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顾嫣一整天都在纠结中度过。
最后一节课上完。
顾嫣还是去了趟老师办公室。
李怀安还没走，顾嫣抿了抿唇，走到他办公桌旁边。
“李老师，你昨天说的话我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
李怀安想起昨天吃饭时的画面，没好气道：“有道理有个屁用！你会听吗？”
差点没给他气死！
顾嫣毫不犹豫道：“听，当然会听！”
说完，她又凑过来小声问道：“所以，李老师，你能让我看看，上次小考分数的排名吗？”
李怀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看那个做什么？”
“难不成你看了就能考得好？”
顾嫣：“……”
顾嫣抽了抽嘴角：“那倒没有，不过我想看看考得好的同学到底考了多少分儿，好激励自己向他们学习学习！”
李怀安虽然不相信她真的会向成绩好的人学习，但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顾嫣。
“这个学期所有小考的分数排名都在这里了，你拿去看吧！记得还我！”
顾嫣点头，笑眯眯道：“好好好，谢谢李老师，您真是个好人！”
李怀安瞥她一眼：“昨天给你的试卷写完了吗？”
顾嫣想也没想就说：“写完了！”
李怀安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
昨天他给了她二十张试卷，她就写完了？
李怀安抬手揉了揉额角，沉着脸道：“全部写完了？”
“是啊！”顾嫣一门心思都在手里的文件，余光瞥到李怀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立刻改口：“没呢！还有好多！”
说着，还一脸我太难了的表情：“李老师你布置的作业也太多了，我得写好几天才能完！”
李怀安：“……”
相信你才有鬼！
李怀安从抽屉里又拿出好几叠试卷：“这是我找其他科目老师拿的！”
“顾嫣，我要是再发现你要别人帮你写试卷，下次的数量就翻倍！”
顾嫣：“……”
算你狠！
接下来的几天，顾嫣不敢再把试卷丢给傅云承了。
自己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把试卷做完。
……
第二天一早。
顾嫣打着哈欠来上学。
连眼睛都红了。
秦晚晚几人都有些惊讶：“顾嫣，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顾嫣闭了闭眼：“没什么，我把试卷给李老师送去。”
顾嫣从书包里抱出一把试卷，朝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
李怀安皱眉看着顾嫣一脸没精神的样子，不放心道：“顾嫣，你怎么了？”
顾嫣打了个哈欠：“没什么，李老师，你给的我试卷，我全部做完了！”
见李怀安还要说什么，顾嫣淡淡的看着他一眼：“这回可都是我自己做的！”
李怀安张了张嘴：“不是……我也没让你这几天就做完啊！”
顾嫣：“……”
李怀安看了眼手里的试卷，叹了口气道：“算了，你赶紧回教室，今天小考，可别……”
“等等！你说什么？”
顾嫣愣了一下，突然睁大眼睛看着李怀安：“今天小考？”
李怀安脸色一寸寸的沉下来：“你不知道？”
顾嫣：“我知道个屁，天天赶试卷，您知道您那天朝我一扔，有多少张吗？”
比之前番倍！
李怀安不由开口：“我也没让你几天就写完啊！”
顾嫣闭上了眼睛：“……算了，我回教室去了。”
李怀安沉默了好久，他觉得顾嫣这次的小考有些玄了！
……
这次的小考只有一天。
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加理综，晚上考英语。
考完后老师们立刻开始阅卷，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成绩整理出来。
在李怀安的担心中，小考终于考完。
第二天。
成绩出来了。
李怀安看着手中自己班里的成绩单。
“噗”地一声。
一口茶水喷出来。
他慌张地盖上保温杯的盖子，再从头看了一遍成绩单。
顾嫣：
语文：98分
数学：128分
英语：128分
化学：88分
物理：88分
生物：88分
总分618！
顾嫣竟然考了618分！！！
还是一班的第一名！
这是什么情况？
要知道这次的小考测验题特别难，堪比高考的难度了。
重点班考完后，学生都有些自闭。至于其他班的学生，考完都哭了。
李怀安摸了把脸，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果然！
还没等他放下成绩单，教导主任就拿着一张a4纸过来了。
脸色像吃了屎一样！
“李老师，你们班这个顾嫣也太不像话了！”
李怀安清咳了一声，想要解释。
但教导主任连话都没让他说出口：“重点班的第一名都只考了708分，第二名刚好700分，后面的全部掉到700分以下！”
“顾嫣她竟然考了618分！你相信吗？”
教导主任敲了敲a4纸，怒斥道：“我是不信的！”
旁边重点班的老师王林见状，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
李怀安抿了抿唇，解释道：“李主任，其实顾嫣这些天天天刷试卷做题，肯定是进步了的！”
说着，李怀安还从抽屉里拿出顾嫣以前做的试卷给他看。
但教导主任一把推开：“李老师教的好，她有些进步，我是相信的。”
“但这618分也太离谱了！比重点班最后一名还多几分。”
不过说起重点班，他们班这次的最后一名，怎么能退步这么多？
教导主任扫了旁边的王林一眼。
王林一时有些尴尬。
教导主任看向李怀安，一脸严肃道：“麻烦李老师把顾嫣叫过来一趟，我要当面问问她！”
李怀安脸色一沉，不过还是出了办公室，去叫顾嫣去了。
顾嫣跟着他出了教室。
走廊里。
李怀安没好气地看了顾嫣一眼：“我让你好好考，你为什么要抄！”
顾嫣眨了眨眼睛：“没有啊！我都是自己做的，没抄！”
李怀安想到教导主任还等在办公室，焦头烂额道：“顾嫣，你进一中的时候才刚及格，上次才550分，平时还不上早晚自习。”
“这次竟然考618分？还是我们班的第一名！”
顾嫣掏了掏耳朵：“不是，李老师，你怎么就能断定我是抄的？”
李怀安眼底多了点不耐烦：“不是抄，怎么能考成这样？”
别说教导主任不相信，就是李怀安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但刚刚那么多人在，李怀安还是要顾忌顾嫣的声誉，要是被查出来抄袭，对她更不利！
李怀安抿紧了唇，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累。
但不说，他心里又硌得慌：“你知不知道618分意味着什么？”
“618分意味什么？”顾嫣眨了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不用再给我布置那么多试卷了！”
李怀安：“……”
李怀安一口气梗在心头，他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你知道这次考试年级第一名是多少分吗？”
顾嫣想了一下，说道：“七百多吧！”
她看过李怀安给她的分数排名，第一名每次都是730分左右，稳坐钓鱼台。
李怀安脸色沉了下来：“是708分！”
顾嫣皱眉。
不行啊！比上次掉了二十多分了！
李怀安接着又问：“你知道这次第二名考多少分吗？”
顾嫣沉默了一下：“应该也是七百多吧！”
李怀安闭了闭眼：“是700分整！”
“这数字不错！”顾嫣摸了摸下巴，“可是不对啊，上次第二名小考不是也考了720以上吗？”
李怀安一脸严肃的看着顾嫣：“这次小考的试题全是照竞赛题的风格出的！所以特别难！”
顾嫣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
李怀安见她没什么反应，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重点班的分数除了几个学习特别好的在690分左右，其他大都在650以上。”
不过有一个人没有达到650分，但李怀安没说。
顾嫣皱眉，不由问道：“他们多少分跟我有什么没关系？”
李怀安深吸一口气，眉梢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顾嫣，你实话告诉我，你这次是抄的对不对！”
顾嫣眯了眯眼，看着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