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砚衡陪着奚沉卿进入相吾公馆的那一刻,全身都出现一种奇异的灼烧感。
喝酒宿醉后的便是心底那隐秘的情感被无尽的显露,连那常年清冷的眼眸都缱绻着无尽的深情,修长有力的手臂吃缠上她纤细柔软的腰肢,闻着她怀里特有的馨香,全身的血液都在迅速滚烫流动着,连眼尾都泛起深深的红润,心底叫嚣着要得到她,痛苦与满足拼命的啃咬最终变成了一种可耻的欢愉。
奚沉卿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有那么一瞬间都失去看商砚衡的勇气。
商砚衡全身的血液早已经滚烫难捱,因为粗重的喘息让他胸口起伏不定,看着奚沉卿美丽的面容,那双坠满星星破碎的眼睛,他想到过去很多事情,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一帧帧播放,他真的舍不得放开她。
他分明硕大的喉结随着吞咽口水的动作上下滚动一番,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看到奚沉卿身上薄薄的细汗。
他低下头缓缓凑近去舔吻那些薄薄的细汗,额头、眉心、鼻尖、下颚、脖颈、锁骨、前胸,一处都不肯放过,来回打圈用力吮吸,直到那一处呈现鲜红色。
奚沉卿感觉自己好像逃不过去了,丝丝缕缕的疼痛感带来的更多是酥酥麻麻的难耐,她十指蓦地收紧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可是,她却有些不想逃。
最终商砚衡的唇在奚沉卿的眼睛上落下一吻,就像是羽毛滑过一样,奚沉卿下意识闭上了眼,而后他冰凉的唇贴着奚沉卿的耳廓,一字一顿像是裹满无尽的绝望,却又好像激发出无可救药的致命引诱,勾着人的灵魂直坠深渊。
他自胸腔中喷洒出来的嗓音已经沙哑得不行,里面含的都是满满的情欲还有小心翼翼。
他鼓起勇气开口,“奚沉卿,我爱你。”
这么多年,他终究还是有了开口的机会,这句话在他的心理藏了整整十多年,他都以为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说出来的那一天了。
那些过去默默守护的年岁中,从不敢上前一步,只敢在暗中细细窥探,只在印象中,一遍遍描绘她的风光霁月,却从未真正见过她今夜的这般模样,在这一瞬间,他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恍如隔世,翻过时间和岁月的涌流,熟悉的身影再次重叠,过去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百爪挠心都不够表达他此刻的情绪。
只觉须臾间,天地皆非,万物皆空。
奚沉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地抬眸看着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有那么一刻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商砚衡说的是“我爱你”而不是“我喜欢你”。
商砚衡都已经爱上自己了吗?
她一直担心商砚衡捅破这层窗户纸,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一切可能,可是面对商砚衡的横冲直撞,她没有丝毫的准备,也没有任何阻挡的能力。
他就这样措不及防地说了出来。
话刚说完,商砚衡的气息划过耳上,轻薄的皮肤,细细的亲吻落下,在耳颈引起一阵酥麻的颤栗。
“奚沉卿,我爱你,我说我爱你,你听到了吗?我不信你就一点点都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意!”
他的嗓音似乎带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因为他真的很害怕奚沉卿拒绝他。
奚沉卿被迫承受着商砚衡带来的一切亲吻,指甲陷入肉里也都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意。
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站在火堆旁边哪里会感受不到他灼热的火光!
