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和小玉儿在散步,两个人手挽着手,倒是颇为难得。
“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耐心的陪我吧?没想到我也能享受到这种幸福的感觉,仿佛做梦一样。”小玉儿闭着眼睛,微笑道。
多尔衮愧疚道:“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以后还会有更多第一次。”
小玉儿柔声道:“这就够了,曾经的我一无所有,如今我总算是得到了这一份难得的爱,即使只有一部分,我也十分满足了。”
小玉儿的样子,让多尔衮的心更柔了几分。
这时,多铎和何洛会来到了摄政王府。
多尔衮歉意道:“小玉儿,我们有要事商量。”
小玉儿笑了笑:“好了,去吧。”
书房内,
多铎震惊道:“十四哥,你说的是真的?我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是外面的谣传。”
何洛会也一副后怕的样子。
多尔衮点了点头:“是的,这次若不是皇上出手救活了小玉儿,那真是无力回天了。”
多铎皱眉道:“那小子有什么本事?还能把人救活?而且我在外面听到的不是自尽未遂么?”
多尔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何洛会,我现在在思考一件事。”
何洛会连忙问道:“请王爷明示。”
多尔衮沉吟道:“那就是……身为一个父亲,该怎么对待儿子。”
多铎困惑地:“父亲?儿子?”
多尔衮答道:“我已经决定了,要把皇帝当作自己的儿子!”
多铎大吃一惊:“什么?”
多铎、何洛会惊愕万分,面面相觑。
多铎喃喃地问:“十四哥,看来你是认真的。”
多尔衮没搭茬儿,自顾自地真诚问道:“你们都是有儿子的人,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个父亲?怎么跟儿子亲近?怎么才能有那种……深深的父子恩情?”
多铎气哼哼地道:“哼,首要条件必须是亲父子!亲父子都可能反目成仇了,何况不是亲父子!”
多尔衮狐疑地看着多铎:“是吗?”
何洛会分析道:“奴才万分佩服王爷,王爷的胸襟,只怕世上无双。至于王爷方才问道,如何才能“父慈子孝”,奴才倒认为,关键不在于是不是亲父子,而是在于……是否两厢情愿。”
多尔衮沉思道:“两厢情愿……”
多铎摇摇头,扑哧一声笑道:“哥,您就别瞎琢磨了。老实说,我根本不相信福临那个小子,会真的敬您是他爹!”
多尔衮深吸了一口气,自信地一笑道:“我能令大清朝四海归心,只要我真的尽力,怎么会得不到一个小孩子的心?”
主意打定后,多尔衮信心十足地来到承乾宫东暖阁。大玉儿见多尔衮气色尚好,甚感欣慰,心里放心了不少,毕竟如今的大清还离不开多尔衮。
闲聊了片刻,多尔衮道:“玉儿,我想带福临去打猎。”
大玉儿有些意外地:“哦?”
多尔衮轻松地说道:“记不记得那年,我帮他打着他生平第一只野兔、第一只大雁。他开心得不得了,拼命嚷着“十四叔,等我长大了,也要跟您一样,做个大英雄!”
姜君:我一个小娃娃,我还能说啥呢?
他说着陷入到回忆中,神往地微笑道:“那天的快乐,我永远不会忘记……”
姜君:说实话,那天我都差不多忘完了。
大玉儿深情凝视着多尔衮道:“所以,你想带福临去重温那天的快乐?”
多尔衮吸了一口气,鼓励自己说下去:“我想……离开了宫廷,也许我跟他,能以咱们满洲男儿的豪爽本色,彼此坦诚相见。虽然,我没有当过父亲,但我愿意尽力试一试。”
大玉儿微微一笑,低头不语。
多尔衮诧异地问:“怎么,你不赞成?”
大玉儿欲言又止:“也不是。”
多尔衮面色微变:“那是怎么样?莫非……你不信任我?”
大玉儿轻轻一笑道:“怎么会呢?只是……姑姑身子不好,我不想她担心。”
多尔衮释然一笑:“有我在,用得着担心吗?”
大玉儿忧虑道:“就是有你在,她才会担心呢!我也担心你们俩都是倔强一路的脾气,要是一言不合闹僵了,身边连个回旋的人都没有。”
多尔衮真诚地:“玉儿,你是在提醒我吧?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做到。我不会跟福临较真儿使性子。玉儿,我索性再答应你,只要福临敬我如父,我一定会爱他如子。这样总可以了吧?”
大玉儿欣喜地笑了,不知不觉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手伸到一半时突然想起小玉儿,忙将手缩回。
多尔衮一把抓住她的手,揉搓着笑道:“玉儿,你可怜可怜我,如了我的愿吧!”
大玉儿嘴唇嚅动着,艰难地道:“我们不可以的,这会儿,小玉儿……”
多尔衮微笑道:“小玉儿已经释怀了。”
“那,只能摸摸手~”
皇宫花园里,顺治一脸无奈地坐在一块山石上,手中把玩着一柄小匕首。
他不经意地抬头瞥见一群太监围在跟前,突然不耐烦起来,呵斥道:“都给我滚开!围这么多干什么?烦不烦啊?”
小唐忙将众太监赶开,赔笑道:“万岁爷,今儿个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姜君烦恼道:“十四叔不知道脑子怎么了,突然要去狩猎,烦死了。”
小唐看见苏茉尔从远处走来,忙提醒道:“万岁爷,苏嬷嬷来了!”
姜君懒洋洋站起身,苏茉尔走近行礼,含笑道:“原来皇上在这儿,叫奴才好找!不过,有时候还真奇了,把整个宫里翻过来,也找不着皇上!”
姜君忧愁道:“苏嬷嬷,有什么事么?”
苏茉儿笑道:“十四爷找您呢。”
姜君看着眼前的多尔衮,一脸为难。
多尔衮奇怪道:“皇上,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去狩猎么?”
姜君苦笑道:“狩猎没问题,但现在不能。”
姜君这么一说,多尔衮更奇怪了,连忙追问。
姜君于是说道:“因为朕和一个人有约定,这个春天不再狩猎,朕不想食言。”
多尔衮皱眉道:“是谁?”
姜君悄悄凑到多尔衮耳边:“一位格格。”
多尔衮面色古怪,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便以后再说吧。”
说完多尔衮就要离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等!十四叔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说吧?不然也不会约朕去狩猎了,不如就在这里直说吧。”姜君拦住多尔衮。
多尔衮迟疑道:“福临,我们是亲叔侄,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更亲一些,让大清的江山更加稳固,只有我们之间没有间隙,大清才能万古不衰,比如我们可以亲如父子!”说完,多尔衮忐忑地看着姜君。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