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趴在床头,看着穿着松散袍子的人亲手给他拧着帕子,嘴角眼里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真贤惠,想娶。
最好每个世界娶一次。
虽然他为爱做零,但是这从来不妨碍他干点儿,一该做的事情。
南阳手中的动作一顿,拧干帕子走了过来,亲自给人擦脸擦身子。
依旧熟稔的很。
王爷,你对每个人都这样轻浮吗?
哟,这是吃醋了吗?
季司深支撑着身体,轻挑南阳的下颚。
只对你轻浮。
说完又亲上了南阳的唇。
这话可没有骗他。
要是换别人,他才不干这种事。
南阳想推开人,但却反而被季司深推倒在了床上。
王爷,刚擦完身子。
季司深直接扯掉了南阳身上碍事的衣袍,舌尖舔舐过嘴角。
那就再擦一遍。
轻纱床帐之中,又是一场不可窥视的香艳春色。
明明一早喊腰疼腿软,结果撩起人来还是不知节制。
幸好这会儿不会再有人推门而入了。
管家很有眼力见,吩咐着人将王府最好的别院收拾了出来。
离季司深的房间最近。
但收拾了一半,又觉得可能用不上。
还不如给王爷的院子,添置新的东西来的实用。
但都收拾了,管家还是让人继续。
顺带也可以置办一些新的物件了。
前些日子要给王爷求娶丞相之子的东西,估摸着也得换更好的了。
管家虽觉得又有不少事做了,但不用季司深开口,却也置办的格外尽心尽力。
这么一折腾,竟又是下午去了。
真的该回去了。
季司深嗯了一声,直接坐起身来,给南阳穿着衣袍。
送你的玉簪呢?
南阳从枕头之下拿了出来。
昨夜他来的时候没戴。
只是藏在腰间,怕季司深瞧见又该说些没脸没皮的话了。
后来两人缠绵床褥之时,便顺手又藏在了枕头之下了。
季司深接过玉簪,好似猜到南阳那点儿心思,却也只是在他绯红耳垂之时,轻轻的笑了一声。
便用那玉簪将南阳的墨发束好。
不愧是南阳花魁呢,真好看。
季司深从背后抱着人,整个下巴抵在南阳的肩窝处,闭着眼睛蹭了蹭。
格外的贪恋南阳身上的气息。
等你什么时候点头,我一定娶你进王府。
南阳握着季司深抱着自己腰身的手叹气,难道不该是我娶么?
季司深点了点头,那样也好,只要是你,怎么样都行。
南阳却突然沉默不说话了。
一个低贱的烟花之地的男花魁,娶一国战王。
说出去,怕是他会被人耻笑吧。
不太好。
还是你娶吧。
季司深又嗯了一声。
满是依依不舍。
王爷,我只是回名楼,不是日久天长的生离死别。
虽然还没走,可他也有一些想他了。
只是一些,不多。
对我来说,与你分离的每一刻都是一整个秋冬。
秋季满目疮痍,冬季寒风冷冽。
如同你我将要分别的心情一样。
南阳心头波动,这人总是这样让他,轻而易举的溃不成军。
秋冬过去了,便是春夏。
而我就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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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