可是她一直在选择逃避,选择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商砚衡是因为失忆了所会对自己产生不一样的情愫,但那是依赖而不是爱。
事实证明,逃避是没有用的。
奚沉卿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回应商砚衡。
昏黄的月光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投下柔和而诱人的光影,为他们营造出一片无法严肃的氛围。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欲望所控制,它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与它的接触。
忽然,商砚衡直接伸出手将奚沉卿半拖半抱拉到宽敞的客厅,奚沉卿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完全跟随着商砚衡给予自己的节奏。
商砚衡将奚沉卿按倒在柔软宽阔的沙发上,在那一瞬间,商砚衡把手绕到身后解开了绑缚奚沉卿双手的领带,而后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后脑避免砸倒,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人体下意识的反应伸出手去抓一个可以支撑救命的东西,到头来奚沉卿抓住的只有商砚衡的胳膊,勉强攀附着就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奚沉卿晶莹的嘴唇微动,可根本来不及说话,灼烫的体温眨眼间强逼到跟前,商砚衡顿时欺身而上,他颤抖的手扣住她的肩,压进沙发角落,深邃执拗却又脆弱可怜。
奚沉卿,你根本体会不到,我只是稍微设想你可能会对别人好的样子,就已经嫉妒的要疯了。
我怎么忍心让你知道我自私阴暗的那一面,我怎么忍心告诉你,我想把你据为己有的卑劣想法。那些晦暗的念头和卑劣的手段曾不止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不只是简单的占有欲可以形容的,那种想法是卑劣的、肮脏不堪的、难以启齿的。
无数次,想象着你喝醉后迷迷糊糊的样子,密闭的空间里,昏暗的光线里,锁链的声音脆生生的响,连哄带骗让你为我所用。直至你与我坦诚如初生婴儿般相待,目光赤裸的、放肆的在你身上游走,触及肌肤、掌握灵魂、唇舌交融、紧密结合,因为爱与诚,实则充斥着控制和偏执占有的牢笼。
进退与否?何时无根而固?何时沦为我的阶下囚。
满室的漆黑中,温热的指腹,绵延点火,衣衫尽褪间,指尖的薄茧,有意无意的刮蹭在耳后,轻薄的肌肤,下巴被他碎短的发茬扫过,伴随着他低沉发闷的声音,嗓音止不住颤动。
他曾在每一个夜深人静时想,顺势握住你的手,与你在舌尖的交融下逐渐坍塌,床头是暧昧的灯光,空气逐渐丧失,带来的是天旋地转的晕眩。只希望眼神流转间你已经明白了我的暗示,将你拦腰抱起,换了个方向继续在床上。手指摩擦着肌肤,带着灼热温度,不消片刻俩人便已经陷入一片气喘吁吁。
男人和女人的体力是真的有所差距,直到你精疲力竭,我仍然不知疲倦。
而在微微的停歇之后,灼热的气息就又附了上来,带着比以往更加浓厚的情绪,这一回可不只是亲吻,辗转到了床上被他压着,澎湃汹涌迭起,原本脑子里的那一堆问题不得不被抛到了脑后,他的动作是比平常激烈的几分。筋疲力尽后窝在他怀里,是才意乱情迷时被他握住的手仍未放开。
他亲吻上她的眼眸,接着是眉心,鼻梁,唇角在滑至下颚,密密麻麻的细纹,惹得人面红心跳。
之后所有的记忆都只剩满室的旖旎和龙凤交颈的场面。
这样的场面商砚衡想了无数次。
可想象终归只能是想象。
商砚衡俯瞰着身下的人,沙哑的嗓音中全都是浓重的试探和恐惧,“奚沉卿,你喜欢我吗?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吗?”
除却贪婪潮湿的情欲,奚沉卿在他的眼中还看到了一抹卑微。
她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他。
但她的的确确是在乎他,从他们相见的那一刻,她就觉得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就像是他们本来就认识的一样。
其实,商砚衡对她的情愫她并非看不到,但是,她一直惦念着一个人。
那就是三年前把她从大火中救出去的那个人。
这三年来,她甚少甚至几乎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起他,但是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一直利用自己的实力在寻找他,可一直都没有找到。
她太贪恋当时意志混沌时迷迷糊糊看到的那个从火光中走进来的身影。
可是无论她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
奚沉卿的沉默在商砚衡的意料之中,明明都已经想到这种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心痛。.
商砚衡只觉得鼻尖涌上一抹辛酸,一股没由来的委屈几乎灌满他身体的胸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艰忍再次出声,“你有喜欢的人吗?”
