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双手护在胸前，不断地嘀咕着。
“我不是我不是，我没有！”
沈若一把抓住，她的左手，高高举起。
钱彩凤的袖扣，还没有扣上，衣袖直接滑落。
金色的圆镯，卡在钱彩凤的小臂上。
金灿灿的，十分之醒目。
沈若收紧了手指，钱彩凤痛得一缩。
“我在傅老夫人手上，见过这只镯子。为什么钱阿姨，你也会有？”
沈若目不转睛地，盯着钱彩凤的双眼。
沈若的目光，十分之犀利，像是能把她整个人，都看穿似的。
仅和沈若对视了一下，钱彩凤便觉得，心神一晃。
她的嘴唇，张合了两下，“不是，不是这和那只镯子……”
“为什么？”
沈若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你会有，傅家女主人才有的东西？”
钱彩凤被沈若，一步一步地，逼到了墙角。
她退无可退。
背脊抵着冷硬的墙面，一丝殷红，爬上了她的眼角。
她别过头，声音哽咽发颤。
“不是的……”
“你再怎么否认，也没有用。”
沈若握紧了，钱彩凤的左手，摇晃了一下。
金镯也随着摇晃了一下。
沈若一把掐住了，女人尖利的下巴。
“钱彩凤，你，和这个宅子里的，某个男人，有私情。”
沈若的语气笃定。
“私情”二字，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钱彩凤脑子发懵。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
冷意从脚底蔓延，冷得钱彩凤牙关发颤。
她绷直后颈，扭过头，用近乎惊愕的眼神，看向沈若。
“你怎么，怎么……”
“从我开始复述，你的故事开始，你就变得很紧张。尤其是，当我说到‘承诺’的时候，你的情绪更加明显。”
沈若松开了，自己的手，又垂下手，握住了钱彩凤的手臂。
后者的神情愕然，即便沈若已经，把她的手臂，牵到眼前，钱彩凤也没有，做出半点挣扎。
沈若低下头，端详着，钱彩凤腕上的金镯。
实物看起来，比照片中更加新一点。
金镯的镯身，描着一龙一凤，龙凤收尾相衔，浑然天成。
在龙和凤的周身，雕刻着并蒂莲和一些枝丫。
沈若猜，那些枝丫一般的纹样，应该是连理枝。
树枝的细节处，雕刻得非常漂亮。
如果说，这只金镯是仿品的话，那制作它的人，也绝对不是普通的工匠。
但是，又有谁，会大费周章地，托人制作，一个近乎完美的仿品？
…
沈若不知道答案。
能告诉他们真相的，只有钱彩凤。
沈若缓缓地，抬起头，将视线定在了，钱彩凤的脸上。
“钱阿姨，并蒂莲、连理枝……他给你金镯，是把你当做妻子吗？”
钱彩凤的眼眶一酸。
她没有说话。
那个人，真的把她当做妻子吗？
如果是的话，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合上双眸。
泪水濡湿了眼睫。
…
看着钱彩凤轻颤的双肩，沈若似乎看到，她的心理防线，已经破了一城。
沈若放缓语气，继续她的“循循善诱”。
“钱阿姨，你是怨他，恨他。所以，才会痛下杀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