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也就只能是由着他妈,继续误会下去了。
看杭容甫抿着唇不说话,傅与善的眼色沉了几分。
“杭容甫,我需要一个理由。是什么原因,让你舍弃尊严和学业,来做这样一个,违法违纪还下三滥的职业?”
“我没有违法违纪。”
杭容甫反驳得很没有底气。
傅与善气得抄起手边的荧光棒,就往杭容甫身上挥。
“杭容甫!你非得蹲到局子里,你才觉得自己是违法违纪?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傅与善的骂人功夫一绝,用词也十分准确。
换做旁人来听,可能会觉得,傅与善骂自己亲儿子,骂得忒狠了一些。
但被骂的杭容甫却贱贱的笑了,“妈,您消消气,我才挂牌没几天,还没来得及犯事。而且,我从业用的是假身份,假名字,也就个姓是真的,谈不上给咱们老杭家丢人!“
看着杭容甫没心没肺的样子,傅与善气得翻了个白眼。
她几步走到自己儿子面前,原本是想照着杭容甫的脑袋,给他来那么一下的。
不过,等傅与善真的走到杭容甫跟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年不见,杭容甫又长高了一些。
两年前,她在机场亲自送杭容甫上飞机的时候,他才比自己高出半个头,如今她才到儿子的下巴,想要伸手打他,竟然还要踮个脚。
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
就在杭容甫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傅与善忽然狠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肉。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杭容甫直接疼得,飙出了眼泪。
“妈,你干嘛?这里可是肾啊!这玩意要是坏了!你这辈子都抱不上大孙子!”
傅与善若无其事地,摊了摊手。
“挺好的。我对当奶奶也没有什么兴趣。”
“重点是这个吗?真的很痛啊!”
“我还不知道你?不疼不长记性的玩意。”
“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杭容甫苦着脸,揉着腰间的伤处,嘴里还不住地嘟哝着。
傅与善掀开眼,瞪着他,“那你怎么不学学别人家儿子?人家孩子读书上劲、工作稳定,还事业有成,你呢?你除了我跟你爹给你的那张脸,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长?”
只用骂的,傅与善还觉得不够解气。
她一边骂,一边用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杭容甫的心口,试图唤起对方的羞恶心。
然而,终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任凭傅与善怎么说,杭容甫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死样子。
…
“小混球。”
傅与善戳着杭容甫的脑门,诘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逃回国,是不是因为在国外欠了钱?”
想到这些年,自己经手的,那些国际金融犯罪案,傅与善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杭容甫,你是不是赌博了?你是不是借着做鸭的幌子,干一些见不得人的腌臜勾当?快说!”
傅与善一把揪住了,杭容甫的衣领,表情凝重又肃穆。
杭容甫被他妈的想象力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