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炎南部,相隔南昭旧都,接壤南蛮之地,这里的边境臭名昭著,多为犯罪之人逃亡之地。
城主府内,秦舒幼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城主苍白的辩驳,无聊的敲打着桌上的茶杯。
指甲敲击在茶杯上,发出有节奏的清脆的声响,那城主吓得浑身发抖,苍白的道:“公主殿下,下官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真的未曾贪污啊!”
秦舒幼抬起了眼,道:“是吗?”
“下官所说句句属实啊!”城主满眼恐惧。
“这样啊。”秦舒幼抬了抬手,道:“炎七,别老拿刀指着人家,吓得城主大人都不会说话了。”
城主身后拿着刀浑身冰冷气息的黑衣人收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道:“殿下,诸葛将军已经在外面了。”
“那就让她进来。”秦舒幼淡淡的道。
“那这位……”炎七冰冷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城主,眼里明显露出了杀意。
“杀了吧。”秦舒幼拨弄了一下茶杯,一用力,那茶杯倒了下来,茶水顺着桌子滴在了地上:“哎呀,倒了。”
秦舒幼勾了勾唇角,轻轻笑道:“真遗憾。”
炎七手起刀落,城主人头落地。
血溅在地上,离秦舒幼脚边一寸停下,炎七拎着人头和尸体走出去,向着外面的那传说中的诸葛将军一点头,道:“殿下召您进去。”
一阵脚步声响起,这脚步轻盈,近乎没有,一听便是武力极高之人,秦舒幼勾了勾唇角,抬头笑道:“诸葛将——”
话音戛然而止,秦舒幼张着嘴,看着面前一身盔甲高挑的身影,半响才道:“诸葛须眉?”
那英气的女子微微勾了勾唇角,掀袍行礼,高声道:“末将诸葛须眉,见过宁国公主殿下。”
“我——”秦舒幼震惊的看着她,道:“操……”
“小本宫,小爷可是刚来就听见你骂人了。”门外轻笑声响起,一道白衣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那少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道:“二师兄要是在的话又要扣你点心了。”
“四师兄?”秦舒幼更震惊了,道:“须眉当将军过来本宫能理解,你干什么来的?”
言溯序刷的一声打开自己手里的折扇遮住了自己脸,折扇玉骨所制,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活人不医。
秦舒幼:“……”
“看不出来么?小爷当然是来当军医的!”言溯序露出了自己一双眼睛,骄傲的道。
“外面死了的你医回来本宫看看?”秦舒幼面无表情。
言溯序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啧啧称叹,道:“救回来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小爷可以把他缝起来。”
“那倒不用。”秦舒幼果断拒绝,道:“你当军医?承恩公府肯让你出来送死?”
“说什么呢小本宫,那可是你外祖家。”言溯序幽怨的道。
秦舒幼:“……”
“嗯……”言溯序摸着自己的下巴,道:“你不在的时候,东炎也发生了不少事呢……”
“总之。”诸葛须眉侧了侧身,指了指外面,道:“支持嫡公主上位的都在这了。”
秦舒幼眨了眨眼睛,站起身,走向门口,这城主府的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各个或老或少的大臣穿着朝服排成几列站在门外,门外台阶之下,又是一片大大小小的官员。
“新皇登基,微臣——”站在最前的老丞相拱手跪地,喊道:“拜见新帝陛下。”
“拜见陛下!”
门外齐刷刷跪了一地,身着朝服,赫然是皇帝上朝的样子。
“无祭祀无朝堂,还真是寒酸的登基仪式啊。”秦舒幼脸上露出了笑容,道:“众卿平身,辛苦了。”
“谢陛下。”
东炎新帝登基,改国号天启,天启一年秋,东炎分裂,割地三分之一,各为朝堂,东炎嫡公主东炎南部建宁国,号宁国女皇,国号狩衡。八壹中文網
东炎南部接壤南蛮混乱之地,往东靠海,往西为东炎边境,换一种说法来说,宁国可以称做东炎的国中国。
东炎不灭,边境不破,则宁国无事。
天启一年冬,西隆举兵攻打东炎边境,边境不稳,宁国派兵接管边境,迎战西隆。
同年冬,秦国举兵向南而走。
同年冬,南昭建新都,向南而走,欲夺回旧都。
同年冬,北越朝西出兵,接壤南昭。
同年冬,荣王建国,为花国,国号圣清。
同年冬,华山为主持召开武林大会,各国停战,天地间陷入了诡异的和平。
秦国皇城。
烟斗老头和孙子佛头对头的趴在地图上,旁边两个少年头抵着头昏昏欲睡,粉衣少女一声娇喝,道:“都说了现在不能打仗不能打仗!你们都当耳旁风吗?!”
两个少年猛地惊醒,烟斗老头和孙子佛鼓着腮帮子,一脸的心虚。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什么?我们需要的是地盘吗??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眼里只有地盘??”虞阳黛怒目圆瞪,骂道:“经济呢?没经济你们打什么仗?!”
旁边的两个少年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一看就满身戾气的少年举起手伸了个懒腰,道:“有什么关系嘛,南昭旧都淮城啊,谁不想拿淮城。”
“拿到淮城你守得住吗?”虞阳黛恶狠狠的转身,怒道:“亏你还是皇帝,你知不知道国库空虚?你知不知道发展经济?你占着大好地界你不发展你整天就知道抢抢抢!!”
虞阳黛深吸口气,道:“敢问各位是土匪吗抢你嘛呢抢?!”
烟斗老头低头,开始深刻反省。
秦稚眨了眨眼睛,道:“师妹,他们之前不也没钱一路打过来了吗……”
狻猊沉默了。
孙子佛沉默了。
烟斗老头咳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虞阳黛冷笑一声,道:“以战养战,很好,就问问是谁出的主意谁他妈这么天才!就他妈只会这一个政策??”
“我出的,怎么样?”突然,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两个青年从门外缓步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俊秀的青年笑的诡异,道:“以战养战,我出的。”
虞阳黛眯了眯眼,冷笑一声,指着他道:“果然是疯子出的计策,跟你本人一样疯!之前是乱世未定,以战养战势如破竹,现在一样吗?天下大局已定,还以战养战呢?你他妈是不是没别的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