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太后倒是悠哉悠哉地吃着点心。
宫麽倒吸一口气,也就自家太后娘娘还坐得住。
“倒茶,哀家口干。”
宫麽熟练的沏茶:“太后娘娘要不回宫吧,皇上已经黑着脸去御书房了。”
轩辕太后:“坐这不好吗,都还没开始呢。”
宫麽抚额:“……”
太后娘娘记性又犯糊涂了,开始什么开始,都快结束了。
御书房。
元德公公看着埋头处理奏折闷声不响的皇帝,叹了口气。
她又伤了他了。
魔玉有那么重要吗,又不是皇上亲自给的。
那不是信任殷家吗信任她,才给的吗。
自己手底下的人不干净,怪皇上咯。
殷令九,他若不是爱着你,你连出现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他有够卑微了,他也不比你差,他转身随便要一个,一捉一大把。
非得吊死殷令九这个绝情树上。
要命啊。
晏祁歇冷声道,“研墨。”
元德公公凑过去:“唉~”
见对方寒沉着脸,元德公公挑点开心的说,“老奴给她半生修为,皇上可打不过她了,悠着点,别被她给欺负了。”
晏祁歇只低低‘嗯’了声。
元德公公:“兴许她愿意回渊国当太子妃呢,对吧。”
男人默了下去,无心批阅奏折。
他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宇,沙哑的嗓音满是疲惫,“朕想都给她,一枚魔玉就能让她对朕存在芥蒂,说到底,她还是不够爱朕。”
终究,不够爱罢了。
元德公公耐心道:“她性子烈,容不得半点沙子。”
到底是皇上爱得太多。
晏祁歇手中的狼毛笔瞬间断成两半,入心入肺的疼痛感袭来,“朕也容不得,她当朕的面看别的男人,她当所有人的面把朕让给她所谓的好朋友,这些又怎么算!”
铺天盖地的阴霾笼罩,元德公公扑通就跪下了:“算她的错,皇上要不别爱了,心得多疼。”
就别跟大祭司抢了。
男人血色的眸子扫过去,“滚。”
元德公公灰头灰脸的离开:劝您放弃,您也不愿。
晏祁歇扫掉一案的奏折,单手?着额头,眼前一片暗无天日的黑。
满眼的迷茫,漫漫无终。
那颗晶莹的泪水很清楚的滴在龙案上,微乎其微的声音却也叫人听得清楚清楚。
……
晏祁歇弯下腰,默默收起乱了一地的奏折,那又如何呢。
对吧。
他不该勉强她的。
不该的。
那就,宠着吧。
她想怎样就怎样。
萧成景走进来,望着背身而立的男子,跪拜,“皇上寻卑职何事。”
晏祁歇沉声道,“成景,这皇位你要了吧。”
他如今,一刻都不想要这皇位。
萧成景拒绝:“卑职没有皇上治国有方,卑职更不想当君王,卑职只希望能永远伴在皇上身边。”
他是他一辈子的主子,没有晏祁歇就没有今日的萧成景。
更何况。
这皇位是晏祁歇拿下来,自己还真没有资格坐。
更是不敢在主子面前称帝。
就算晏祁歇亲自给,萧成景也不愿当。
当皇帝不快活。
你看晏祁歇快乐吗,他就不快乐。
为了那个女子,皇位说不要就不要。
晏祁歇都想按头给萧成景坐下去。
萧成景跑得贼块。
命可以给你,这皇帝萧成景就是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