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哎呀妈,我的好妈妈,你想什么呢?”
“你儿子我再怎么不着调,我也不能干那些事情啊。我好歹也是你和爸的儿子。虽然我是有点混球,但我也不敢挑战法律的权威啊!”
说着,杭容甫抬起右胳膊,竖起四根手指,“我可以发誓,我要是真的做了,触碰到法律底线的事情,我不得……”
“好死”二字,还没脱口,傅与善就满脸不快地,打断了他。
“行,我相信你。既然不是因为钱,你好好的,为什么在夜场做鸭?”
傅与善一口一个“鸭子”,听得杭容甫浑身难受。
“妈,咱能给我换个称呼吗?外人都管我们这一行叫‘男模’。”
傅与善思虑了片刻,“哦我知道,高级鸭子。”
杭容甫气了个倒仰。
“妈!”
“在你解释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做鸭之前,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杭容甫很泄气。
他抬手挠了挠头,“这个事情吧,嗯…怎么说呢,我说来话长……”
傅与善眼神凉凉地盯着他,把手指按得“咔咔”响,“那就长话短说。”
杭容甫感觉有冷汗,从自己的额头滑落。
他悻悻一笑,“妈,我不说行不行?”
“可以。那我就把你做鸭的事情,告诉你爸和你爷爷。”
傅与善举起手机,随意地晃了两下。
果然,杭容甫的脸色,从听到傅与善提起,他爸和他爷爷开始,就变得异常难看。
“妈,你每次都用这套。”
傅与善冷哼了一声,“要不是怕你的惨叫声,打扰到周围的民众。我就直接上家法了。”
杭容甫撇了撇嘴,傅与善给了他屁股一脚。
“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似的。”
杭容甫吃痛地叫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你总得让我组织一下语言吧。”
杭容甫明白,事已至此,他不说是不行了。
不说的话,他很有可能,看不见明天早上升起的太阳。
就在杭容甫理好思路,准备开口时,房门又被人敲响。
傅与善离门近,便向前跨了一步,拧开了门把手。
房门半开,傅与善就看到了,一身烟蓝色西装,有些风尘仆仆的傅瑾瑜。
“姑姑。”
“瑾瑜,你怎么在这?”
傅与善面露惊疑,傅瑾瑜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便主动开口解释。
“姑姑,我从来不涉足声色场所。我来这里,就是来找您和表弟的。”
听他这么说,傅与善心里的困惑,也就此烟消云散。
她走进屋内,随便挑了张沙发坐下,傅瑾瑜进门后,也选了张单人沙发。
就在杭容甫屈着膝盖,要往沙发上坐的时候,傅与善凉嗖嗖地,瞟了他一眼。
杭容甫顿住了动作,一时间也不敢随便坐下。
“你就站着吧。”
傅与善金口一开,杭容甫不从也得从。
他面露委屈,傅与善权当看不见。
杭容甫不情不愿地,挺直腰背,靠上了贴着布面墙纸的墙面。
“瑾瑜,你想告诉我什么?”
傅与善没有绕什么弯子,直接问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