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麽麽将裴太医的药箱提进来,殷令九就随随便便翻翻。
就没有然后了。
“拿出去吧,不擦了。”
林麽麽愣了瞬,又拿出去,裴太医已然给晏祁歇上好药,背起药箱拱礼与林麽麽双双退出去。
晏祁歇轻轻抿茶,回头望着里头生闷气的女子,慵懒一笑。
“拿了什么,银针吗。”
殷令九攥紧手中的银针,心里低低咒骂句他妈的!
晏祁歇起身来到内室,“怎么,想弄晕我,然后一跑了之?”
殷令九干干一笑,“不敢。”
男人丝质广袖下的手伸在她面前,“交出来。”
殷令九怒着嘴,如数上交。
晏祁歇慵懒的笑笑,如数没收扔得远远的。
突然,殷令九伸起玉臂揽上男人的颈脖,笑得又撩又欲,“殿下,抱我。”
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这跟毒药有什么区别。
晏祁歇全然失了心智,大掌揽上她的腰枝,抱在腰间。
却不成想,后背传来阵阵酥麻…
中计了。
看着晕倒过去的男人,殷令九恨不得捅一刀。
想想…还是算了。
死了,两国百姓遭殃。
绝不是自己下不去手,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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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还在打得水深火热,谁也不放过谁。
夜风看着终于能逃离魔掌的教主,终是松了口气。
殷令九边跑边喊,“马!快跑!”
她不确定晏祁歇会晕多久,先跑再说。
能跑就跑!
夜风懂:“属下这就是去找。”
殷令九一跑就跑到城门,守城军见来人是殷大小姐,啥也不说,开门就是。
夜风已经找好马,殷令九跑得那个快,“你让血煞门立刻护送秦乐去帝城,别让晏祁歇的人杀了秦乐。”
等夜风反映过来,那匹马跟马上的人已经没影了。
夜风追上去大喊:“教主,黑甲军在赤水河等你!”
清晨。
晏祁歇轻捏紧拧的眉宇,看着空无一人的寝殿。
每次都败在这个女人手中。
影二抱着佩剑进来,后半夜那么安静,想都能想这殷大小姐已经跑了。
拱礼:“殿下,誉王求见。”
晏祁歇沉迷在自己的想象中,影二说什么愣是听不进去。
“太子,我是皇兄啊。”门外的誉王又开始嚷嚷了。
这会儿知道是皇兄了。
晏祁歇在京城大杀四方,那夜福兴酒楼,就剩誉王与沈箐柔等人了。
誉王一夜不敢眠。
权势面前,真就卑微如尘埃,只想留条小命。
师父还说太子殿下便是那大胤皇。
人都能不动声色当大胤皇,别提这小小的渊国。
渊国这皇位,抢不起。
人以后还要娶殷大小姐。
斗不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只见誉王领着沈箐柔进入偏殿。
沈箐柔头一次进太子府,却是来拜别的。
据说,太子殿下昨夜把殷大小姐绑来太子府,还惊动了太医,这满室的…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人瞧着眼框红红的。
人生,起起落落。
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晏祁歇端坐在一侧,由宫人服饰洗簌。
誉王看着那背影,卑微道,“我要去封地了,特地来跟太子拜别,福兴酒楼的事…”
到底是手足,誉王左右除了私心,并未做过害殷令九的事,晏祁歇冷冷道,“与你无关。”
誉王紧提的心泄了下来,又道,“此去是北境,离大胤也近,太子路过可以只会一声,皇兄定好生招待,这太子的婚礼,皇兄也不便参加了,祝你们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