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怜儿她……”一旁的皇后面带忧色,姜怜这次是真的气着了,连陛下都不理会了,那又怎会理会她……“她想闹就让她闹,想禁足便让她待着就是。”
姜天宸对此已是习以为常:“过几日嫌闷了,气消了,就不闹了。”
姜天宸是看着姜怜长大的,她是什么脾气秉性,姜天宸最是清楚。也更知道姜怜这次在气他什么。无非是因他说要杀姜锦晏那话,姜天宸明知她听了会闹,会气,但还是说了。只因,姜怜能听到的话,都是他想要她听到的……“这……”皇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姜天宸想要和圣京联姻的事,皇后是知道的,也正因知道,皇后私心使然,明知事情牵扯姜锦晏,姜怜会气恼,却也没派人去告诉她这件事。现在联姻许是不成了,皇后也因此又得罪了姜怜,她现在得不偿失。原本皇后就知道姜怜是帮着她的,也是帮着姜南煦的,可出了这事,姜怜还会心无芥蒂的帮她吗?虽说淑妃已死,姜云礼没了他的母妃,可仍是有丞相在他背后帮扶。这太子之位到底会落在谁的手里,到现在都未可知。后宫不得干政,皇后也不敢因此事过多去烦扰姜天宸……“这几日,汐儿在做什么?”
姜天宸不提姜怜了,突然问起了姜予汐。皇后听他问起,也是如实道:“汐儿自淑妃逝后便日日待在佛堂……”说起姜予汐,皇后在淑妃死后便派人日日盯着她,淑妃死的蹊跷,所有矛头都对准了皇后。皇后可不信淑妃是病死,而她最先怀疑的人便是姜予汐。姜予汐可不似他们看上去的那般乖巧。淑妃是怎么对姜予汐的,皇后也都看在眼里,若说姜予汐恨淑妃,想要她死,皇后是信的。她也怀疑是淑妃的死和姜予汐有关。但这只是皇后的猜测,没有证据,也不敢随意向姜天宸说起。“也有些日子了,她身为公主日日待在佛堂做什么。”
姜天宸微微蹙眉,似是不满,对皇后道:“这几日你差人陪她出宫走走。”
“淑妃已逝,她日日消沉伤心有何用,让她出去走走散散心。”
“……”听姜天宸这话,皇后顿了顿,让她派人陪姜予汐出宫走走?姜天宸许久都未管过姜予汐,怎的突然想起了要她出宫走走?皇后虽是心中有疑,但也未曾多问,只得应下:“那臣妾明日便派人带汐儿出宫走走。”
姜天宸应了一声,不再多言。皇后见他不再提,她便也不多问什么,虽是伴在姜天宸身旁多年,但她仍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原本姜怜便气着,在得知姜天宸当真又派卫辛守在府门,让她禁足后,她更气了。禁足便禁足!这下姜怜也更是打定主意,在姜天宸生辰前,她都不出府!不入宫!而姜锦晏也不会出去,他的腿伤也不允许他能出去走动,至少半月都不能下床。苍玄虽是能出去,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但他无事,更愿意粘着姜怜。姜锦晏伤着,萧云央要照顾他,更是不会出府给他们添麻烦。这段日子他们待在府中倒也难得清闲。院中的凉亭下,姜锦晏坐在椅子上,满脸抗拒还有些嫌弃的把不停拿头拱他的阿怒推开:“起开起开。”
他推开阿怒,却不曾想被阿怒一爪子拍在膝盖上,痛的姜锦晏也很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了它的脑袋上。阿怒被打了,乖乖蹲在姜锦晏的脚边,圆溜溜的眼睛委屈的看着姜锦晏,歪着脑袋不知道它做错了什么。看它又露出那副委屈的神情,姜锦晏哼了一声,不想理它。“王爷,王爷,药好了。”
扶白手里端着碗熬好的汤药回来了,看到他又在跟阿怒闹脾气,无奈叹了口气。殿下怕王爷在府里觉得无聊,特地把阿怒接了过来。本来阿怒来了也挺好,王爷也爱逗它玩。但为什么王爷会和阿怒闹脾气呢?因为阿怒爱粘着云央公主,王爷腿伤不好,没办法站起来和阿怒玩。阿怒又是个爱玩的,不知怎的,它对云央公主不凶,还粘上了公主,王爷却只能坐在这看着公主陪阿怒玩……王爷就,吃醋了……扶白又叹了口气,心里嘀咕着,跟一只狼吃醋,王爷还真是小气。“王爷,公主在熬甜汤,说让您先把药吃了。”
扶白把汤药递到姜锦晏面前,让他吃药。姜锦晏喝了这么多天的药,现在看到药就想吐。但这药是萧云央熬的,他不想浪费她的一片心意,只好忍着苦涩一口饮尽。喝完了之后,他面前就又递来了几个蜜饯:“公主说甜汤还要等会,王爷先吃个蜜饯。”
姜锦晏苦着脸,拿起蜜饯便吃了一颗,问道:“这几日宫里有什么消息?”
虽然姜锦晏待在府中,他也仍是让扶白打探着宫里的事。因为在他被突然赐婚那几日,他听到了穆景州快要回城的消息。这也有几日了,穆景州可回来了?扶白摇摇头:“这几日宫里也无事发生,只是听说丞相大人,又在朝上向陛下提及了立太子一事。”
“哦?”
姜锦晏咬着蜜饯,若有所思:“又提起立太子了……”丞相前段日子可谓是消停了许久,穆景州要回来了,他也又要开始闹了?“皇姐知道吗?”
姜锦晏问道。扶白答道:“殿下知晓此事。”
“皇姐怎么说?”
“殿下说此事不管,王爷也不用管。”
扶白道:“陛下又不让殿下和王爷参政,这种事管的多了,惹人生疑……”姜锦晏听着这话,他知道姜怜这是还在和姜天宸赌气。不过这也是事实,他们确实不能插手政事,尤其是立太子的事。但他们仍是在暗中查着姜夙的事。“皇姐在做什么?怎么没过来?”
这几日姜怜每日都会来瞧瞧他,今日这个时辰了,还没来看他。扶白摇摇头:“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