奚沉卿能明显听出他粗重的嗓音中带着一丝隐忍的哭腔。
这一次,奚沉卿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没有喜欢的人。”
商砚衡都没想过奚沉卿会开口,她没有喜欢的人,这样的消息是好是坏,他想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她没有喜欢的人,说明她也不喜欢自己,但同时也不喜欢任何人。
像奚沉卿这样一条路走到黑的性子,如果她喜欢一个人,那一定很难回头。
所以,他可以慢慢感化她。
他想,就算是要等一辈子他也愿意。
斑驳的月影映衬出奚沉卿晶莹剔透的鲜红唇瓣,就像是盛放的玫瑰可以由他采撷。
商砚衡缓缓低头想要去吻她。
奚沉卿察觉出商砚衡的意图,手指不由得收紧,紧紧扣住了商砚衡的手臂。
商砚衡察觉到她的紧张和抗拒,微微一顿,却还是没有停止,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可就在碰到奚沉卿嘴唇的那一刻,商砚衡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忽地就炸了,深深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忍得实在是太辛苦了。
他什么都没想,压着奚沉卿开始猛烈的亲吻,展开攻击。
就像是上瘾一般再也停不下来。
滑腻的舌头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勾住她的丁香小舌放到自己的口中肆意吮吸亵玩,舌尖扫过她的每一颗贝齿,极尽可能的舔舐着口中的每一个位置,他似乎还不满足,伸出舌头往她的深喉处探去。
奚沉卿被迫承受这样的深吻,只觉得大脑一阵缺氧都变得浮浮沉沉起来,商砚衡疯狂的亲吻夺去她所有的呼吸,只能攀附着商砚衡这棵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推开他。
良久,奚沉卿已经呼吸困难,商砚衡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商砚衡离开她的嘴唇,在晕影的映照下越发晶莹剔透,上面湿漉漉的沾染着俩人分泌出来的唾液,甚至拉出一根长长暧昧的银丝。
奚沉卿的唇被亲得又红又肿,是商砚衡故意吮吸舔舐的结果。
宽敞沉寂的大厅里全是奚沉卿和商砚衡的喘息声。
终于获得新鲜空气的奚沉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刚刚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商砚衡的眼中满是如火的欲念,他伸出舌头在奚沉卿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就像是上瘾的赌徒,一遍遍地吸食自己的解药。
他辗转到奚沉卿的耳朵和脖颈,开始一阵猛烈的亲吻,灼热粗重的呼吸就这样打在奚沉卿的脸上。
没多久,商砚衡从她身上起来,此时的俩人都已经凌乱不堪。
正常尺寸的沙发不能容纳下俩人的位置,商砚衡抱着奚沉卿滚落到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进口羊绒毯。
即便是这样,商砚衡依旧怕伤到奚沉卿,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下面,等到俩人都滚落到地面的时候,商砚衡才在一个不经意间翻身再次将奚沉卿压在了身下。
大脑昏昏沉沉的奚沉卿完全融入了商砚衡的节奏中,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双腿已经被商砚衡强行分开。
随风灌入,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原本陷入迷离的奚沉卿猛然惊醒,她正要出声阻止,商砚衡就已经抵了上来,她的双腿被迫环在了商砚衡劲瘦有力腰身的两边。
她下意识要起身,却被忽然压下来的商砚衡阻止一切。
他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低重轻缓的声音带着一丝乞求,“卿卿,别拒绝我,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就这样措不及防对上商砚衡卑微的眼神,奚沉卿只觉得隐匿在胸腔中的心好像是被人用力给重重敲击了一下。
商砚衡察觉奚沉卿的顺从,重新挺直脊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奚沉卿。
太多人想要奚沉卿了!太多人一直觊觎着她。
十多年来的等候已经快将他彻底逼疯。
这样的事情他幻想过无数次,每次只有看着奚沉卿的照片,想象着她的身影和容颜他才能释放自己,可是从来没有真正的尽兴过,因为那都只是他可怜的想象。
今晚他就要把奚沉卿变成他真正的女人,真真正正的得到奚沉卿。
淡薄的光影照耀着眼前客厅里的明明暗暗。
商砚衡修长的手指解下衬衫的最后几粒纽扣,直接脱下衬衫,露出专属男人古铜色的肌肤。
商砚衡完全就是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衣架子。
一滴汗水正顺着他优美的肌肉线条,从胸肌一路往下滑。
敞露的肌肉上血管爆筋的样子,紧实有力的肌肉在黑夜里叫嚣,叫嚣着一个男人的不知疲倦和勇猛精进以及野性难驯,发出隐隐的烁光,背部宽阔厚实,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就算是很多男模都比不上,那是常年训练独有的特色、沟壑分明,每一束肌肉都像雕刻出来的好看,荷尔蒙灌满整个人死寂的客厅。
