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断从陈菓的眼眶里，涌落的眼泪，沈若觉得，任何言语形式的安慰，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温黎无言地将纸巾，递给了陈菓，陈菓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温黎转过头看向沈若，问道：“堂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用中文怎么说？”
沈若放慢语速，一字一顿地念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温黎小声地默念了几遍。
接着，她拉了拉陈菓的衣袖，后者别过头，面向她。
“怎么了吗？”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温黎说得很慢，咬字也不算清楚，但她说得很认真，眼神也极为诚恳。
陈菓愣了一下，含着泪笑了。
“嗯，都会好起来的。”
…
因为陈菓下午，还要赶去做兼职，就拜托沈若和温黎，先“收留”她的展示板。
看着陈菓熟练地，骑上了电动小三轮，温黎才反应过来。
“堂姐，我们好像还没有吃午饭。”
沈若连忙转身，陈菓和她的小三轮，却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沈若叹了口气，“先把这个放到车上，我再带你去吃午餐吧。”
温黎乖巧地点了点头。
…
关上后备箱后，沈若问温黎道：“克莱尔呢？她不和我们一起吗？”
温黎没说话，只打开手机，打开了某社交软件。
她将手机屏幕转向沈若，沈若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克莱尔与一个年轻男孩，激吻的照片。
“克莱尔，她……”
沈若一时语言匮乏。
看着沈若稍稍震颤的瞳孔，温黎耸了耸肩。
“别在意。克莱尔最擅长，一见钟情和找到真爱，今天她应该不会回酒店了。”
尽管温黎一副司空见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沈若还是持续震惊。
“今晚，不回来了？”
夜不归宿代表着什么，成年人都明白。
温黎点点头，“很正常。克莱尔一直坚信，只有灵与肉相契合，感情才会得到升华。”
沈若胡乱地点了点头。
…
当两人坐在公园，认真挑选接下来，要去什么餐厅的时候，沈若收到了傅瑾瑜发来的消息。
【jy：吃饭了吗？我表弟说要请我和小璎吃饭，我们现在在文化广场。】
【若：这么巧？我们也在文化广场。】
沈若仰起头，向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她低下头，给傅瑾瑜发了消息。
【若：我和我堂妹，在国家图书馆门口，你们在哪？】
“堂姐，好不容易来到这边，我还是想吃比较正宗的本土菜。”
温黎将手机举到沈若面前，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家评分不错的餐馆。
沈若正准备应声，突然听到，身侧传来了清甜的喊声。
“姐姐！”
紧接着，她就被揽进了，一个香香的怀抱。
尖尖的下巴，无序地蹭着她的发顶。
没等对方开口说出第二句话，沈若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璎璎，公共场合……”
“你是谁？为什么突然抱住我的堂姐？”
常玉璎问声掀开了眼皮，看向坐在沈若身边的温黎。
“嗯？你是哪来的小老外？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