威胁楚昀。
南岳看着女儿眉头都皱在一起,想必心里是极其厌恶他祖母的。
云岚一听说有人要带走她宝贝外孙,当即就不乐意了、
“他祖母跟楚昀的关系很好么?”
南绾摇摇头。
“不算特别好,他祖母特别的偏爱他伯父一家,并不喜欢楚昀,也不喜欢小乐和小野。要孩子,也只是为了控制楚昀。”
南岳听了脸色也不是很好。
三个人陷入沉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岳想了片刻,语重心长地对南绾说。
“绾绾,爸爸知道你不喜欢楚家人,但是你若是想跟楚昀交往下去,无论你喜不喜欢,都要去见一见的。”
“听你的描述,楚昀应该跟祖母关系也不好,但是还是会去参加宴会,说明这个宴会是很重要的,可能涉及他们家族的事情。”
“他带你出席,不是为了去探望他祖母,也不是为了祝寿,只是为了给你个名分,让你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
南绾转头看了养父一眼。
“我不需要楚昀给我什么身份,我又不是小三上位,他家也不是有什么皇位要继承,我为什么要公开亮相给别人看。”
南绾带着赌气的成分说这句话,其实她心里也清楚。
楚昀祖母过生日,还是六十大寿这么重要的日子。
他作为楚家这一支的掌权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出席的。
无论关系再不了,表面上的和谐也是要维持的。
看着父亲的目光,听着父亲和母亲的话,南绾的气消了大半。
“爸,妈,我确实有点赌气的意思,但是我不想给人的印象是我上赶着巴结楚家。”
南绾性格里还是带着倔强的,她有自己的原则。
云岚和南岳见说不通女儿,女儿还一直在生气,也不好强求。
一家三口说了一些别的话,就把这件事情岔过去了。
这两天,南绾对楚昀都是冷淡的。
尽管每天早晨都过来吃早餐。
但是南绾对楚昀就像是视而不见。
无论楚昀怎么讨好她,她都始终带着一股怨气。
楚昀看沟通无果,终于在两天后,一个人起程回了北城。
两天后。
南卿休息了一天,准备去正式做复健。
南绾想着父母心疼的样子,遂提出自己带姐姐去,不用父母再跟着。
没想到,她刚推着姐姐的轮椅出大门,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路星言。
路星言低头用脚来回踢脚下的石子,百无聊赖般的,好像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