客厅里的温度一点点慢慢升高。
奚沉卿看了一眼就别开目光。
此刻的商砚衡有些失去了往日的顺从乖巧。
他似乎不满意奚沉卿的逃避,弯下腰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强行掰过奚沉卿的脸,“卿卿,我想你看着我。”
这根本就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命令的语气,不容许丝毫的抗拒。
奚沉卿十指握紧,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
商砚衡喊出来的“卿卿”似乎带有一股魔力,控制着奚沉卿的心神。
商砚衡在奚沉卿的脸颊落下轻轻一吻。
此刻的他已经蓄势待发,已经顾不上奚沉卿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愿意。
他从前听霍玄提及过,想要彻底征服一个女人,首先要征服的就是她的身体。
他实在无法继续忍受别人对她的靠近。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堂堂正正昭告天下,奚沉卿是他晏珩筠的女人。
可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以晏珩筠的身份站在她面前。
他不想再瞒着她了,因为他明显能够感觉出奚沉卿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可是他又实在担心她生气。
商砚衡解开金属皮带扣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太过突兀。
就像是一剂干燥剂瞬间将空气点燃。
奚沉卿的心犹如钟鼓般怦怦怦跳个不停。
她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与商砚衡的对视。
这一刻,她有些想逃离的冲动。
商砚衡伸出手脱掉奚沉卿脚上的高跟鞋,露出那双娇小柔软白皙的小脚。
奚沉卿整个人是属于冷白皮的肌肤,连脚都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
奚沉卿的脚好小,勉强占据自己的掌心,他轻轻地揉捏抚摸那滑腻的肌肤,精致小巧的脚趾头泛着晶莹的粉红,白里透红落在他的眼中像是燃起了一团火。
他低头在她的脚背上落下一吻。
奚沉卿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的人形木偶,即便看不到,她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此刻的商砚衡在做什么。
商砚衡居然在亲吻她的脚。
她听说过男人亲吻脚背是最爱你的表现。
可是、可是她和商砚衡不过认识了半年的时间,虽然每日朝夕相处,她实在不明白为何商砚衡对自己的执念会那般深,难道就真的只是自己救了他照顾他的缘故吗。
亲完脚背还不够,商砚衡在脚趾的每一处都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吻,一处都不肯放过,直到上面被自己吮吸出深红色才心满意足地辗转到下一个地方。
三分痛意七分酥麻,奚沉卿闭着眼意识都已经有些不清楚了,自己好像处于一个水深火热的地带,被烈焰熔浆包围,身上全都是商砚衡的味道。
商砚衡跪爬在地上,一寸寸亲吻而上,从脚趾到脚背到小腿、膝盖、大腿,前往自己最向往的地方。
他抬头便看到奚沉卿拧着眉闭着眼睛。
他重新埋回她的双腿之间,故意在她大腿内侧的嫩肉不轻不重咬了一口,被咬的地方已经留下一个鲜红明显的牙印,还沾染着令人浮想联翩湿漉漉的水渍。
“嘶——!”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奚沉卿忍不住叫出声来,也被迫睁开眼睛。
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顿时用手支撑着身体勉强扬起一个弧度。
一抬眼便看到跪趴在地上将头埋在她双腿之间的商砚衡。
而后才反应过来商砚衡方才咬的是她大腿内侧的嫩肉,那个位置是最接近……
这个时候的商砚衡与往日沉默寡言乖巧温顺的模样判若俩人。
仿佛在黑夜中卸掉了所有的伪装,露出真正的面孔。
商砚衡很满意奚沉卿惊慌失措的表情,菲薄的嘴角勾起一抹缱绻的笑。
奚沉卿手心都渗出一层又一层的汗来,她才意识到商砚衡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浓浓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商砚衡一把将她的裙子往上掀,他一眼便看到了奚沉卿里面穿着的带着蕾丝边的浅白nk,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样近的距离他已经闻到一股淡淡的芳香,极大地刺激了他的大脑感官。
商砚衡觉得自己快要被奚沉卿逼疯了。
因为她实在是太勾人、太美好了,每一个地方都让他为之倾倒,都让他爱不释手,恨不得一口将奚沉卿吞进肚子里。
凉意忽然布满全身,奚沉卿被吓得一惊,眼见着商砚衡要埋头去吮吸那里的时候,奚沉卿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了,疯了一般抢在商砚衡之前往上缩。
可是早就察觉奚沉卿意图的商砚衡一把拉住了奚沉卿往后缩的双腿。
强行将奚沉卿拉下来。
重重地对准了自己的腰身。
奚沉卿忍不住皱起眉来。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只是无法忽略的大面积滚烫,让奚沉卿惊恐商砚衡的尺寸。
奚沉卿终于忍不住反抗,“商砚衡!你放开我!啊!”
