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眼神凌厉地看着顾嫣：“你知不知道，你这次考了多少名？”
顾嫣眨眨眼：“我算了一下，以上次小考为标准的话，我这次大概在300多名吧！”
高三一共12个班，每个班五六十个人，一共就有六百多个人。
300多名不上不下，非常好！
李怀安深吸一口气：“你是第180名！”
顾嫣：“？？？”
顾嫣听到自己是第180名后，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
怎么会这样？
她之前还特意找李老师要了之前小考的分数排名，就是做一个参考！
李怀安脸色凝重：“这次考试除了重点班的尖子生以外，其他班的大部分学生考的都不行！”
顾嫣看了看李怀安的脸色，有些迟疑：“这次的题目很难吗？”
“很难吗？”李怀安有些不理解顾嫣怎么能问出口。
他眼底盛满愤怒，“你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
抄得很容易是吗？
顾嫣见他生气了，不禁埋怨道：“我就说不能好好考，你看看你都不相信我！”
李怀安都被她这话气得说不得话来了。
两人来到办公室。
教导主任一看到顾嫣，冷沉着一张脸：“顾嫣，你知道你这次小考考了多少分吗？”
顾嫣闻言皱了皱眉，他这是什么表情？
“知道，618分。”
教导主任满眼嘲弄的看向顾嫣：“你要抄也抄个及格就行了，抄成这个分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抄的吗？”
其他的老师也满脸赞同的点头。
对啊！抄成这样谁都会怀疑！
就在教导主任说教顾嫣的时候。
办公室门口走过一个人。
顾湘听到办公室里面传来顾嫣的声音的时候，不由朝里面看了一眼。
然后，她就听到了教导主任训斥顾嫣的声音。
顾嫣小考考了618分，而且这个分数竟然是抄的！
顾湘又朝办公室里面看了几眼，这么多老师也在！
哼！
顾嫣还拒绝自己好心帮她补习的事！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吧！
不行！她要把这件事发到校网上去！
让别人好好嘲笑顾嫣一番！
这样，就没人在意自己被检察院的人带走过的事了！
顾湘想着，就拿出手机朝办公室里面开始录像了。
她吸取了以前的教训，照片什么的别人还能说是p的。
但录像还有谁能说她造假！
就算被别人发现是她发到校网上去的也没关系，反正这件事又不是假的！
办公室里。
顾嫣看向教导主任的时候，余光扫过窗外。
接着，她就看到一只手拿着手机朝办公室里面拍着照片。
顾嫣眯了眯眼，那好像是顾湘的手机吧！
她这是要做什么？
又要发照片到网上造谣吗？
顾湘看到手机画面里的顾嫣，朝自己看过来的时候，面色一僵，她立马把手机撤了回来。
转身跑了。
虽然拍得不多，但该说的教导主任都说了。
顾湘也没剪辑，直接发到校网上去了。
顾嫣收回视线，朝教导主任问道：“老师，您贵姓？”
教导主任瞥了她一眼：“我姓李！叫我李主任！”
顾嫣看了李怀安一眼，那眼神明晃晃地说道：“你们老李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人？”
李怀安闭了闭眼：“顾嫣，你说实话，老师不会为难你的！”
旁边看热闹的王林扫了李怀安一眼：“李老师，话可不能这么说！”
“作弊可不是一件能轻饶的事，难道你要包庇顾同学吗？”
顾嫣闻言不由看了他一眼：“不就考个618分吗？据我所知，其他班也有一些比重点班成绩好的学生，老师怎么不说他们？”
李怀安想叫顾嫣闭嘴，但他现在实在不想说话。
其他的老师听到这里，对王林投去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虽然他们也认为顾嫣是抄的，但王林一直觊觎他们班的优等生这件事是真的。
从高一到高三，有多少优等生被王林以进重点班的名义撬过去了。
留在原来班级里的尖子生少的可怜。
王林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顾嫣带到他这里来了，不由得气愤道：“别人那是考出来的，你是吗？”
顾嫣闻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老师，我的也是自己考出来的！”
李怀安张了张嘴：“顾嫣，你……”
顾嫣没有理会李怀安的眼神，皱眉看着王林：“王老师你说我抄，那你说说我都抄的谁的？”
“这次考试的座位是按照上次考试的名次排的，谁有答案给我抄？”
李怀安听到顾嫣的话，不由得皱眉。
她旁边的学生成绩都不怎么样，这次的分数甚至比之前更低！
顾嫣是怎么抄的？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顾嫣。
王林表情顿了顿，他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谁知道你怎么抄的！”
教导主任有些不耐烦了，这个顾嫣！
她抄就抄了，还不承认！
“行！你不承认是吧！那我把校长喊过来，你有什么话，直接对他说吧！”
李怀安还在想刚刚顾嫣说的知。
按理说，当时考试的时候所有的书本都收走了，课桌里面什么都没有。
也不能带手机。
那顾嫣的答案是从哪里抄来的？
周校长被叫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当他看到顾嫣的时候，蹙了蹙眉，抬手按了按眉心。
又是她！
教导主任把事情的经过对周校长说了一遍后。
周校长瞥了眼旁边的顾嫣，沉声道：“顾嫣同学，赶紧跟主任道个歉，实话实说！”
“这件事就当过去了，下次记得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校长也觉得顾嫣是抄的，但奈何唐峥给的太多。
要是让唐峥知道顾嫣被学校开除，对一中心存芥蒂，那就得不偿失了！
“另外，你在周一升旗的时候，当着全校师生做检讨！”
教导主任：“……”
“校长！”
听到周校长的话，教导主任气得脸都绿了，这不是明显偏袒顾嫣吗？
“校长，您这什么意思？”
周校长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李主任他知道什么？自己可是为了学校好。
上次他还说教职工宿舍太破旧，要重新建一栋，可钱从哪儿来？
周校长用眼神朝顾嫣示意了一下，让她道个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然而顾嫣却眉头皱的比他还厉害：“我没抄，凭什么要道歉！”
周校长一愣：“顾嫣同学，你……”
然而，这话正种教导主任下怀。
他睨了顾嫣一点，似笑非笑道：“既然顾嫣同学说自己没有抄答案，那你总要证明一下吧！”
顾嫣皱眉：“我没抄就是没抄，还要怎么证明？”
教导主任看向周校长，然后对顾嫣说道：“我那里正好有一套试卷。”
“只要你能当着这么多老师的面，把题目做出来，我就当你没抄！”
“如果你不能证明，就立马经我转学，不能留在一中！”
顾嫣眯了眯眼：“还有呢？”
“还有？”教导主任皱着眉说，“你还要有什么？”
顾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说：“如果我能证明我没抄，那请主任也在周一升旗的时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道歉！”
教导主任生怕顾嫣反悔：“好！我答应你！”
教导主任说完，就出去拿那套试卷去了。
李怀安皱眉看着顾嫣，他想起傅云承对顾嫣的重视，要是她真的被逼转学，那傅云承不找他麻烦？
就在李怀安刚要开口替顾嫣拒绝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傅云承这么久以来，对顾嫣的态度还算认真。
如果他真的想和她在一起的话，那么根本不会拿她的前途当玩笑。
更不会容忍她不上早晚自习，还连老师布置的试卷都不写！
除非他对顾嫣的成绩很自信！
教导主任拿回试卷，看到顾嫣这么自信，不由在心里冷笑一声。
这次的小考题目可是根据竞赛题出的。
而他拿出来的这套试卷，就是竞赛题原题！
只不过他重新复印了一遍，把标题给遮住了，看不出来而已。
他找了一个空的办公桌，把试卷丢在上面。
对顾嫣说：“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