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稚。”秦舒幼指了指秦稚,道:“我叔,脑子不太好。”
“看出来了。”狻猊认同的点了点头。
“撞上你正好。”秦舒幼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一眨眼睛,委屈巴巴的道:“撞疼了,赔钱。”
秦稚:“???”
“赔钱。”秦舒幼重复道。
“你还缺钱?”秦稚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脸,道:“我都这么穷了你还要讹我?”
“你看我穿的这衣服。”秦舒幼扯着衣服在秦稚面前转了一圈,道:“你看我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秦稚嘴角一抽:“……”
“在下常年混迹江湖,身上银两属实不多。”秦稚义正言辞的道:“何况我是偷跑出来的,谁家偷跑还带银子啊。”
“你去趟上家不就有了。”秦舒幼理所当然。
“那你去趟皇宫还要什么有什么呢。”秦稚反唇相讥。
两人对视着谁都不让谁,良久,秦舒幼后退一步,道:“狻猊,你抗毒吗?”
秦稚:“……”
狻猊看着秦舒幼笑了笑,语气极其温柔:“我不行。”
秦舒幼果断真诚的看向秦稚,道:“秦稚,我没钱吃饭了。”
秦稚:“……”
你刚刚是想找人揍我的吧?对吧?
“算了,欠你的。”秦稚叹了口气,道:“为父——呸,为叔带你去万焱食府吃。”
他一脸的正气凛然,秦舒幼脸皮却是一抽,咬牙道:“你故意的吧?”
秦稚诧异的看了看秦舒幼,道:“只有万焱食府不容易被人发现,包厢一坐谁知道里面坐的是谁。”
“你真不知道那是谁的地盘吗?”秦舒幼道。
秦稚沉默了一下。
“你认识?”秦稚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子二师兄!”秦舒幼道。
秦稚:“……”
“那不是更好,饭钱都省了。”秦稚道。
“去其他家。”
“不!就去万焱食府!”
“你脑壳不好吧?!”
“其他地方我不放心!”
“你惹到谁了?”
秦稚沉默的看着秦舒幼,道:“我师妹来了。”
“虞阳黛?”秦舒幼诧异道:“她怎么了。”
“跟上家杠上了。”秦稚道。
狻猊懒懒散散的靠在另一边的墙壁上看天。
天空真蓝。
三人最终还是进了万焱食府,这一脚踏进食府里,里面就有一群光头小尼姑笑嘻嘻的在聊天。
秦舒幼脚步一顿,转头就准备走。
“哎!那不是辰龙山的师妹吗?”一个笑容明艳的小尼姑朝着秦舒幼招了招手,目光转到秦稚身上,顿时停住了。
“咕咚。”小尼姑响亮的咽了口口水,喃喃道:“生死判官,我见到了。”
秦稚面色一变,道:“不是不是,你认错人了!”
秦舒幼果断转身,两步到了那小尼姑面前,认真的道:“明裳,我们在被人追杀,你懂的吗?”
“懂的。”明裳点了点头。
“你想想是上清河好看,还是整个华山的师兄师弟们好看。”秦舒幼继续道。
明裳顿时咽了口口水,双眼放光:“贫尼懂!”
“明裳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旁边的小尼姑嫌弃的道。
“明绮你有出息!有出息别往上家跑啊!”明裳呸了一声,道。
她一转头看到了另一边的狻猊,目光顿时就是一凝,小声道:“以我多年毒辣的眼光,这小子……”
“怎么了?”秦舒幼道。
“收拾出来绝对很帅!”明裳说的掷地有声。
狻猊:“……”
“我听得见。”狻猊淡淡的道。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明裳的眼睛都冒绿光,双手顿时就抓住了秦舒幼的胳膊,激动道:“极品啊!姐妹!极品!”
“你已经不爱容炳了吗?”秦舒幼默默的道。
“我说爱容炳,没说只爱他一个啊。”明裳双眼放光,道:“玄尘庙祖训就是如此。”
“够英明。”秦舒幼道。
“是吧哈哈哈哈哈。”明裳笑道。
就在这时,一队军队从门外巡逻而过,秦舒幼面色一僵,抓着明裳道:“好姐妹,让我先进去!”
说完她把明裳往后一推,自己顺利挤进了掌柜的面前,掌柜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上一顿,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秦姑娘!七号包厢给您留着呢!”掌柜的顿时眉开眼笑,道:“往这走,小的带你去。”
明裳:“……”
玄尘庙女尼们:“……”
“什么情况,这掌柜的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明绮皱了皱眉头:“他看不起我们吗?”
“那应该不是,刚刚进去个王爷掌柜的都爱答不理的。”明裳摸了摸下巴,看着秦舒幼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果然,京城就是神秘莫测。”良久,明裳下了结论。
明绮:“……”
秦舒幼直接把掌柜的按了下去,道:“我自己去,赶时间!”
掌柜的回头就喊:“听到没有,秦姑娘赶时间,还不赶紧上菜!”
秦舒幼:“……”
秦舒幼果断转头就走,带着秦稚和狻猊上了三楼,进了七号包厢。
从包厢里清晰的可以看见底下的场景,那群玄尘庙女尼还在说着什么,门口人来人往的也很正常。
狻猊不见什么变化,秦稚倒是坐立不安,道:“那小尼姑刚才说什么?刚才进来一个王爷?哪个王爷?”
秦舒幼眨巴眨巴眼睛。
“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床上躺了多久。”秦舒幼道。
“一个多月吧。”秦稚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了。”
“难怪。”秦舒幼怜悯的道:“脑子都给你躺傻了。”
秦稚:“……”
“京城还能有几个王爷,除了花溺无就是花云疏。”秦舒幼趴在椅背上看着楼下,道:“明裳认识花溺无,那前面进来的肯定就是花云疏了,他估计也在哪看着我们呢。”
她刚一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道:“对了,你是不是就是被花云疏打伤的。”
秦稚眨了眨眼:“是这样的吗?”
秦舒幼:“……”
“你是真的躺傻了啊。”秦舒幼怜悯的道。
狻猊看着楼下,眼角微微一抽,道:“亏得你们敢往这跑,你们这一遭得能遇上多少人。”
“秦稚说的,在这谁都看不见咱们。”秦舒幼道。
“我说的是在这。”秦稚果断甩锅:“在这之前会不会被看见我怎么知道。”
“这不是你的理由吧。”
“那当然,在京城吃饭不在万焱食府,那将毫无意义。”秦稚理所当然的道。
与此同时,楼下传来一道娇蛮的女声:“在万焱食府吃饭不坐七号包厢那将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