而在奚沉卿开口的时候,商砚衡故意使坏在她的腰间和内里掐了一把。
奚沉卿原本愤然反抗的指责声变成了颤栗的娇软音。
奚沉卿哪里猜不出商砚衡是故意的,此刻的她羞得双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越发气愤,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此刻的她很难保持往日那样的冷静。
“你放开我!啊——!”
“商砚衡!啊——!”
“你!啊——!”
商砚衡故意不想听见奚沉卿拒绝的声音,每当奚沉卿开一次口,他便及时在奚沉卿的敏感娇软地带掐一把,让奚沉卿不得不发出颤栗的声音。
而最后这一次,商砚衡掐的是奚沉卿胸前的饱满圆润。
痛并酥麻着。
这是羞耻到极致的欢愉。
奚沉卿不敢再开口,只能伸出手去打商砚衡,却反被商砚衡一把抓住,将她整个人都拉起来,以一种跨坐的方式坐在了商砚衡的腿上。
奚沉卿拼命想要逃,却被商砚衡紧紧禁锢,被迫与之紧闭贴合。
那滚烫如火的温度让奚沉卿头发发麻。
俩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商砚衡!你个混蛋!放开、啊——!”
商砚衡紧紧揽住奚沉卿的薄背,这一刻虽然俩人都还未到未着寸缕和进行到最后一步,但比坦诚相见更加让人羞耻。
他掐着她的脖子,冰凉的唇贴着她的耳垂,声音沙哑全是浓重的危险之意,“卿卿,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觉得我会让你逃吗?你觉得我会让你打退堂鼓吗?”
这样的姿势,奚沉卿被迫将双手搭在了商砚衡的肩膀上,只能依附着她不让自己摔倒。
奚沉卿声线冷得不行,“商砚衡!你不能强迫我!”
这一次商砚衡没有再掐奚沉卿。
商砚衡一边吮吸她的脖颈,一边哑着声音回答她,“可是刚刚你答应了。”
“我没有!”
“你没有推开我,没有出声,选择沉默,我就只会当你愿意给我。”
奚沉卿全身都僵硬了,被噎了一下,再加上商砚衡一直在身上不停地卖力苦干,奚沉卿很难保持冷静。
她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看到商砚衡眼中的乞求和卑微而一时心软。
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他演得实在是太好了。
商砚衡粗重的喘息打在奚沉卿的脸上,她的脸红得像红彤彤的苹果,仿佛要滴出血来。
商砚衡看得心头火热,一口咬了上去,伴随着浓重的舔舐。
不重。
不会留下痕迹。
但会留下湿漉漉的唾液。
奚沉卿能感受到专属于男人的荷尔蒙和黏腻滚烫。
“卿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疼的,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你也已经有反应了不是吗!”
奚沉卿:“!!!”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奚沉卿只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商砚衡继续在她耳边吞吐声音,带着几分引诱,有蛊惑人心的魔力掺杂在里边,“卿卿,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奚沉卿只觉得商砚衡沙哑的声音,特别是想想他往日里禁欲矜贵清傲的模样,可每当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就原形毕露,那么热情似火,那般急不可耐。
她想她对商砚衡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奚沉卿咽了咽口水,脸滚烫得像是发烧。
商砚衡在她分明的锁骨上落下一吻,嗓音越发喑哑,“这是人正常的生理反应,没什么好害羞的。”
奚沉卿感觉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低得有些生疼。
她只觉得别扭得很,有些不敢去看商砚衡如火如灼的眼睛。
她推搡着商砚衡的胸膛,这是标准的拒绝动作,正准备开口,却被商砚衡再次用力地堵住了。
“唔——!”
