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紫萱被妇人的气势一压,原本想说的话就说不出口了,紧张的咽口口水,无助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姜司妤。
妇人一瞧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到是那天门口的女子,不屑的冷笑道:“许姑娘你看她做什么?”
“难不成她有本事将知府大人叫来不成?”
姜司妤眉头一皱,觉得这妇人过于咄咄逼人,换做之前的脾气她怎么再给她看诊。
只是···
姜司妤心底一叹,面色平平的道:“夫人莫要说笑,些许小事为何要扯上知府大人?”
妇人哼了一声:“怎么这回不说我乱说话了?”
姜司妤深吸口气,道:“夫人若是来找茬,出门左拐慢走不送。”不等她发怒,紧接着开口:“若是来商议的,我们不如坐下来谈谈。”
“想必为了此事,你也同样寝食难安。”
“你也不用急着否认,我是大夫,望闻问切的基本功打的很牢。”
姜司妤清凌凌的目光直视妇人,堵的她无言以对,因为自己确实为了这事情吃不好,睡不香,每每想到变如鲠在喉,那一口气如何都咽不下去。
“夫人,我们不如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妇人高傲的点点头:“行吧,我就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丑话说在前边,你要是说不出有用的东西来,别怪我话难听。”
姜司妤眉眼平静的应下:“这是自然。”
丢给许氏父女一个安心的眼神,姜司妤带上妇人来到后院,马上就到看诊的时间,前院暂时由许大夫支应,她总要先把这人解决好。
“说吧,姑娘有何高见,我洗耳恭听就是。”
妇人说话一直阴阳怪气听得人心头不爽,姜司妤权当自己耳朵聋了听不见:“夫人说之前不如我先给你诊个脉?”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妇人眉头一皱,没把手腕放上来不说,反而把手腕往袖子里藏了藏,看的姜司妤哭笑不得,难得开了个玩笑:“不卖害你的药就是了。”
妇人狐疑的打量她一会,才将手腕放在脉诊上,嘴里还是没句好话:“你可别说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这一套,我是不会信的!”
姜司妤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性格真不讨喜。”
话一出口,心底暗暗叫糟,怎么把心里话当面说出来了,姜司妤竖起耳朵,等着妇人即将到来的谩骂,哪知道等了又等,只换来一句:“是吧,你也这样觉得啊···”
语气的失落自嘲涌进姜司妤的耳中,让她微微一愣,抬头看了妇人一眼,又很快收敛住心神。
连日来的压力,终于让妇人忍不住有了倾诉的想法,她的声音低低沉沉,像雨天里的乌云沉甸甸,看一眼都咬人喘不过气来。
“我家资颇丰,奈何没有手足兄弟,只我一女子学习如何管理产业,为保住家业,等到适婚年龄便没有选择的招人入赘。”
“生活不如意,又无孩儿傍身,以后这些身外之物不还是留不下,早知如此,不如早早嫁做人妇,也好过···”
说到这妇人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再透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