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令九一身白衣站在酒肆高挂起的灯笼下。
晏祁歇越逼越近,玄色蟒袍被风卷动,如同九天嫡仙。
那一霎,他的眼神疼痛,庆幸,宠溺…让人扑溯迷离。
晏祁歇忍无可忍的把她揽在怀里,静静地抱着着她,似乎想要到她的心里去。
他不说话,还是那么安静,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而他的身侧,依旧是淡淡地龙涎清香飘散。
奔波焦虑的折磨,男人沙哑的嗓音带了一丝低低的萎靡,“她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殷令九踮起脚尖盯着他瞧,这男人的睫毛真的长。
她那双微微上扬的眸子含着一层如麋鹿般稀水,笑得又撩又欲,“殿下爱上我了?”
这女人笑得着实不…庄重,简直活脱脱成精的狐狸。
“岂止,明明很爱很爱…”
“可我,不爱殿下。”
这话,晏祁歇心里及其不舒服,寒沉的眉眼闪过一抹阴厉之色。
他扣住她的手高举按在身后的红墙上,不让她有机会逃开,他薄唇覆了上去。
就快要要碰到她的唇时,殷令九稍稍偏开了头。
男人的吻落空,一缕青丝拂过他的薄唇。
殷令九红唇轻启,一瞬不瞬的,风韵很欲,“动心就是你的不对了。”
完全一副‘想得到我,可以先磕个头’的姿态。
晏祁歇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女人,是一直以来都看不透。
他磁性嗓音多了一丝低哑的温柔,“你知道吗,你一声殿下,孤就倒了…”
殷令九冷笑道,“我说过别纠缠我,你怎么不听呢。”
男人抬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容不得殷令九抗拒,就这么盯着她瞧。
没一会儿。
晏祁歇着实忍无可忍地俯下身,轻轻厮咬着她的唇瓣,殷令九依旧没有一丝慌乱,与生俱来的淡定从容。
“不要妄想轻而易举抽离,威逼利诱是孤的强项。”
“跟我玩,殿下会输得很惨的。”
晏祁歇眼神一片迷离,唇贴到她唇边,嗓音充满磁性,“能遇到你已是上上签,输又何妨。”
殷令九挣脱开被禁锢的手,猩红的唇瓣微微上扬,那一笑不露深浅,带着丝丝讥色。
下一秒,晏祁歇大掌又揽上她柔软的腰身,指尖隔着丝滑的布料摩擦着女人的肌肤,嗓音很磁性,“你很坏,要负责知道吗。”
殷令九冷笑了瞬,抬起手轻触着晏祁歇结实的胸膛,很温柔很撩人心弦,“为何要负责,不是殿下自愿入网的吗。”
单纯的想戏弄他。
生得如此俊美邪肆,她下得去手啊,旁的男子若是敢对自己这般放肆,她一刀给解决。
晏祁歇微微附身,唇贴在她的耳际,低沉如魔的嗓音轻轻响起,“你完了…”
殷令九别开脸,将御街宅子的锁匙掏出来,漂亮的指尖拎着,一松,落到晏祁歇怀中。
晏祁歇并不接,锁匙与身前插肩而过,坠落在地。
坠落,轻弹,安然落地。
殷令九潇洒离去。
那道远去的背影越过沉寂的黑夜,落入晏祁歇的眸底。
晏祁歇伫立在原地,薄唇微微划出一抹阴沉的弧度,声音冷凝,“沈令九,你玩脱了。”
这女人是如何做到可以完全抽身,抽得干干净净,心不留痕迹。
她的心是何其残忍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