所有要说的话都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商砚衡揽着奚沉卿的薄背和纤腰再次将她压下身上,用力疯狂地亲吻她,大手一刻都不曾闲着,上下游移,几乎要摸遍她的全身上下。
唇舌深度交吻的水渍声在寂静的客厅中格外清晰突兀。
月亮和星星害羞的躲进云层里。
长吻伴随着拉出的银丝停止,俩人皆是气喘吁吁的模样。
可当商砚衡的手触及最后的防线时,奚沉卿像是梦游的人瞬间被惊醒,拼了命去阻止商砚衡攻破最后一道防线。
商砚衡嫌她的手碍事,直接将其举过头顶,一只手固定住。
他就想要她了,想迫不及待狠狠地要她。
现在是时候攻破最后一道防线了。
听说身体就是女人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不求奚沉卿能有多爱他,只求奚沉卿能够给他一个爱她的机会。
他真的很想好好爱她。
他坚信,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自己还要爱她。
商砚衡拉开裤链,在亲吻奚沉卿的过程中逐渐脱掉裤子,而奚沉卿身上的礼裙早已经是勉强堪堪遮住。
商砚衡抬起奚沉卿修长白皙的腿,奚沉卿被吓得花容失色。
而就在商砚衡即将攻破防线的最后一刻,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打破正在进行的一切——
奚沉卿偏过头看向方才与商砚衡滚落地毯间掉落在一旁的手机,她清楚地看到上面的来电人——
——瞿烬。
她和瞿烬关系要好,但很少通话见面,一是瞿烬很忙,二是她为了顾忌瞿烬的身份,担心给他惹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瞿烬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那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可在她身上上下点火的商砚衡仿若未闻,继续疯狂地亲吻着她。
仿佛就算天崩地裂也阻止不了商砚衡干奚沉卿的急切和渴望。
就像是即将死去的人对生的渴望。
奚沉卿哑着嗓子,大喊一声,“商砚衡!!”
沉浸在欲念贪婪中的商砚衡终于停止了动作,抬头,用满是猩红血丝的眼看向奚沉卿。
“怎么了?”他眉心紧蹙,很不满被打断,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进行到最后一步。
奚沉卿勉强从地毯上爬起来,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去拿手机。
商砚衡喘着粗重的气息,也看到来电人的备注。
奚沉卿努力保持镇定,调整呼吸,按下接听键,“瞿烬。”
电话那头传来瞿烬温和的声音,【沉卿,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已经睡了,是不是吵醒你了?】
奚沉卿深吸一口气,“没有,刚从顾公馆参加晚宴回来,还没有睡,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筒里的瞿烬分明停顿了一下,而后声音有些沉重。
“沉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方锡已经气绝身亡了。”
听到这个消息,奚沉卿瞬间从迷离的情欲中苏醒过来,半分昏昏沉沉都没有了,顿时清醒得不行。
商砚衡自然也听到了听筒里瞿烬带来的重磅消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松开奚沉卿。
在奚沉卿和瞿烬说话的功夫,商砚衡连忙将脱掉的裤子穿上,还有衬衫,而后连忙为奚沉卿整理裙摆,拉上后背的拉链和滑落的吊带。
恐怕已经没有时间去换衣服了,但礼裙大多都是拖曳或长裙的设计,商砚衡果断撕掉过长的裙摆,哗啦啦的声音在客厅中响起,他的手法很好,即便是礼裙被撕短,但也太看不出来什么,没有狼狈和潦草,反倒是有些不规则的美感和特别。
商砚衡连忙去拿丢在玄关处的风衣外套和西装外套。
此时,奚沉卿和瞿烬的通话也结束。
