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季司深的温柔几乎让南阳充满攻防的心瞬间塌陷。
满身的荆棘,溃不成军。
眼底竟是无可控制的布满了软弱的泪意,好似他满心戒备,浑身戾气突然有了可以发泄的地方。
这人明明只是几句轻佻随意的话,却让南阳觉得他在告诉他,在他面前他可以不用那么凌厉,可以收起那满心的算计与攻防。
南阳
从他被狗皇帝凌辱似的丢进烟花巷后,再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
他是南阳啊。
是他父皇母后曾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
是最尊贵的太子啊。
季司深如何不懂南阳心底的痛楚?
他那么骄傲的男人,怎么就开始变得这么卑微,这么艰难求生了呢。
季司深轻轻的拨着南阳额前的碎发,珍视的吻着南阳微红的眉眼。
南阳,别怕,我来了。
我会一直都在。
不论未来你出现在什么世界,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找到你的。
你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之前还说着要杀了季司深的人,现在便是兵荒马乱的心悸。
不准骗我。
微带着的颤音,像极了他曾经扑倒的西城。
哎呀呀,怎么现在他家男人就这么,身娇体软易推倒了呢?
让他觉得这人,就跟蚀骨的毒药一样上瘾,特别欲罢不能呢。
季司深指腹轻轻摩挲着南阳的薄唇,眼眸是深深的笑意。
嗯,绝对不骗你。
南阳放下了浑身的戾气,主动的抱着季司深,与他交织缠绵。
青色的床帐之中,是不可窥探的温柔与情意绵绵。
那空气中暧昧之声肆意,连带着那皎皎月光都被羞得躲进了云层,生怕扰乱了这潋滟羞人的景致。
第二天一早,下人进房间打算收拾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满地的衣服,床帐也被放了下来,一副香艳的场景。
床帐之中还有缱绻的低语声,似暧昧的耳语。
王爷,我该回去了。
语气不再是浅淡的疏离。
季司深长发披散着趴在南阳身上,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儿。
腰疼,腿软。
南阳耳垂染了几分绯色,轻咳两声开口,王爷,是你自己不知节制的。
季司深抬起头来,眸中的潋滟春色也不少。
所以是我的错了?
南阳一边揉着季司深的腰,一边无奈的开口。
是我的错。
季司深哼了一声,又趴了回去。
晚些回去吧,如今名楼那老鸨也不敢让你出场的。
南阳无法拒绝季司深任何要求。
好。
季司深在听到外面人进来的声音,便想着起身的。
但属实腰疼腿软的厉害,就又趴了回去。
见此南阳便起身披了外袍起身,从床帐之中走了出来。
倒是吓得对方一个手抖,直接把盆子都摔在了地上。
南阳却不在意,自顾自的捡起地上的衣袍放好。
再重新打写水来吧。
对方还有些懵,直到季司深拨开床帐看着那下人开口,还愣着做什么?
那下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捡起盆子说了声是,立马跑出去了。
就这么一会儿,整个战王府都传遍了。
季司深将名楼花魁的贱奴,带回王府,并且让他侍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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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