方才意乱情迷、旖旎不堪的俩人现在也都是一副整整齐齐的模样,如果自动忽略空气中甜腻的味道,完全看不出来奚沉卿和商砚衡刚刚做过如此疯狂、颠鸾倒凤的事。
奚沉卿正准备寻找鞋子,商砚衡就已经拿着一双平底鞋弯腰放在了她的脚边,并朝她伸出手。
奚沉卿顿了一瞬,就着商砚衡的手立马穿上他为自己准备的平底鞋。
奚沉卿拿起手机和车钥匙,“你别去了,早点休息,我去去就回。”
商砚衡哪里会肯让她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瞎跑,夺过她手里的车钥匙,“走吧!瞿烬还等着你。”
商砚衡永远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才能够一击必中,他像是很了解奚沉卿,将她的心思拿捏得极好。
奚沉卿没在阻止,俩人连忙赶往军委调查部的大楼。
上车后,商砚衡像是变魔法一样变出一个化妆包递给奚沉卿,“里面有遮瑕。”
奚沉卿当然知道他是让自己把裸露在外面脖子位置的印记给遮掉。
商砚衡知道现在不是暴露在外人眼前的时候。
奚沉卿大脑停顿片刻。
她都没有想到这些,一心只想着方锡在军委调查部的监牢里气绝身亡的消息。
商砚衡实在是太细心了,面面俱到,几近完美。
没有镜子自己是不可能看到自己真实容貌的状况的。
当奚沉卿拿出镜子,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都被吓得心头一怔。
脖颈和胸前全都是深红色的吻痕,就算是在明明暗暗的深夜,也让人一眼便能够看到。
奚沉卿朝商砚衡投去有些埋怨的眼神。
商砚衡就当没看见似的,只是嘴角弯起一抹缱绻的笑
奚沉卿什么话都没说,拿起遮瑕涂在有吻痕的位置,然后用粉扑细细的将其遮盖起来。
她的化妆品都是国际上最好的品牌,遮瑕力很强,即便不定妆也一点都不油腻,非常清爽光滑,将那些深红色的吻痕遮得干干净净,什么都看不出来。
很快车子便到达军委调查部的大楼,停在高高的大楼底下,那里已经等候着瞿烬安排来接奚沉卿的人。
负责人连忙上前为奚沉卿打开车门。
正当奚沉卿准备下车的时候,商砚衡淡淡说了一句,“我在楼下等你。”
军委调查部不像其他的地方,威严庄重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防护和底气,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奚沉卿能随时进去,那是因为她的身份,其实就算商砚衡跟着上去,也不会有人敢阻止,但如今是多事之秋,刚刚出了顾家的事,如果让人授之以柄,以此来攻击奚沉卿就显得有点多余。
而且军委调查部的事都是国家级的绝密。
以晏珩筠的身份是可以随意出入z国的任何地方且不受任何控制,但他现在不是晏珩筠,而是商砚衡。
他并不想给奚沉卿添麻烦。
奚沉卿顿了一下,也明白商砚衡为何不跟着上去的原因,只是嘱咐了一句,“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别等我了,我这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到时候我自己回去就好。”
“好。”商砚衡点点头,没说太多的话。
而当奚沉卿和负责人进入军委调查部的大楼,商砚衡便驱车掉头去往别的地方。
负责人带着奚沉卿乘坐贵宾电梯直接来到军委调查部的监牢。
此时,俩个法医和一个一级警监和三个一级警督正在围着方锡的尸体来回探查,旁边有严格执法记录的人。
瞿烬见奚沉卿来了,便迎上去,“沉卿,你来了。”
奚沉卿点点头,看着隔着透明玻璃内的一切。
瞿烬从容解释,声线偏沉,“没有利器所伤,也没有骨折而死的痕迹,法医初步判断应该是中毒所致,但具体中什么毒还要等进一步的研究。”
军委调查部应该是最严苛的地方,规矩森严、人员强硬。
奚沉卿眉心微蹙,“居然有人能把毒下给方锡,看样子背后这人的身份不简单,能把手伸进军委调查部的监牢。”
瞿烬也想不通,自己在军委调查部工作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方锡是作为特殊罪犯对待的,他的饮食是有专门单独负责的,负责饮食的人已经由相关人员进行审问调查。”